第十九章 張子恒
自從那次楚晨淆一家來拜訪后,楚晨淆也來過幾次遲家,大多是來找遲檸的,遲暮都刻意的避開,也到?jīng)]有在見過楚晨淆。
放棄一個你深愛的人有多難,如果有人問你,你一定不要說答案。
如果問遲暮,遲暮會有很多感觸,放棄一個你深愛的人有多難,就是經(jīng)歷過生死,輪回,再看到他還是難以忘懷,孟婆為什么要熬制忘情水,大概也是給已死的人一種解脫吧。
重生回來是為了什么,遲暮在回來之后見到楚晨淆第一眼的時候就在思考這個問題,現(xiàn)在決定不愛楚晨淆的遲暮將會怎么過,從十九歲到死的時候,遲暮每天都在專注的做一件事情就是讓楚晨淆愛上遲暮。而現(xiàn)在呢,決定放棄的自己該怎么去過自己的另一番人生呢。
一個星期遲暮都沒有出門,除了吃飯和偶爾去買點(diǎn)東西都在床上無所事事。人就是有點(diǎn)奇怪,當(dāng)自己沒有事情的時候,就閑下來了想要找點(diǎn)事情干。
晚上的時候遲父讓遲暮跟著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畫展開展典禮,大概是看遲暮整天在家也沒有事干,也沒什么朋友在這邊。
遲暮也覺得自己過于頹廢了,在家也實(shí)在是顯得有些無聊了,也就答應(yīng)了。
吃完晚飯,遲暮穿著一件紅色的晚禮服,帶著幾分性感,又可能因?yàn)槟挲g的原因帶著些少女的青澀。
兩種感覺混雜在一起,又為遲暮增添了幾絲絲神秘感。
遲暮從樓上走了下來,遲父看到準(zhǔn)備好的遲暮也不得不驚艷于自己有這么一個女兒。
從小就知道遲暮長得像自己已故的母親。但是現(xiàn)在看來遲暮要比自己記憶中母親還要好看。
等到遲暮和遲父的車到的時候,畫展的老板已經(jīng)在門口迎接來賓了。
據(jù)說這位畫展的老板也大有來頭。不然第一次畫展也不會引來這么多人來參觀。
如果a市的圈子說龍頭的話大概就是楚家然后是沈家,張家,高家,最后才能算是遲家。
遲家后起之秀是從遲家老爺子那輩才發(fā)的家,后來就又有沒落的趨勢。
畫廊老板好像是張家的老二張子恒,據(jù)說當(dāng)時打算讓張子恒幫助他哥哥張祖生一起發(fā)展張家的生意,可是張子恒心不在商界,而是去了巴黎進(jìn)修美術(shù)。最后小有名氣的回國了。
遲暮跟著遲父和張子恒寒暄了幾句,便進(jìn)入了畫展,里面還是很有風(fēng)格的,多已油畫人物為主,畫展內(nèi)部的裝修有一種偏維多利亞風(fēng)格,色彩絢麗而張揚(yáng),又偏偏沒有那種奢華的感覺,遲父忙著跟別人應(yīng)酬,讓遲暮自己隨便看看。
墻壁上的畫就跟裝修的風(fēng)格一般,顏色艷麗刺激,卻不顯得突兀。
用色十分大膽,卻別有一番風(fēng)味,畫家大概也是個性格灑脫直白的人吧。
遲暮循著畫一幅幅的看下去,張子恒的畫有一種魔力,就是能讓看畫的人心情也隨著畫一般豁然開朗。
遲暮走到玄關(guān)有一副不起眼的畫,以紅色調(diào)為主,大部分是紅色各異的紅。遲暮停在這副畫前,這幅異于其他的畫,并不是這幅畫有多好,也不是這幅畫有多不好。
只是感覺不一樣,更多沒有別的作品的積極,倒是摻雜著幾絲憤怒。旁邊突然感覺有人走了過來:“很少會有人在這幅畫面前停留?!?p> 張子恒大概是客人都接待的差不多了,遲暮對著張子恒禮貌地笑笑:“張先生不忙了?!?p> 遲暮只在剛開始的時候匆匆的看了張子恒一眼,沒有注意。
張子恒穿了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頭發(fā)微長,不知道是不是藝術(shù)家都喜歡留個長一點(diǎn)的頭發(fā),但是張子恒留著卻不會讓人感覺油膩,好像就該是這個樣子。
他的面容算不上帥氣,也就是普通,但是身上的氣質(zhì)卻不凡。他沖著遲暮也笑笑,他的笑容帶著真誠,甚至可以看見他笑得時候露出來的牙齒:“總要忙里偷閑啊。”
張子恒轉(zhuǎn)過頭也看向這幅畫:“遲小姐是看出什么來了嗎?”
遲暮略有沉思后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一種情感的發(fā)泄吧,張先生在畫的時候大概也很煩躁吧?!?p> 張子恒認(rèn)真的對著遲暮點(diǎn)了點(diǎn)頭:“遲小姐對畫很敏感,當(dāng)時我還在跟家里抗?fàn)?,堅持去巴黎,所以心情浮躁的很?!?p> 遲暮沖著張子恒莞爾一笑:“最后還是很堅持,心里的想法一直沒有變過不是嗎?!?p> 張子恒也付之一笑:“遲小姐沒有特別堅定事情嗎”
遲暮的視線看向畫,身上的紅色好像要和畫融為一體。張子恒突然就感覺這個十九歲的少女并不像十九歲的樣子,她的身上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遲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張子恒依然掛著笑,他看著遲暮:“遲小姐能夠看懂我的畫,咱們也是有緣分的不如遲小姐平時無事的時候多來我的畫廊里轉(zhuǎn)轉(zhuǎn)。沒準(zhǔn)會碰到感興趣的呢?!?p> 遲暮想到自己平時也是無所事事,況且自己對畫畫還算有興趣,便答應(yīng)了張子恒。
回到遲家,遲父問遲暮張子恒跟她在畫廊講了什么。遲暮當(dāng)時正在喝宋媽的西湖牛肉羹,這是宋媽的拿手。牛肉特有的香醇和里面的香菇調(diào)劑在一起。
遲暮品口中的湯,一雙細(xì)長的眼睛瞇起來,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輕顫:“他說叫我沒事的時候可以去他的畫廊看看?!?p> 遲父點(diǎn)了點(diǎn)頭,遲父還是希望遲暮能夠融入a市的圈子,張子恒無疑是一個好的開始:“你平時也是沒事,就多去看看,順便多交些朋友。”
遲暮點(diǎn)了點(diǎn)頭,溫?zé)岬臏樦韲盗鬟^腸子,胃,最后在肚子里停留,帶來一種暖暖的感覺。
遲暮回到自己的臥室,想起張子恒的話,這一輩子都重新開始了,確實(shí)應(yīng)該好好過了呢,大概爺爺也會比較希望自己可以過的好一點(diǎn)。
遲暮放在旁邊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是一款葡萄手機(jī)固有的鈴聲,遲暮躺在床上,從思緒里回神。手懶洋洋的向手機(jī)的方向摸索,臥室的燈沒有開,只有一片黑暗。遲暮閉著眼睛,手指熟悉的滑了一下,聲線帶著一絲懶洋洋:“你好。”手機(jī)另一邊傳來一陣暴躁的聲音。
聲音充滿活力,也帶著怒火:“你是消失了嗎,這么多天消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大去你們家也沒有人接?!?p> 遲暮的眼睛刷的一下睜開,是唐可的聲音,不禁有些懊惱,竟然因?yàn)檫@么多天的多愁善感把唐可給忘了。
聽到對面活力的聲音,就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回到了以前一般,她將手機(jī)放在左耳邊側(cè)過了身子聲音不再那么懶洋洋,,從重生再經(jīng)歷爺爺?shù)乃溃@么多事情的無措似乎都找到依托。遲暮的聲音認(rèn)真而悲傷:“我來a市遲家了。”
電話的那頭聲音似乎如同被下了一場小雨,怒火被熄滅,她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溫柔和安慰:“爺爺?shù)氖虑槲抑懒?,我還有我陪著你。那邊還好嗎,不好就還回b市?!?p> 唐可總是那么了解而又治愈著遲暮。
不管是在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還好了,應(yīng)該只是這個暑假,我還要回b市跟你一起上同一所大學(xué)的。”
“你說的對,不過過幾天我正好要去a市一趟,正好去找你?!碧瓶稍陔娫捓镎f,遲暮想到唐可要來心情似乎都有點(diǎn)愉悅:“好,我等著你來請你吃大餐。”
唐可那邊似乎還有事情,突然有些嘈雜,連帶著她的聲音都有些煩躁:“遲暮等我去a市找你說,我爸媽又帶著我來聚會了,真是煩死了?!?p> 唐可的父母雖然也很疼愛唐可跟唐宋,但是更在意的大概是她們唐家的事業(yè),所以像這種功利性的宴會都會拉著唐家兩兄妹去參見,唐宋每每都溜得很快,剩下唐可在那應(yīng)酬。
遲暮了解:“嗯,你去應(yīng)付吧,心疼你?!?p> “你在那邊好好的,先掛了?!彪娫捵詈筇瓶蓚}促的結(jié)束聲,遲暮也把手機(jī)放回原位置。這個在遲家的夜晚似乎沒有顯得如同往日的孤寂,最后遲暮昏昏沉沉的睡去。
奧利小白
謝謝159.。。。62給的推薦,是我更下去的勇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