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心為了我,一心為了儲府,我卻沒有感覺到!”儲觴廉依然執(zhí)著。
“公子,我如果不是為了儲府,早就去官府舉報了,我如果不是為了公子,大可自己離開,任由公子決斷,我是思慮再三,才做出如此決定的,還請公子考慮萌憷的意見,早下決斷,萬不可等到事發(fā),才追悔莫及!”歐陽萌憷急切的說道。
“莫非姑娘知道什么,沒有與我言明?”儲觴廉倒是聰明。
“還請公子恕罪,我實在不便跟公子明說!還請公子早做決定才好!”歐陽萌憷答應過蒙煙寒不可打草驚蛇,避免毀壞證據(jù)。
再爭論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該說的也已經(jīng)說過了,歐陽萌憷決定讓儲觴廉自己再想想,起身回到了內(nèi)室,儲觴廉見歐陽萌憷回了內(nèi)室,怏怏的起身告別。
到了正午,儲殤廉和歐陽萌憷正在用餐,一群官兵闖了進來,隨后進來的人,讓歐陽萌憷有點吃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蒙煙寒,只見蒙煙寒一臉嚴肅的望著儲殤廉,將手中的書令緩緩的打開,念道:
“尊吾皇令,今將儲氏莊園所有賬冊封存,交由司會蒙煙寒,待查閱后酌處!”
蒙煙寒宣讀完畢,雙手將書令遞到了儲殤廉的面前,儲殤廉急忙的接過書令,反復的看了幾遍。
“儲公子,如無疑問,請配合我們,將貴莊賬冊封存運送至司會衙門!”蒙煙寒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歐陽萌憷直到現(xiàn)在還是蒙的,蒙煙寒不是答應過自己,給儲殤廉一天的考慮時間,怎么能食言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蒙煙寒你不是答應我,給儲殤廉一天的考慮時間的嗎?你為什么食言呢?”歐陽萌憷怒氣沖沖的質問蒙煙寒。
“還請這位姑娘不要妨礙我們執(zhí)行公務,否則我將以妨礙執(zhí)行公務罪將你關押!”蒙煙寒冷的可怕。
“蒙煙寒你是個大騙子,我恨你!”歐陽萌憷恨透了自己,不該這么輕易的相信一個僅見了兩面的陌生人。
“姑娘,請注意你的言辭!”蒙煙寒用冷的可怕的聲音警告著歐陽萌憷。
“歐陽姑娘,枉我?guī)阋黄嫘模憔谷慌c官府串通,莫非你就是官府派來儲府的臥底,難怪你會對儲府的事情這么熱心,主動要求到莊子里來,不辭辛苦的用你的雙足丈量莊子的土地,又兩次神秘失蹤,一定是給這位蒙司會匯報情況去了,枉我為你擔驚受怕,懊惱悔恨,掏心掏肺的為你,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事已至此,你們兩人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了,我配合你們的調(diào)查!”一直在旁沒有出聲的儲殤廉,將一腔的怒火都發(fā)泄到了歐陽萌憷的身上。
“儲公子你真的誤會我了,我與這位司會也僅僅見了兩面而已,并且都是在很偶然的情況下相見,我真的沒有跟他說儲府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是官府的臥底,在你們這個朝代,我就認識你們儲府上下的人,官府的人我就認識這位蒙煙寒司會,儲公子請你相信我,我怎么會讓逝者不能安息呢?”歐陽萌憷真誠的跟儲殤廉解釋著。
“姑娘不必多說,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儲殤廉堅定的說道。
“儲公子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呢?”歐陽萌憷快要急哭了,長這么大,歐陽萌憷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冤枉,歐陽萌憷急的直跳腳。
“好了,還請你們控制情緒,馬上讓人整理封存所有賬冊!”蒙煙寒再次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儲殤廉用寒冷的眼神癡癡地望著歐陽萌憷,沒有再說一句話,默默的轉身離開,安排整理運送賬冊至司會衙門的事情。
歐陽萌憷見儲殤廉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歐陽萌憷想著這些天的遭遇,萬般委屈,齊涌心頭,“哇”的一聲哭了,邊哭邊說:“我好好的上班當我的總經(jīng)理,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個鬼地方,我也只是想幫儲府理清賬目而已,儲殤廉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歐陽萌憷哭訴到這兒,突然停止了哭聲,轉身沖著蒙煙寒沖了過去,抬手就給了蒙煙寒一巴掌,蒙煙寒正在跟屬下交代工作,沒有防備,被歐陽萌憷結結實實的給了一巴掌,蒙煙寒先是一愣,隨后惱羞成怒,大聲的吼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這個瘋子給我抓起來,押回衙門,等候發(fā)落!”
蒙煙寒的屬下也被歐陽萌憷的舉動嚇的愣在了原地,聽到蒙煙寒的命令后,兩個屬下趕緊的沖到歐陽萌憷的面前,將歐陽萌憷給拿下了,其中一個屬下呵斥歐陽萌憷道:“你這個瘋子,竟然敢公然毆打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活夠了!”
“別跟她廢話,把她壓下去!”蒙煙寒毫不留情的讓屬下帶走歐陽萌憷。
兩名屬下把歐陽萌憷的雙手綁在了身后,押出了儲府,歐陽萌憷用能夠殺人的眼神,盯著蒙煙寒,直到被帶出了大廳。
蒙煙寒的此次儲府查賬行為還是有點倉促的,蒙煙寒之所以會兩次碰到歐陽萌憷,其實并非巧合,蒙煙寒兩次都是在暗中調(diào)查儲府的過程中碰到的歐陽萌憷,第一次本是深夜?jié)撊?,查證打探消息的,正好目睹了歐陽萌憷和儲殤廉的爭執(zhí),所以才有了第一次相救歐陽萌憷,第二次是受了歐陽萌憷的啟發(fā),也在用雙腳丈量土地,只是不巧被家丁發(fā)現(xiàn),追逐之間救了歐陽萌憷第二次,蒙煙寒本也沒有想要這么早的公開查證,只是皇帝突然召見,說是接到上奏,有人舉報儲莊園隱瞞收入,讓司會衙門徹查,所以才提前了行動,但是這一切也不能在大廳廣眾之下跟歐陽萌憷解釋,否則自己就是瀆職,所以蒙煙寒自打進了儲府,就對歐陽萌憷冷冷的。
蒙煙寒將儲府的賬冊查封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仍然理不出頭緒,如果再沒有決策,查封期一到,蒙煙寒就要將賬冊歸還儲府,那么此次行動將一無所獲,還打草驚蛇,讓儲府有了防備,蒙煙寒騎虎難下,左右為難,正在此時,蒙煙寒想到了歐陽萌憷,對了,怎么把這個小丫頭給忘了呢?短短的四天,歐陽萌憷就能看出賬冊的漏洞,她一定有辦法解自己的困境。
“來人!”蒙煙寒一聲命令,兩個隨從應聲走了進來。
“上次在儲府,我們帶回來的那個女犯,現(xiàn)在關押在何處?”
“回司會大人的問話,那名女子現(xiàn)在關押在司會衙門,見您最近繁忙,未曾請您的示下,所以一直關押,還未押送至衙門過堂審問!”其中的一位屬下回答了蒙煙寒的問話。
“現(xiàn)在帶我去見她!”蒙煙寒嚴肅的命令道。
兩名屬下跟隨著蒙煙寒向著關押歐陽萌憷的地方走去。
兜兜繞繞,幾經(jīng)轉折,才到了關押歐陽萌憷的地方,此處偏僻,也沒有掌燈,漆黑一片,蒙煙寒吩咐屬下打開牢門,自己一個人走進了歐陽萌憷的牢房,讓蒙煙寒吃驚的是歐陽萌憷并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蓬頭垢面,膽戰(zhàn)心驚,唯唯諾諾的祈求自己的原諒,而是衣衫整潔,氣定神閑,歐陽萌憷淡淡的看了蒙煙寒一眼之后,緊閉雙眼,不發(fā)一聲。
蒙煙寒對眼前的這個女孩起了莫大的好奇心,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孩呢?已經(jīng)被關押了一個多月了?竟然這么的心平氣和,泰然自若,難道她就不會孤獨害怕嗎?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呢?這一切是如此的出乎自己的意料,自己又該怎樣開始跟她的談話呢?蒙煙寒在快速的尋找著打破寂靜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