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風(fēng)城·你在怕什么
“你笑什么?”初云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云清,準備從云清的身上起來。
“你在關(guān)心我?!痹魄逡恢皇治罩踉贫说氖?,另一只手從初云端的身后摟過初云端的腰,力氣很大,初云端一只手撐著也起不來。
初云端有些羞惱,現(xiàn)在的姿勢實在是太曖昧太尷尬了。
“你快放手!”初云端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兇巴巴的,可是帶著一股子的嬌羞味反而糯糯的,說出來就變了味。
“害羞?”初云端的頭被按在了云清的胸前,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從胸腔中傳來,悶悶的聲音聽得初云端身體有些發(fā)軟。
“登徒子!”初云端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再一次想掙扎起來。
也許是初云端掙扎的時候動作幅度大了一些,一不小心再次牽扯到了云清的傷口,云清又是悶哼一聲。
初云端馬上停住不敢再亂動了,初云端趴在云清的身上,小心翼翼但是心里面還擔(dān)心著云清的情況。
初云端開口,聲音里面夾雜著擔(dān)心:“你先放開我,讓我給你看看傷口?!?p> “我不。”云清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不愿意放開初云端。
“別鬧了,傷口再裂開發(fā)炎了就不好了。我給你上藥。”
“你就是我最好的藥?!?p> 初云端感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還是眼前的云清被調(diào)了包,為什么這么“甜膩”的話云清都說得出口。
初云端聽到云清的話第一反應(yīng)是開心的,那種心里面隱藏著的小雀躍是騙不了自己的,但是初云端也想到了其他的東西。重活一世,自己身上的責(zé)任很重,十萬大軍倒在戰(zhàn)場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漢川國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初云國虎視眈眈,她沒辦法徹底敞開心扉。
初云端感覺自己的腦子被兩股力量撕扯著,她很喜歡云清嗎?似乎并沒有非嫁不可的地步......
初云端在這個時候還是理性大于了感性,先是趴在了云清的胸膛上冷靜了一會兒,雖然有力的心跳聲就在自己耳朵旁邊跳動著,但是原本有些燥熱的心又慢慢平復(fù)了下來。
初云端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云清,這次輕輕一掙,就離開了云清的懷抱坐了起來。
“云清,不要再開這些玩笑了。”
云清看著初云端的眼睛,沒有說話。
初云端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會喜歡上你的?!?p> 初云端放在身側(cè)的手握拳,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開始泛白,還是咬著牙繼續(xù)開口,“什么時候你傷口好了就離開吧?!?p> 說完初云端就側(cè)過了頭,自然而然的錯過了云清眼睛里面閃過的受傷。
“你在害怕什么?”云清原本不應(yīng)該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可是他不想一拖再拖了,如果初云端非要把所有的希望都扼殺的話,那就讓他痛痛快快的得到宣判吧。
“我不是害怕?!背踉贫碎]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里面已經(jīng)是一片清明,“我是初云端,初云國的三公主,我們不可能?!?p> “你就不能為自己活一次嗎?”云清似是嘆息,初云端聽得不是很清楚。
初云端的心抽了一抽,微微張開嘴想說什么又閉上了嘴:“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p> “選擇逃避不是你初云端的風(fēng)格。”
初云端剛走了幾步,云清的話就在身后響起,初云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想要狡辯什么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從何說起。
“那我的風(fēng)格應(yīng)該是怎么樣的?”初云端開口,沒有多大的起伏。
“咳咳?!痹魄逡恢皇謸沃?,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初云端轉(zhuǎn)過身看著云清,嘆了一口氣還是走回去扶住了云清。
云清得了便宜也沒有賣乖,只是看著初云端,也不說些什么。
初云端最受不了的就是云清的目光了,直直的像一把利劍,能直戳戳的戳進她的心底。
“怎么說也是你救了我,我總不能看著你難受吧。”初云端的解釋干巴巴的,云清信不信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話只是給自己找個理由。
“嗯。”云清收回了目光,低垂著頭似乎是沒有和初云端有多說的欲望。
初云端抬頭看了一眼云清又收回目光:“總之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叫大夫再看看傷口?!?p> “不必了?!痹魄逦⑻鹗?,綠色的靈力從指尖悄然流出,在空中劃過留下了一道綠色的痕跡,慢慢往云清的后背受傷的地方匯聚。
初云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眸色微微緊縮,這一幕與上一次自己在溪邊的靈力是一樣的。只是那之后自己也沒使出來修復(fù)傷口的效果,還是自己對靈力的運用不夠嫻熟。
隨著時間的推移,云清原本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初云端雙手微微顫抖,還是無法置身事外就這么眼睜睜看著這么一幕。
“夠了!”初云端的語氣沒有多大的起伏,雙手在胸前交叉匯聚體內(nèi)的靈力,聚集之后源源不斷的傳輸給云清。
云清額頭上的虛汗不再冒出來了,臉色也恢復(fù)了許多。不久之后云清總算是停了下來,初云端才收了手。
兩人都沒有說話,初云端只是看了一眼云清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終于這次離開是真的離開了。
打開房門,離冷冽的風(fēng)迎面撲了過來,初云端呼出一口氣,看著白色的霧漫漫消散在空氣中,眼神迷茫。
“公主。”明月的出現(xiàn)拉回了初云端的思緒。
初云端回過神來:“明月?!?p> “公主,這是大夫給的藥?!泵髟掳岩粋€陶瓷瓶子拿出來。
初云端看了一眼金創(chuàng)藥,云清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這種藥已經(jīng)不需要了,但是明月并不知道情況,初云端沒有拒絕:“你拿進去吧,我還有事。”
說完初云端也沒等明月再說什么就直接走了,明月手里握著金創(chuàng)藥,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初云端,總覺得初云端的情緒是不是有些不太對,但是明月不是一個多嘴八卦的人,回過身來送藥去了。
初云端沒有回房間,出了院子。整個城主府的人很忙,新任城主的上任儀式就在兩天之后,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要準備,每個過往的丫鬟侍衛(wèi)都是行色匆匆。
初云端在城主府漫無目的的打轉(zhuǎn),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風(fēng)蘇逸的院子。
哪怕是風(fēng)蘇逸即將上任城主了,這個小院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破爛。
初云端也不知道風(fēng)蘇逸到底在不在,但還是進了院子,沒想到風(fēng)蘇逸居然真的在這院子里。
“不是去看你那個受傷的侍衛(wèi)去了嗎?怎么又來我這小院了?”風(fēng)蘇逸看到初云端也是驚訝的,甩了甩飄逸的白色長發(fā)主動給初云端倒了一杯茶。
初云端聽到風(fēng)蘇逸的話第一個反應(yīng)是想否認來著,想說云清不是自己的侍衛(wèi),可是過了一遍腦子又覺得過于刻意了,只是干巴巴甩出兩個字:“順路?!?p> 風(fēng)蘇逸聽到初云端的話笑了:“這云端公主找到借口還真是別致啊。”
有誰不知道風(fēng)蘇逸的這個小院子破落偏僻,哪里有人可以順路順到這里來的。
初云端沒理會風(fēng)蘇逸的調(diào)侃,走到風(fēng)蘇逸面前坐下,拿起那杯給自己倒的茶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冬天應(yīng)該和酒才痛快?!?p> 風(fēng)蘇逸笑了兩聲:“你這話說的還真不像一個皇室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說的,倒像個老爺們?!?p> 初云端沒好氣翻了一個白眼:“后天就要上任城主的位置了,怎么一會兒不見就忙里偷閑了?之前還不是很忙的樣子嗎?”
“那還不是多虧你把暗衛(wèi)還給我啊,一個儀式而已,讓下人安排去就好了?!?p> “你倒是心大?!?p> 風(fēng)蘇逸搖搖頭:“我的心可不大,倒是你,我看你這樣子有些悶悶不樂的,后悔把城主位置給我了?”
“城主有什么好的,要做就做統(tǒng)帥三軍,一統(tǒng)天下?!背踉贫搜劾飫澾^暗芒,之前不太好的情緒算是消散了一些。
“好!有野心。”風(fēng)蘇逸點點頭,笑得邪媚肆意,隨時隨刻不忘記散發(fā)荷爾蒙氣息。
“你這樣子還真像是花孔雀?!背踉贫俗约航o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著急喝,只是放在手里暖手。
“花孔雀?花孔雀似乎還不錯?!憋L(fēng)蘇逸滿意的點點頭,沒有反駁初云端。
初云端覺得有些無聊便沒有接過話題。
“不過有一點,你身邊那個云清倒真是有些不一般啊?!憋L(fēng)蘇逸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初云端微垂著眼眸,沒有外泄自己的情緒:“哪里不一般了?”
“別瞞著了,有時候他看你的眼神真的是......嘖嘖嘖,膩死人,如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wèi),哪有這么大的膽子肖想云端公主啊?”
“一派胡言!”初云端覺得風(fēng)蘇逸說的這些話簡直就是胡言亂語,但是實際上初云端卻是心虛的,因為說實話風(fēng)蘇逸說的也不是沒錯,只是被他這么大大咧咧的說出來了,整個人就有些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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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白毛
干了這碗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