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見識過薄胥韜的專制,知道自己即使拒絕也沒用,便就打算收拾客房給他住。
薄胥韜在外面點煙想了會兒事情,上樓見南羽正彎腰打算洗客房的地板,便就說:“我晚上睡樓下的沙發(fā)?!?p> 其實他不一定睡得著。
南羽聽他這么說,停下手上的動作,重新將家具的防塵白布拉蓋上,提著水離開客房。
經(jīng)過薄胥韜身邊,他忽然拉住她提著水桶的手臂,淡淡說:“我來,你下樓吃點東西?!?p> 話落,他就提著水桶離開了。南羽回到餐廳,看到桌上擺著幾分外賣食品,知道是薄胥韜剛才出去買的。
她沒什么胃口,只喝了點蓮子銀耳湯,許是因為糖分可以帶來情緒上的愉悅,她覺得自己的心情沒有那么糟糕了。
大哭后的頭有些痛,眼睛也脹得厲害,她刷過牙,打算上樓休息,在樓梯口碰到剛要下樓的薄胥韜。
她仰頭看高自己幾個臺階的他,片刻后低下頭,尷尬道:“我上去給你拿個毯子。”
薄胥韜笑笑沒說話,經(jīng)過她身邊時,聲音低低地說:“我先去洗個澡。”
……
南羽在柜子里找了許久,都沒找到適合這個季節(jié)的毯子,只得將自己床上一條粉色的毛巾被拿下去。
在下樓之前,她忽然想起晉超提過,薄胥韜的強迫癥和潔癖嚴重得令人發(fā)指,頭皮倏地發(fā)麻,她低頭聞了聞毛巾被上的味道。
時至夏日,她都是穿著睡裙睡覺,身上的沐浴乳香味沾了一些在毛巾被上,并不難聞。
她不確定薄胥韜會不會嫌棄,便打算一會兒問問他,如果他表示介意,那就讓他整晚曬魚去吧。
南羽抱著毛巾被下去的時候,薄胥韜剛好洗過澡,正坐在沙發(fā)上擦頭發(fā)。她踟躇著走過去,將毛巾被放在他旁邊,輕聲說:“被子是我用過的,如果你介意,那我就拿回去了。”
她以為薄胥韜會嫌棄地讓她收回被子,不想他卻勾唇笑了起來,連帶著眼睛也是充滿笑意,他問她:“被子給我了,那你呢?”
“我有其他的,你早點休息吧?!蹦嫌鹫f得飛快,轉(zhuǎn)身打算離開客廳。
薄胥韜卻在此時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過來坐,我有話跟你說。”
南羽想起剛才他們在那沙發(fā)上的一幕,頓感渾身不自在,想快速跑回房間,腳卻又灌鉛似的無法挪動。
她不動,薄胥韜就上來拉她的手,將她拉到沙發(fā)上坐下。
他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想強迫她與他對視,她卻低垂著頭,滿臉通紅。
“好好準備考試,江老師會幫你處理好留學的事情,她是我的好朋友,你可以信任她?!?p> 南羽沒吱聲。
薄胥韜看著她的眼神滿是憐愛,雖不忍心掀開她內(nèi)心的瘡疤,但有些話他不得不說:“你最近狀態(tài)很不好,短短幾天出了這么多事情,我相信那些傷害是你主觀上能避免的。”
他說得委婉,南羽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小詭計被他識破,她剛恢復常色的臉又滿是通紅。
霏傾
寡言的薄少,就沒見過跟誰講過這么多話,也就跟準弟媳,才這么推心置腹,哈哈~五分鐘后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