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韜轉(zhuǎn)頭看南羽,原本正笑著,在看到她哭花了的臉,瞬間斂去笑意,用大拇指擦掉她臉上的眼淚,柔聲問:“怎么哭了?”
南羽側(cè)臉躲了他的手,閃爍其詞:“洗頭發(fā)時,眼睛進水了。”
薄胥韜的眸色幽幽地黯了下去,伸出長臂攬著她進屋:“我有話跟你說?!?p> 南羽心情正難過,無力再與他斗氣,便安安靜靜地任由他帶著自己坐到沙發(fā)上。
他緊挨著她坐下后,立即捧起她的臉,細(xì)看,卻也不說話。
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南羽慌亂地移開眼神,逃避他眸底的過分炙熱。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薄繭觸得她細(xì)嫩的皮膚刺疼,她眨巴著墨玉般的大眼睛,扯下他的手,轉(zhuǎn)移話題:“你的手為什么那么粗?因為每天都要干家務(wù)嗎?”
薄胥韜被她逗得失笑出聲,松開自己的右手,攤開掌心后又握拳:“大約是因為從小握槍的緣故?!?p> “為什么那么小就握槍?”南羽詫異仰起臉看他。
和平年代,除了警察,她實在無法將從事政府文職工作的薄胥韜與槍支聯(lián)系在一起。
“因為有我需要保護的人,”薄胥韜收回手,復(fù)又伸出長臂攬上南羽的肩膀,低頭看她,滿臉柔情,“我需要保護薄老先生、保護薄女士、還有……”
他突然不說話,眸底泛著幽幽的波光,像是看到夜之瑰寶而發(fā)出的晶瑩,手臂忽地一緊,瞬間將南羽擁入懷中。
他聲音低沉溫柔:“還有你,我想保護你?!?p> 這話對于年幼喪母、也差不多等于喪父的南羽來說,無疑是引起內(nèi)心驚濤巨浪的。
此時正脆弱的她一下?lián)溥M薄胥韜懷里,哭著捶著他包裹在黑色襯衫下的滾燙胸膛,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才不要你保護,你只會強制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
原來這兩天不冷不熱都是因為在生氣呢。
薄胥韜低低地笑了起來,抱著南羽傾身后靠,大掌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同時也將她圈在自己懷里。
南羽意識混亂地窩在他的頸窩里,小手仍抓著他的襯衫下擺,喉腔發(fā)出大哭后抽噎不止的聲音。
一室靜謐,也一室繾倦,如同他們的命運,在相識的那一刻,就注定此生糾纏縈繞、固結(jié)不解繾。
他抱著懷里柔軟可愛的小兔子,忍耐著……
她太小了,才十八歲,他不能動她,他說過的,會保護她。
他輕輕嘆了嘆氣,拍拍她的后背,聲音低啞道:“起來吹頭發(fā),不然要感冒了?!?p> 南羽這才回過神,頂著疲重的大腦坐回一邊,望著薄胥韜胸前濕了一半的襯衫,上面有淚污漬、有鼻涕。她尷尬垂下眼睫,小聲道:“把你的襯衫弄臟了,抱歉。”
“沒事,”薄胥韜摸出口袋里的煙盒,起身走到門邊,準(zhǔn)備出去抽煙,“江老師晚上突然有事過不來,今晚我住這里陪你?!?
霏傾
今日二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