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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悍匪榮耀

一百三十四章 再見趙氏姐妹

水滸之悍匪榮耀 微塵破出經(jīng) 3404 2018-10-06 20:21:23

  一陣怪異的苦澀液體從嘴里流入胃中,一下子把昏昏沉沉的花榮拉回到了現(xiàn)實當(dāng)中,花榮感覺到嘴中依然殘留著濃濃的苦澀,緊緊皺起了眉頭,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全身各處關(guān)節(jié)、肌肉全都傳來劇痛的感覺,如此劇痛一窩蜂般一起襲上大腦,差點兒把花榮再次疼昏過去。

  花榮深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劇痛,睜開沉重的眼皮,一個模糊的身影映入,一個光滑的調(diào)羹勺把一勺液體送入他的嘴里,他下意識地吞咽了下去,一股好似酸、苦、辣、辛混合在一起的怪異苦味通過味蕾一下沖入還昏昏沉沉的大腦,胃部受到刺激后,猛然一陣劇烈的翻滾,好似有個鞭炮在嘴中炸開一般,嘴中的液體一下子順著他的喉嚨向外面爆了開來。

  耳旁猛然想起一聲極度刺耳的恐懼尖叫聲,花榮嚇了一大跳,昏沉的腦袋一下清醒過來,急忙轉(zhuǎn)頭看去,卻見在自己躺著的床邊,站著一個正在“舞蹈”的小書童。

  書童一邊尖叫,一邊用寬大的袍袖,瘋狂擦拭臉上灰色的骯臟汁液,看到床上的花榮看著自己,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燃燒著熊熊怒火,留著嬰兒肥的可愛臉蛋上,灰白相雜,極度憤怒的他恨不得撲上來,一口咬死躺在床上的花榮。

  花榮覺得那書童依稀有些眼熟,但是現(xiàn)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人家辛辛苦苦喂自己藥,自己卻吐了人家一身家一臉,實在沒臉面對人家,趕忙掀開身上赤紅色的錦被,吃力地用手臂支起身子。

  剛剛坐起來,胃中猛然再次一陣劇烈的收縮,一股腥臭、苦咸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從他的喉嚨再次狂噴而出。

  那個書童雖然站的有段距離,但是反應(yīng)略顯遲鈍,上半身只是條件反射地小幅度向后一仰,就被噴射了一身,白皙的小臉蛋上再次加上和紅的發(fā)黑的黑點。

  那個書童張開眼睛,呆呆地看著自己衣服上滿布著的暗紅色液體,一雙大眼向上一翻,一下子昏倒在了地上。

  花榮噴出那口鮮血后,感覺身體一下子輕了許多,連渾身的劇痛都消失了許多。

  看到小書童嚇暈倒地,花榮心中一陣無語,顧不得自身的劇痛,急忙掙扎著下床來去查看小書童的情況。

  “噔噔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身影快速從門口闖了進來。

  花榮下意思地抬頭向來人望去,身子猛然顫抖起來,整個人一下子呆在了原地,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前世那個夢中千回百轉(zhuǎn),想要忘記思念卻越來越濃,想要放下,烙印卻越來越深的可人月兒,竟然就這么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月兒并沒有注意花榮,而是快速跑到倒地的小書童身旁,一邊為她號脈,一邊翻看小書童的瞳孔,診查一番后,才深深松了口氣。

  本來惱怒花榮行為的她,轉(zhuǎn)過頭去看到花榮癡癡地望著自己,觸碰到花榮眼神的瞬間,差點兒被花榮眼中的溫情所融化,胸中的怒意瞬間煙消云散,慍怒的俏臉瞬間升起兩朵紅霞,略顯羞澀地道:“黃公子,請自重?!?p>  清脆優(yōu)雅的聲音傳入花榮耳中,花榮卻感覺如遭雷擊,瞬間回過神來,這才想起自己所在的情景來,也瞬間想起了身前兩人的身份來,他在李師師那里結(jié)識的月兒和小丫頭福兒,那個被自己用黃辰這個“假名”騙了的月兒。

  月兒是月兒,又非月兒,

  花榮忽感悵然若失,強自打起精神,解釋道:“我不是有意的,小福兒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礙,只是昏厥了過去,黃公子有傷在身,萬不可在地上走動,快回床上靜躺,我先把福兒送回房間,再為你診治一番?!痹聝赫f完,輕輕抱起小福兒向屋外走去。

  花榮松了口氣的同時,一陣眩暈上涌,腳下發(fā)軟,站著的身子搖搖欲墜,花榮急忙扶著床邊躺回到床上,他開始細細打量身周的環(huán)境。

  他所在的房間不算太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精致的黃木雕花桌、椅,一張紅精致色梳妝臺,以及房間中藥味中夾雜著的淡淡幽香,顯示著這里曾經(jīng)是一個女子的臥室。

  屋頂厚重的木板,窗外低沉的海浪拍擊聲,不是傳來的腳步雜音使得花榮猜測自己應(yīng)該是在一條船上。

  正在花榮猜測這艘船的來歷時,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月兒背著一個精致的小藥箱走了進來,花榮強打精神想要坐起來,被月兒輕輕阻止,讓他繼續(xù)躺回床上。

  月兒如玉般潔白的芊芊玉指輕輕搭在花榮脈搏上,然后又撥開花榮的紗布仔細查看一番,最終吐氣如蘭地對花榮道:“黃公子,你的傷情恢復(fù)很快,剛剛吐出來的那口血是淤積在體內(nèi)的淤血,吐出來后,你的傷勢會更快恢復(fù),過不了幾天你就能下床走路了?!?p>  “上次小娘子的搭手之恩還沒來得及感謝,這次又被小娘子救了性命,真不知我該如何才能報答你的厚恩,還未來得及請教小娘子芳名,愿求芳名?!被s在吐血后,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畢竟后世的電視劇上,只要是忽然吐血,基本上就是不治之癥的代名詞。

  但是月兒的一番話語,好似潤物的細雨一般,一下子把花榮心中的焦躁澆滅。

  月兒聽花榮識破了她的女身,也甚不在意,俏臉含笑脆聲道“小女子姓趙,你叫我月兒就行了,上次匆匆一別,還不知黃公子是哪里人士,現(xiàn)今如何竟被這些兇惡的海賊捉拿?”

  “呵呵,說來話就長了,在下本是青州人士,因生活所迫,就想著和一幫兄弟一起去江南倒騰些貨物,沒想到竟然會在海上遇到了血鯊這幫海賊,一番廝殺,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和一幫兄弟被他們抓了,后來的事你也清楚。

  趙娘子,我的兄弟們都怎么樣了?”花榮聽這個溫柔嫻淑的女孩兒問及他身世,卻不敢對他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山賊和海賊一樣,都是和血腥、、殘暴、忤逆這些詞匯掛鉤的職業(yè)。

  尤其對那些有錢有勢的既得利益者來說,山賊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是要搶他們所擁有財富、特權(quán)的天生仇敵,他們天生就仇視這些不甘于現(xiàn)狀,不愿忍氣吞聲接受他們欺壓的規(guī)矩破壞者,無時無刻不想著把這些破壞者從他們的生活中抹除掉。

  花榮若是敢說出他自己的真實身份,恐怕他立馬就會從病人的身份轉(zhuǎn)變?yōu)樗廊耍?p>  “怎會如此?黃公子,你現(xiàn)在可是鼎鼎大名的風(fēng)流人物啊,你如此才華橫溢,前途絕對不可限量,為何還要為這一些身外之物而拋棄自己的前程?

  若是你真的缺錢,我可以借你一些,而且你要是在汴京現(xiàn)身,汴京的李魁首和趙魁首絕對會以重金相贈,若是讓世人知道鼎鼎大名的紅塵浪子居然為了身外之物,而去做商賈之事,不知有多少女子會為你惋惜落淚?!壁w月兒聽完花榮一番話,猛地直起身子,輕風(fēng)細雨般的語氣變得有些慍怒起來,她沒想到一個如此才華橫溢的人物,竟然為了一些身外之物,而去做那些蠅營狗茍的商人營生,在她印象中,如此有才華的人物,就應(yīng)該豪放不羈地與人填詞、作詩,或者為考取功名而進行寒窗苦讀,但是絕不會去做商人的營生。

  宋朝統(tǒng)治者已經(jīng)把商人以往低賤的地位提高了很多,可是商人依然被排在士農(nóng)工商的末首,千百年來對商人地位的歧視,已經(jīng)形成了固有的觀念。

  商人不得為官,這條鐵律就是封建時代商人頭上最大的枷鎖,花榮如果去經(jīng)商,在正常情況下,此生便與官場再無一絲緣分。

  對于一個寒窗苦讀數(shù)十年、想要入朝為官的讀書人來說,經(jīng)商,是絕對碰不得的禁忌。

  而作為反賊頭頭的花榮,對于商人、官場等事情從來沒有考慮過,所謂的身世也只是他為了方便在外行走,而隨意編造出來的,沒想到卻引得趙月兒如此大的反應(yīng),望著佳人恨鐵不成鋼,俏臉薄怒的樣子,前世自己在家沒日沒夜打游戲時,月兒恨忒不成鋼地訓(xùn)斥他的一幕再次重現(xiàn)腦海中,一時間他竟然看癡了。

  “船上有一些俘虜,你昏迷的時候身邊護著有五六個人,想必那幾人都是你的同伴,你……”趙月兒看到花榮不吭聲,以為是自己言語太過激烈,于是放緩語氣和他說起了他昏迷前的事情,再次轉(zhuǎn)身時卻見花榮依然癡癡地盯著自己看,俏臉卻是陡然一紅,連忙害羞地轉(zhuǎn)背頷首,躲開花榮的目光。

  “我們現(xiàn)在是在船上嗎?我們到了哪里?”看到佳人薄怒,花榮連忙引開話題向著月兒問道,圍繞在他身邊的美女也不少,崔花落便是個絕世俏佳人,可是見到月兒后,她的一舉一動都能勾動他隱藏在內(nèi)心最深處的刻印,思想不受控制地翻動,有她在,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光明。

  “我們在錢姐姐的船上,要去遼國做生意,我們到了登州,在這里做些補給,卸下一些貨物,明天便會繞道去遼國東京道?!壁w月兒櫻唇輕啟輕吐一口氣,故作鎮(zhèn)定地回答道。

  “我能不能去見一見我那些兄弟?我想看看他們的狀況?!被s他們上船時七個人,加上李飛帶的七八個人,一共有十余人,現(xiàn)在只剩五六個人了,他想去看看幸存下來兄弟的情況。

  月兒略微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我?guī)湍阆蝈X姐姐說一下,若是錢姐姐允許的話,我就把他們帶來見你,行嗎?”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花榮就感覺全身的脹痛不斷沖擊著他的痛覺神經(jīng),他皺著眉頭閉上了雙眼,趙月兒看到花榮臉色變化,急忙挽起袖子,把芊芊玉手再次放到花榮手腕上,檢查他的脈搏。

  花榮感覺一塊兒溫軟的軟玉,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溫潤的感覺使得他身體的脹痛頓時消散不少,同時一股淡淡的清香襲入他的嗅覺神經(jīng),醉人的清香繚繞下,花榮整個心神都放松下來,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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