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磨的人心都涼涼了。
天山派弟子張陽和白啟畫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艱難險阻,還被龍蛇幫的包子桐帶著人打落河里。
所幸的是,白啟畫以前的小跟班二狗子劃船來救他們倆,可是,禍福相依,他們倆上船后,以為高枕無憂了,誰知,快到河岸時,包子桐帶著弓箭手等著他們。
驚慌。
逃離。
可是二狗子卻被包子桐一箭穿心。
忠心。
傷心。
“二狗子,我們倆剛見面你就替我而死!”
白啟畫悲痛欲絕。
殘酷。
江湖兒女總是伴隨著血與淚。
“白師弟節(jié)哀順變,我們趕緊上岸后,埋葬二狗子,然后替他報仇!”
張陽使勁劃著船,以此來泄憤。
救命恩人二狗子之靈位。
一座孤墳堆起了,就在河岸邊的樹林里。
白啟畫已泣不成聲,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沒什么,這個時候,男人哭吧不是罪。
“這次我們一定要通過只有我和爹娘知道的密道進(jìn)入我們家?!?p> 白啟畫知道,包子桐也受人之命,阻止他回龍蛇幫。
“也只有如此了,但愿你們家沒出什么變故!”
張陽浮想聯(lián)翩。
經(jīng)過了這幾次逃命,白啟畫已淡然淡定。
“該來的總會來,我們還是趕緊回我家吧!”
白啟畫走。
張陽緊跟著。
夕陽斜照,屋子里溫暖依舊,可氣氛卻很緊張。
“你真是個飯桶,帶了那么多人,還拿著軟骨散帶著弓箭手,連兩個人都沒干掉!”
花子坤坐在椅子上斜躺著訓(xùn)誡站在對面的包子桐。
“再給弟子一次機(jī)會,一定將他們倆趕盡殺絕?!?p> 包子桐一再保證。
“趕盡殺絕?兩個人有什么趕盡殺絕的,不知那個二狗子死了沒有,他可是指認(rèn)你追殺白啟畫的的證人??!”
花子坤在留后手,他當(dāng)然不想事情敗露,牽扯上自己。
“師父放心,我已將他一箭穿心,必死無疑?!?p> 這個包子桐很有把握。
時間在等待中感覺太漫長了,尤其是等待最重要的人歸來,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以為是親人歸來呢!
白飛云和孟襲若就在嘗受這種這種折磨。
送信給白啟畫后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人也不見回來,信都沒回一封。
也許夏季太熱,心火旺盛,所以,白飛云的心疾不見好轉(zhuǎn)。
“飛云,你別再為畫兒回家的事煩心了,他也許有事耽擱了,要不然早到家了!”
孟襲若一邊給白飛云扇扇子,一邊安慰他。
“我怕他歸心似箭,會因為急著回家而放松警惕心,路上會遇到不測!”
白飛云憂慮萬分。
孟襲若撂下扇子站起來說:“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怎么盡說些不吉利的話,你不知道我最忌諱這些嗎!”
白飛云見孟襲若生氣了,便拿起扇子給她扇開了,還哄道:“我的好夫人呢!你一向迷信忌諱多,我怎么能記住那么多忌諱之言呢!”
孟襲若依舊板著臉:“我不管,其它的記不住,關(guān)于我寶貝兒子的忌諱,一定要記??!”
“娘,我不在時,你總是數(shù)落我爹嗎!”
白啟畫的突然出現(xiàn),差點讓白飛云的心病加重。
“畫兒,你怎么突然冒出來了,怎么沒人稟報?”
孟襲若此時的心情,光不能用喜悅來形容了。
白啟畫趕緊來到父親面前說:“爹,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你不會叫我回家的!”
白飛云假裝硬朗的說:“畫兒,爹想你了就寫信叫你回來的,難道非要生病了才會叫你回來嗎!爹老了,時間久了自然會想念你的!”
一向扮演嚴(yán)父角色的白飛云,盡量示出慈父的模樣,這更讓白啟畫相信,父親一定是病了,不過不想讓自己知道。
“哎!你們父子倆就不要煽情了,趕緊介紹一下這位大俠!”
孟襲若打量著張陽,感到很喜歡。
張陽劍眉挺鼻,嘴角微微上翹,總是帶著堅強(qiáng)的微笑,是一個面善的主。
張陽向白夫人點頭微笑了一下,并沒有自我介紹。
白啟畫這才想起大師兄張陽還晾在那呢。
“這位是我的大師兄張陽,是我求師父讓他陪我回家的,幸虧有他,要不然,我早成了刀下鬼或者魚食了!”
白啟畫在父母面前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啊!這是怎么回事啊!你們倆沒受傷吧!”
白飛云緊張起來。
護(hù)犢情深。
“既然平安歸來,那一定是化險為夷了,我先去做幾個小菜,待會兒我們邊吃邊聊!”
兒子回來了,白夫人好像精神頭很足了,平時不輕易下廚的她,今天卻主動請殷。
白飛云雖然在邊吃邊聊著,可他的心思,一直放在白啟畫說的,差點回不來的事上,他一直想問白啟畫,卻欲言又止。
張陽看出了白飛云的心思,他總是觀察入微的。
“白師弟,你先將路上的遭遇告訴你爹,讓他分析一下,是什么情況。”
張陽用肘子頂了一下白啟畫提醒道。
白啟畫這才發(fā)現(xiàn)父親愁眉不展的樣子。
震驚、
憤怒、
不可思議。
“包子桐?他竟然射死了二狗子?”
孟襲若傷心,白飛云震驚。
“是?。∷菫榱颂嫖覔跫潘赖?,竟然做了我的擋箭牌!”
白啟畫又熱淚盈眶。
孟襲若心知肚明。
一定是花子坤派包子桐去追殺我兒子的。
孟襲若想到這就氣得發(fā)抖。
“我立刻派人將包子桐抓起來。”
白飛云也氣得心疾差點犯了。
孟襲若心想:不行,如果此時抓來包子桐,他要是供出花子坤,花子坤再狗急跳墻,說出與我的茍且之事,我將有何顏面面對丈夫和兒子??!
“飛云,兒子剛回來,你就先別興師動眾的了,我們先按兵不動,待他們再有行動時,可以再新賬舊賬一起算!”
孟襲若想暗自調(diào)查,親自去問花子坤。
“是??!爹,抓來包子桐后,他如果矢口否認(rèn),我們也拿他沒有轍,就算認(rèn)了,幕后主使也一時半會找不出來,倒不如按娘說的,想辦法來個引蛇出洞,然后一網(wǎng)打盡!”
白啟畫如今變的心思縝密了。
看到兒子看事情看的這么透徹,白飛云也感到很欣慰。
孟襲若終于松了口氣,可她還心里憋著對花子坤的氣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
害人之心不可有;
暗箭傷人真可惡,
江湖上啥人都有!
俊帝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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