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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奢之路

第十九章

豪奢之路 黃阿靜 1096 2018-03-27 23:55:10

  “帶走?!睍x華輕聲命令。

  一個做士兵的打扮的暗衛(wèi),從晉華背后走出來,上前從囚車里拉起席靈秀的身子,將她扛起來,昏迷中的席靈秀感覺到一股力量將自己扛起,奮力的睜開雙眼,疲憊害怕的看著晉華,想要反抗。

  察覺到她的意圖,晉華微微上前,在席靈秀耳邊輕語:“席老將軍——讓你好好活著?!?p>  席靈秀不再反抗,整個人癱軟下去,淚如雨下。

  暗衛(wèi)將席靈秀安置好后,又帶走了席靈珠。

  目的已經(jīng)達成,晉華卻沒有離開,仍舊打量著囚車,打量著車里一個個面色蒼白,眼神麻木的女子,打量著剛剛那個理智聰慧的女子——面對同車之人獲救,沒有不甘甚至坦然接受,面對有可能救她一命的人卻沒有求救,反而只是安靜的蜷縮在臟亂的囚車角落,不是因為害怕而蜷縮,只是因為疲憊。

  “你愿意以后只聽我一個人的嗎?”

  似水如歌的聲音從藍倩的耳里傳入心臟,藍倩感覺自己的手合著自己的心一起顫了顫。

  “你說什么?”一雙警惕而吃驚的眼睛。

  “你只需回答我?!睍x華的語氣仍舊那么平靜,帶著些許不容反抗。

  “我愿意?!彼{倩沒再追問,同樣簡潔的回答,如果忽略她眼眶里的猩紅色。

  暴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安靜下來,變得柔和,帶著節(jié)奏落在排列整齊的紅瓦上,清脆悅耳。

  “帶她走。”晉華對暗衛(wèi)輕聲命令。

  你們知道的,我是分界線~~~~~~~~~~~~~~~~~~~~~~~~~~~~~~~~~~~~~~~~~~

  二樓

  “讓衛(wèi)治保護你們回康尼城,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蹦狭鵀闀x華理了理,不知何時弄得有些亂的發(fā)絲,淡淡的開口。

  “你呢?”

  “等事情解決后,回邊境?!闭Z氣中帶著不舍,又不知何時才能看見自己的小姑娘了。

  “你不怪我?”晉華看著南柳的臉,稍稍有些內(nèi)疚,為自己的沖動,明知道多救一人,危險便多一分。

  “我只想知道,你看上她什么了?”語氣中帶著些好奇以及說不出的酸味,為晉華的沖動是因為別人。

  “順眼算理由嗎?”晉華想了下,小心翼翼的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討好。

  “呵呵……呵……”南柳被晉華的回答,逗得低笑不停。

  “快走吧,別人都不重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還有……記得給我傳信?!蹦狭戳搜鄣仍陂T外的黑影,摸著晉華的頭,溫柔的說。

  “好。”

  衛(wèi)治穿著蓑衣駕著馬車,帶著晉華和三名洗漱干凈后幾乎昏死過去的女子,借著余輝伴著溫柔冰涼的細雨,向康尼城方向駛?cè)ァ?p>  “小姑娘離開了?”一個剛?cè)岵穆曇魝鱽怼?p>  “嗯。”南柳沒有回頭,繼續(xù)望著大道上的青色的馬車,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也要離開了,就留下我這么個孤寡老人……什么時候再來看看我?”落寞的聲音。

  “別這樣說話,不適合你。”南柳轉(zhuǎn)身無奈的說,這天下也只有晉華和眼前這個女人,能讓自己無處發(fā)火了。

  一位身著黑色勁裝,風韻猶存的女人,故作可憐的望著南柳,如果忽略她眼中的犀利,那模樣的確算的上是一個孤獨可憐的渴望陪伴的人。

  “你怎會如此狠心,難道干娘就不重要了嗎?”落梅故意逗著南柳——落梅就是名震天下的女盜匪“笑臉梅”。

  “別這樣,不適應?!蹦狭鴮嵲谑懿涣寺涿返恼Z氣,不明白平時在外面挺正常的一人,背地里怎就這般喜歡搞怪。

  “好吧,看在你是我干兒子的分上,對了……隔壁房間那個領頭的,你打算怎么處理?”落梅無奈的妥協(xié)道。

  “康尼城”

  “侍衛(wèi)大哥,開開門吧!我們是途徑康尼城的商人?!?p>  “去去去……城門已經(jīng)關了,明早再來?!币粋€粗獷的聲音。

  “小的知道不該夜深打擾,無奈家中小妹突然病重,急需進城醫(yī)治?!毙l(wèi)治下了馬車,對著城門后的士兵喊道。

  “走開,別在這里大喊大鬧?!?p>  衛(wèi)治將一個錢袋從城門下方的縫隙塞進去,道:“家中小妹病情實在不能久拖,還請侍衛(wèi)大哥通融通融。”

  門內(nèi)的侍衛(wèi)撿起錢袋,掂了掂,打開城門,笑說:“進來吧!趕緊帶你妹妹去醫(yī)治?!?p>  馬車在黑夜中駛進了康尼城,夜晚的康尼城熱鬧非常,簡陋的馬車穿過朱雀大街,低調(diào)的向西北門方向的一間破廟駛?cè)?,越靠近終點,周遭越安靜,人也越稀少。

  “綠林好漢”

  二樓的盡頭的一個房間里,捆在椅子上的茍安,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眼前是漆黑一片,房間里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覺好像睡了很久,突然間,茍安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香氣——是來自利國的一種奇香“實話”,能夠短時間控制人的心智。

  茍安立刻警覺的屏住呼吸,可惜香氣是無孔不入的,不知不覺,茍安就感覺自己的大腦開始變得很慢很慢,身體也越發(fā)乏力,突然,在漆黑的房里出現(xiàn)一縷亮光,茍安循著光亮緩慢的抬起了頭,姿勢笨拙,目光呆滯。

  南柳手執(zhí)一柄紅燭,如同被貶入地獄的天神,既帶著地獄里的煞氣,又帶著難以觸摸的仙氣,手不染鮮血的至他人于死地,此時,他身后的大威就是幫他殺人的儈子手。

  “你叫什么名字?“南柳在茍安的面前坐下,將紅燭放在茍安與自己的中間,用迷惑人心的聲音輕聲問。

  茍安的目光隨著燭光的移動而轉(zhuǎn)動,大腦緩慢的消化南柳的問題,然后磕磕絆絆的開口:“茍……安。”

  “哪里人?家里有幾人?”

  “茍家村人……沒人了。”

  “什么軍職?誰的兵?那個營?”

  “一個帳頭……安將軍的兵……第七營。”

  “有多少人認識你?有那些要好的朋友?”

  “瘦子……和篙子?!?p>  “你……”

  “我……”

  不知不覺,窗外的雨停了,紅燭熄滅了,香爐里的香也燃盡了,天暗了,又亮了。

  “兄弟們,走吧?!币粋€響亮的聲音。

  “是,帳頭?!闭R的回應。

  “幾位官爺,下次再來啊?!惫忸^在門口,叼著煙桿,語氣懨懨的相送。

  兩輛囚車向南駛?cè)?,留下幾道深深淺淺的車軸印,在被暴雨洗刷過的清爽的清晨,此時,二樓窗戶處的南柳,望著大道上緩緩駛?cè)サ那糗?,輕輕的勾了勾嘴角。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后,大道上又響起了“嘚嘚……嘚……”的馬蹄聲,接著出現(xiàn)一個騎著一匹黑馬的高大冷峻的黑衣男子,男子身后還跟著一匹棕色良駒,然后,一人二馬在客棧門口停下。

  “主子,我們走吧?!毙l(wèi)治翻身下馬,對站在在客棧臺階上的南柳說。

  南柳利落的上了馬背,大手勒著韁繩,克制著馬兒對奔跑的興奮,扭頭對著二樓窗戶站著的面帶笑容的落梅,用口型說道:“保重?!彪S即駕馬向前奔去,衛(wèi)治緊跟其后。

  “嘚嘚……嘚……”馬蹄聲逐漸遠去,從老馬山消失,從大道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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