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且慢!”這時從前方有一人踏著士兵的腦袋,降落在卓佑身邊,來人,是一路飛奔進宮的洛霽文。
“你怎么回來了?”景澈冷冷的問道,洛霽文不是應(yīng)該還在藥王谷嗎?
“你別說了,景澈,你這是在干嘛?公然叛亂嗎?你快放開我皇伯父?!甭屐V文著急的大叫。
兩天前,他已在回東夙的路上,卻收到父王的信件,道明了木紫籮的身份,他就猜想要出事,立馬狂奔回東夙,一路上急得跑死了兩匹馬,才到達。
才剛?cè)霒|夙,便見到滿街通緝木家人的通緝令,才知道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如今的丞相府,早已人去樓空,紫籮已不在東夙了。
他原本還想著去靖安王府找景澈問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他更急著進宮,想著進宮向墨帝求情,讓他放過木丞相一家人,卻不料見到景澈挾持著墨帝的場面驚心場面。
他的心真的沉如巨石,紫籮剛出事,景澈不想辦法解決,居然在宮內(nèi)挾持墨帝,這是想要干什么?景澈做了這樣的事,還能呆在東夙嗎?皇宮守衛(wèi)森嚴,景澈又如何能逃出去呢?
景澈只是冷冷的盯著洛霽文,一點都沒有要放開墨帝的意思,如今的場景,便是洛霽文來了,也于事無補。
洛霽文急了,也知道景澈是真的不肯,“景澈,你答應(yīng)過我,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不傷皇伯父,你忘了嗎?”
雖然知道景澈不喜歡東夙皇宮,也知道景澈如果查到前靖安王之事與墨帝有關(guān),這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可是他在成為景澈的兄弟之時,便求他放過墨帝一條性命,至于東夙這個皇位,景澈想坐就坐,不愿坐,也沒關(guān)系。
景澈不想再與洛霽文廢話,剛想讓卓佑撤兵,便見遠方有來了一撥人,皇宮夜里調(diào)兵,發(fā)生了這么大的動靜,怎么能不驚動其他人,來的人除了重臣,還有墨帝的幾個兒子。
看著人越來越多,雖然表面不急,可是景澈心里還是有些著急,因為越多的人過來,就會帶來更多的兵力,也更難離開。
他答應(yīng)了木紫籮要完好無損的回去,若是受傷,他的啊籮該生氣了。
“景澈,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挾持我父皇,你這個殘廢,孬種,有種你放開我父皇,乖乖受死?!甭邈懗恳贿^來,便破口大罵。
跟在他身邊的洛銘楓但是沉穩(wěn)很多,“靖安王,無論你想干什么,先放開我父皇,有條件好好談?!?p> “你跟他廢話什么,景澈,受死吧!”洛銘晨握著劍,便不管不顧的沖向景澈。
“砰”不知景澈如何動作,在未靠近他,洛銘晨便被景澈一掌隔空拍飛。
“我再說最后一次,撤兵或者墨帝的尸體,你們選一樣?!彼幌朐購U話,也不想再逗留。
“不許撤兵,父皇沒同意,不許撤兵?!北痪俺号娘w的洛銘晨掙扎起來,嚷嚷道。
既然今晚這件事發(fā)生了,那就證明父皇確實要對景澈下手,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父皇會被景澈拿捏著,但是,這樣反而更好,更加證明了景澈亂臣賊子的罪名。
“景澈,你少自己為是,如今在這皇宮之中,禁軍包圍之中,你插翅難飛,你不敢動父皇,因為一動,父皇受傷,你焉能活命。”洛銘晨得意的說道。
景澈不以為意,嗤笑道:“辰王倒是提醒我了,殺了墨帝,我確實活不了,可是不殺他,我也能折磨他不是嗎?”
說著,便點了墨帝的痛穴,瞬間痛感便傳遍墨帝的四肢百骸,讓他痛苦的呻吟出聲。
景澈忽的又從腰間抽出短刃,毫不猶豫的一刀插在墨帝的手臂上,讓所有人都驚到了。
“景澈,住手。”洛霽文大喊,又勸說墨帝道:“皇伯父,退兵吧,為了一個景澈,讓自己受傷不值得?!?p> 墨帝現(xiàn)在確實有點后悔了,景澈挾持了他,根本就握住了一個保命的護身符。
這不,他才說不撤兵,就被景澈捅了一刀,那手下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墨帝絲毫不敢懷疑,如果自己再不下旨撤兵,景澈真的要與他玉石俱焚。
“景澈,算你狠,我撤兵?!蹦弁纯嗟恼f到。
“聽到了嗎,你們的墨帝陛下讓撤兵,卓佑,還不帶著你的人滾?”景澈掃了一眼卓佑與周圍的禁軍。
“撤兵!”墨帝用力大聲下旨。
卓佑這才揮揮手,讓身邊的副將領(lǐng)著禁軍退下,只是卓佑倒是聰明,并沒有全部讓人退下,還留下了精銳的十幾個人。
景澈深深的看了一眼洛霽文,眼中意味難明。
洛霽文雖然沒說話,眼中卻全是不舍的神情,確實在無聲的感到:快走,后會有期。
景澈提著墨帝的衣領(lǐng),原地一蹬,便躍上了大殿的頂層,將墨帝重重的一推,便消失在原地。
卓佑領(lǐng)著禁軍還有洛銘晨等人,手忙腳亂的接住了墨帝。
黑夜中,只有洛霽文盯著那個方向,心情沉到了谷底,這一別,不知何時能想見,屆時,他們又會已什么身份想見,是朋友還是敵人,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兩日后,木紫籮與景澈在無心殿集合。彼此都是有一肚子話要說,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如今你為了我,放棄了幾輩人傳承的靖安王府,景,你可有怨我,可有后悔?”
當她知道景澈進宮居然差點殺了墨帝,木紫籮就知道,除了景澈想殺了墨帝這一個理由,還有就是景澈為了她,不惜與東夙決裂,只為了能與她站在一起。
能為前靖安王景昇報仇的機會很多,景澈如果不是為了她,又何必那樣正大光明的配合墨帝上演了拿出亂臣賊子逼宮的戲碼?
在景澈濃黑的眉毛下,一雙眼睛炯炯發(fā)光,“啊籮,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殺了墨帝,一直都是我自己要做的事情,那日能讓他受些教訓(xùn),也是好的?!?p> 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覺得便宜了墨帝,不過以后,他在慢慢討回來。
“如今我們都成了東夙被通緝的人,接下來還如何?”
現(xiàn)在他們難道只能躲在無心殿什么都不做嗎?不能,關(guān)于玄裔所說的那件事,她還沒有弄明白,她確定自己不認識玄裔,可是他喚她籮兒的時候,是那樣的深情,就好像她們以前就認識,而且很親密,這其中的種種,讓她不得不想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