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紫鳶像投入湖中的石頭,瞬間擊起千層浪,小有名氣的弒魂家,眾人議論紛紛,不時有”卑鄙、無恥“等不堪的話語入耳。
紫鳶的師妹瞬間臉“唰”一下白了,身體有微微的顫抖,青煙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繡花枕頭,這點場面都禁不住”邊想邊撇過頭,這個時候才驚覺還在一個溫暖的懷抱,生氣的推了傾繆一把。
傾繆捂著自己的心臟,深情款款的叫到“娘子,你為何如此心狠?!痹倥渖纤切橛薜谋砬椋蠲撁撘粋€癡心漢子負心娘子,惹來不少異樣的眼光,其中幾道眼光特別狠厲,順著目光過去,正是蝎子,負手而立,嘴角露出嗜血的微笑,意味深長的盯著青煙。
青煙拍了拍衣角,耳邊傳來紫鳶尖銳的帶著嘲諷的聲音“弒魂家大業(yè)大,有幾個小輩貪玩覺得林子里新鮮不是很正常。”
“哦”傾繆意味深長的哼了一聲。
“我來的時候好像看到有人在追狐貍?!币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正是昨晚騎著麋鹿小廝。
瞬間不少原本坐在地上的人“唰”一下的站了起來,有些沖動的人已經喚出坐騎,奔向叢林。
小廝后面穿著青衣的瀲滟緩緩走來,就像在你面前緩緩打開了一副江南煙雨圖,美得如癡如幻。
“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走到了我心里?!鼻酂煵恢涝趺聪肫鹆诉@句話。
“你們再不去,那狐貍可被逮跑了。”瀲滟輕搖桃花扇說道,他的聲音不同于傾淼的甜蜜中帶著絲絲誘惑而是像古箏一樣清脆爽朗,讓人頓生好感。
瀲滟話音剛落已有一半人離開沖進山林,生怕落于人后,紫鳶氣得直跺腳。
剩下的那半人中,有一些蠢蠢欲動卻猶豫不決,有一些想得深的覺得他們是在支開大家,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穩(wěn)穩(wěn)的坐在這里,有一些大門派出來的少年則是指揮若定,讓一部分人去森林中追擊,一部分留下來守著。
其中以盛笹家族那個指揮自若的少年盛云最為耀眼,一襲白衣,玄紋云袖,身形欣長,眼睛像天空中最耀眼的繁星,他上前一步,走到青煙面前,客客氣氣的拱手到:“姑娘,今日乃神獸擇主,人員雜多,可否麻煩你撤去石頭陣,免得誤傷?!?p> 青煙瞅了一眼蝎子,抱出鳳兒當著眾人的面丟給傾淼“你弟,照顧好?!?p> 傾淼一臉無奈的接過鳳兒,鳳兒滿臉困惑。只聽到青煙的密語傳音:“什么都不要問,什么都不要說,等會會跟你解釋的?!兵P兒強壓下心頭的各種困惑。
“淼淼”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傳來,聽到這個聲音盛云皺了皺眉頭,怎么是他,盛笹家族的對頭鐵血皇族的門人景羽。
那個被換作淼淼的少女,羞澀的望著面前的這個人,兩人早已心心相印許久,只是礙于位于兩大對立的門派,一直深深埋藏在心里。
今日他怎來的勇氣?心一半想被抹了蜜糖,一半像被用尖刀在劃刻,甜蜜和痛苦交織著,心里希望著他的告白,又害怕他的告白。
只見他雙手搭在淼淼的肩膀上,深情款款“淼淼,跟我走吧,我要帶你私奔。”
淼淼羞澀的低下來頭。
盛云一臉無奈的說道“放開他,你若想提親,直接找我們的掌門?!?p> 話音還未落下,一縷詭異的光芒在景羽的眼里閃過,景羽突然像一頭兇猛的野獸,一口咬向淼淼的脖子,鮮血“唰”一下子噴射出去,眾人只見一道劍光從眼前閃過,景羽瞬間被劈成了兩半,一雙溫柔的手捂住了青煙的眼睛,“不要看“
盛云瞬間點了淼淼的周身大穴,止住了鮮血,讓人扶她到車里休息,只見繆繆不停的發(fā)抖,嘴里念念叨叨,模模糊糊的聽到”輕啥的“
青煙沒好氣的打開了傾繆的手。
鐵血皇族的人雖惱恨,但畢竟景羽冒犯在先,一時找不到出頭的理由,都直勾勾的望著他們的二師兄“鐵元”,鐵元雖然長得一副五大三粗憨厚的模樣,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不過是他的偽裝,他一向處事老辣,謹慎。
鐵元直接無視眾多紛雜的目光,走到景羽尸首旁細細的查看,除了盛云的那劍,景羽身上并無其他傷痕,只是眼睛瞪得老大。
鐵元稍一思忖“景羽一直老實本分,除非受到什么刺激才會這樣,剛剛誰跟景羽在一起?!?p> 鐵血皇族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過了許些時候才有一個門人說道“我想起來了,景羽說他尿急,后來好像就沒看見他。再后來,你們都看到了?!?p> 這句話猶如一道利箭,有反應的已經提起劍來,有東西在興瘋作浪。
“啊”“啊”人群中突然傳來兩聲凄厲的叫聲,鐵血皇朝的一個門人景瀟被盛笹門下的一個人盛袁咬住了脖子,正好在旁邊的是鐵血皇朝的景元一向沖動惹事生非,當即斬殺了盛袁,并一臉嫌棄的說道”哼,盛笹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鐵元的額上青筋暴漲,怒呵道“住嘴,沒腦子的東西”
話語還未落,只聽一聲悶哼,景元直挺挺的向后到下,胸口一劍斃命。
鐵元拿起鐵錘,臉色陰沉,召喚出犀牛坐騎,牙齒咬得咯咯響,怒聲說道”盛云,我們的門人還輪不到你來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