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暈了啊,這就對嘍,我這個小仙女是不可以罵人的。”池安捏著嗓子,擰著脖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撂下了一個優(yōu)雅的背影。
眾人內心OS:她剛剛說什么?不可以罵人?剛剛懟人懟挺嗨的人不是她么?
空乘小姐被紋身男突然倒下嚇了一跳,準備呼叫醫(yī)生,雖然她也很討厭這個男人,但是職業(yè)就是職業(yè),工作時不能帶有任何個人情緒。
在從池安口中得知那只是普通乙醚的時候,松了一口氣,然后叫了其它空乘將他扶到座位上就不想再管了,至于池安手中的乙醚手帕,被航空管制帶走了......人......也被暫時帶走了......
飛機終于起飛了,在所有人的期望下飛向了藍天。
路上很平穩(wěn),也沒有了令人厭煩的噪音,所有人都在享受這趟旅程。
齊微瀾旁邊的老夫妻正在聊著天,
“老伴啊,你看這天,多藍啊,還真是上有蔚藍天啊,泰陵一定是個很美的地方,我們的婚紗照也會很完美的?!崩蠣敔斘罩夏棠痰氖帚裤降恼f道。
“咳咳,諾哥兒,我這劫怕是挺不過去了,白瞎了你帶我來這么好的地方?!崩夏棠痰木衩黠@有些頹廢,但眼睛依舊充滿著深情。
“說什么呢!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俏姐兒一定能好好活著的?!崩蠣敔旊y過的掩了掩眼睛,說出來的話卻依舊充滿鼓勵與希望。
“哎,是,我怎么老說喪氣話呢,不好,不好?!崩夏棠膛牧伺淖约旱淖?,又緊緊握住老爺爺的手,只是周身的低氣壓仍然彌漫著。
齊微瀾感受到了身旁人情緒的奇怪,偏頭想看看他們怎么了。
老爺爺好像感受到了齊微瀾的疑問,熱情主動地說起了話,“小姑娘啊,你猜,我和老伴結婚多少年了?”
還沒等到齊微瀾回答,他又自豪的說道:“七十年了!哈哈哈!我當時啊,是經人介紹和她認識的,她那個時候呀,真是豆蔻年紀啊,看著比你還小一點呢!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她真是個溫文爾雅的女子,后來結婚了,才知道原來娶了個母夜叉哈哈哈?!?p> 老太太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現在知道后悔了?咳咳咳,晚了!”
老爺爺笑著握緊了老奶奶的手,頭向她那邊靠了靠,“是啊,晚了,七十年都過去了,還真是朝如青絲暮成雪啊?!?p> 他又看向齊微瀾,“我是個語文老師,我上課的時候,俏姐兒就喜歡趴在門框上看我,那個年代啊,就數她最活潑,七十多年了啊,爭爭吵吵也都這么過來了,現在想想,以前為什么吵架呢,真是不值當,小姑娘啊,你知道么,明明我比俏姐兒大兩歲,要走也應該是我先走,但是,她卻患了那種病,老天不公啊......”老爺爺的聲音逐漸哽咽,但仍然在努力保持著笑意。
他是憋得太久了啊,愛人患病,他一直保持著積極的狀態(tài),在鼓勵著愛人,但他心里不痛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