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這時才回過頭來,似笑非笑,說道:“老板娘,得罪了?!?p> 能讓曹操道歉,張小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事后他才知道這留香院乃是十常侍之一的蹇碩所開,曹操此時唯有避讓。
不過老板娘并非得寸進(jìn)尺之徒,急忙跪下說:“曹大人,奴家失禮了。”
曹操不以為意,而是又直直的看著張小山,似乎在看一頭驚慌失措的小鹿,在考慮怎么玩弄它好。幸虧張小山是穿越而來,對視中毫無懼色。
曹操冷笑一聲:“許公子昨日收我重金,答應(yīng)今日帶我見你父親,何故躲藏不見啊?”
張小山無話可說,實在是不了解情況,不知道說什么。
曹操見此,面露譏諷之色,對身旁兩人笑道:“昨日談笑風(fēng)生,今日卻噤若寒蟬,不過夸夸其談,賣弄口舌之輩,其父也不過如此。不必見了。”
左側(cè)矮壯男子哈哈大笑,右側(cè)瘦高男子卻誠懇的回道:“曹大人,就當(dāng)一樂又何妨?”
曹操剛一點頭,手下兩人就向張小山緩緩逼來。
“我?guī)銈內(nèi)ァ!睆埿∩叫南?,不就是見自己父親嗎,何必弄的拳腳相加的。而且他也很很想盡快見到自己父親,解開我是誰。
“許公子還記得怎么向父親說嗎?”曹操冷哼一聲。
張小山繼續(xù)無言以對。
“就說你欠了曹大人十萬錢,如果父親愿意品評曹大人,錢就不用還了。否則,用你的命還?!笔莞吣凶泳従徴f道。
十萬錢,老板娘明顯被震驚了。雖然張小山不明白此時的物價,但是知道這應(yīng)該是父親拿不出的一筆巨款。
張小山麻木的點了點頭。他只是感嘆,為何每次穿越過來都很慘呢?真還以為這次會有所不同。
曹操昂首走出留香院,兩名手下一前一后押著張小山出來。四人騎上馬,向街道右方飛馳而去。
洛陽的街道兩旁的漢式建筑絡(luò)繹不絕。華衣麗服的士人、商人隨處可見,精美的木車來回穿梭,顯出一派繁華的景象。
但是和繁華相比,同樣隨處可見躺在地上的乞丐,以及,衣不蔽體、蓬頭垢面的行人。兩者有天淵之別,難怪會有黃巾起義了。真不知道林可兒過的如何?那批起義的兄弟們又在何方。
突然前方煙塵滾滾,一隊騎兵迎面而來。這隊騎兵個個穿著閃著金光的鎧甲,頭戴紅櫻盔,腰間佩著寶劍。領(lǐng)頭的將軍身材頎長,長相英俊,更勝曹操一籌。此人見到曹操后,雙方都勒馬而立。
曹操笑道:“本初出行還是這么大排場??!”
原來此人是號稱“四世三公”的袁家后人袁紹,現(xiàn)在和曹操一樣同為西園十校尉。
袁紹神情倨傲:“今日大將軍的酒宴,孟德會去嗎?”
曹操笑了笑說:“今日身體抱恙,無法前去,請本初代為轉(zhuǎn)告。”
袁紹哼了一聲:“大將軍非常看重你,孟德你好自為之,希望你我日后不要兵戎相見。”說完,揚鞭呼嘯而去。
馬隊后還有拿著長鉞的步兵跑步跟上,排場相當(dāng)壯觀。
日后兩人確有一戰(zhàn),但此時絕對想不到是為了地盤之爭。此時宦官外戚爭得你死我活,旗鼓相當(dāng),疲軟的士人就成了雙方爭奪的籌碼。士人代表袁紹已經(jīng)投靠了何進(jìn),曹操該何去何從?
待一切平靜下來,四人繼續(xù)前行。行至一小院,不等門前老丁阻擋,沖了進(jìn)來,直抵正廳門前。
一中年人緩緩走出。只見他穿著褐色描花綢緞,頭戴綸巾,神色如常,眼神極為嚴(yán)厲。他微微一掃,冷笑道:“曹大人,我已說過絕不為你點評,請回吧?!?p> 曹操笑道:“許公稍安勿躁?!比缓髮堊由酵狭顺鰜?。
許公神色劇變,破口大罵:“逆子,又是你闖的禍?你游手好閑,不思進(jìn)取,還屢生事端,咱們家遲早要敗在你的手上?!?p> “說!”張小山感覺腦后有人推了他一把。
張小山不得不將那段威脅的說詞又說了一遍。
許公神色黯淡下來,說道:“曹大人請進(jìn)里屋詳談,其他人等不得入內(nèi)?!?p> 曹操這才得意的和許公走入大廳。須臾,曹操一個人出來,大喜過望,對隨從道:“走,喝酒去!”
瘦高個也笑著說道:“我就說過許子將定能讓曹公開懷?!?p> 待他們離去,張小山突然想起,許子將不就是那個搞月旦評的人嗎?他急忙跑進(jìn)屋內(nèi),發(fā)現(xiàn)父親已癱坐于案幾旁,陷入沉思。
“父親,您剛才和曹大人說了什么?曹大人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睆埿∩秸f。
許子將突然驚醒過來,急切的說道:“你快去追曹操,對他說,其實他不是亂世之奸雄,而是亂世之英雄。”
張小山大腦一片空白,還有這一說?
“有何區(qū)別?請父親大人明示。”
許子將嘆了口氣,說道:“英雄,奸雄,全在一念之間。至少我希望他不是奸雄?!?p> 張小山此刻才明白許子將用意。但是人的一生又豈能被一句話所能改變,一切無非天性使然,環(huán)境使然。
張小山還是遵從父親,出門追趕曹操。
三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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