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后,喬俏往電梯走去,沈濤在她身后默默的跟著。兩人電梯門口碰巧遇到了剛剛回家的程磊,程磊很熱情的和兩人打招呼,沈濤淡淡地回了,喬俏沒有聽到,還在發(fā)呆。
程磊看到喬俏在楞神,就伸出一只手在喬俏眼前晃了晃,大聲說道:“嘿,嘿,老大,回神!”
喬俏被他這么一喊,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程磊,驚喜地說道:“三石小弟,好巧呀,你這段時間忙什么呢,都沒看到你。咦,糖豆呢?”
程磊收回手,仔細盯著喬俏看了一會,回道:“糖豆在家呢,對了,你剛才在想什么呢,和你打招呼也不理,難不成撞邪了?”
喬俏淡淡地笑了下,說道:“差不多,所以你以后要小心啊,晚上千萬別一個人出門,咱們小區(qū)邪乎著呢?!?p> 程磊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不怕,我陽氣重,邪祟近不了身的?!?p> 兩人說笑了一番,便出了電梯各自回家了。
到家后,喬俏換了拖鞋正打算回臥室,突然被沈濤拉住,喬俏不解地看著沈濤,問道:“怎么了?”
沈濤定定地看了喬俏一會開口道:“你怎么了?”
喬俏愣了一下,笑著回道:“我沒事啊,剛才那話是騙程磊的,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鬼上身了吧?”
沈濤并不理會喬俏的玩笑話,又問道:“你和溫紹瑋是怎么回事?”
喬俏聽到后,一臉歉意地看著沈濤問道:“是不是影響到你們工作了?”
沈濤沉默了一會,回道:“是,影響到我的工作了?!笨吹侥闶洌倚臒?,沒法工作。
喬俏低著頭,說道:“其實我也不清楚,我并不認識溫紹瑋,但他看起來似乎認識我?!眴糖晤D了頓,接著說道:“不過,他和溫紹遠很像,名字很像,長的也像?!?p> 沈濤深思了一會,確實這兩個人的名字看樣子像是兄弟,不過關于溫紹瑋的資料,他掌握的也不多,并不確定溫紹瑋是否有兄弟。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溫紹遠是誰?”沈濤問道。
喬俏默了一會,說道:“他是我大學時文學社的學長,也是……我的前男友?!?p> 沈濤聽后心里有些堵,就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沉默良久,沈濤再次開口:“你是因為他才不愿意結(jié)婚嗎?”
喬俏不語,回想起以前的事,不由地潸然淚下。
沈濤等了半天不見喬俏回答,就放下水瓶,轉(zhuǎn)身走到喬俏面前??吹絾糖螣o聲地落淚,心中一痛,這樣的表情不該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她一向活潑愛笑,偶爾的小奸詐也很討喜,她就應該那樣,永遠甜甜地笑著。沈濤隱約猜到,應該是溫紹遠做了什么不好是事情,才讓她這樣難過,心中不由地對這個并不相識的人產(chǎn)生了一絲厭惡。
看著喬俏哭泣,沈濤不由自主地將她抱在懷里,右手一下接一下地摸著喬俏的頭,輕聲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哭了?!?p> 喬俏兩只手緊緊的抓住沈濤的衣襟,將整個臉都埋在沈濤的胸前。聽到沈濤的話后,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他既然不是真心的,又為什么要招惹我!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想了那么久,可我還是想不明白!”
“他既然不喜歡我,又為什么要對我好,他不愛我,又為什么要追求我,等我愛上了他,他又為什么要跑!”
“我到底算什么,他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我找了他那么久,擔心了他那么久,他只說了一句‘厭倦了’就把我打發(fā)了?!?p> “他說他從來都沒愛過我,他說他只是在逗我玩,我笨才會當真,我不信,我一直都不信的。”
喬俏將自己整個都窩在沈濤懷里哭喊著,又是生氣又是傷心。喬俏哭著哭著,突然停了下來,冷冷地說道:“我一直都以為自己不信,其實我是信的,他說什么我都是信的?!眴糖晤D了頓,突然轉(zhuǎn)泣為笑,說道:“呵呵,過了這么久,也由不得我不信?!?p> 沈濤將手臂收緊,低頭蹭了蹭喬俏的腦袋,輕柔地說道:“你確實夠笨的,到現(xiàn)在還在為那個人糾結(jié),溫紹遠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笑掉大牙?!?p> 喬俏聽后,不由地悲從心來,原本平靜下來的情緒又被沈濤給攪亂了。
沈濤察覺到喬俏的呼吸又不穩(wěn)了,笑著開口道:“別哭了,我們現(xiàn)在不是很好么,你不會背叛我,我也不會拋棄你,大家合作共贏。和普通夫妻比起來,我們倆可和睦多了?!?p> 喬俏聽后細想,好像是這么個道理。于是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沈濤問道:“你不會拋棄我嗎?”
沈濤一臉心疼地看著喬俏,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肯定地說道:“不會,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不會拋棄你?!?p> 喬俏看到沈濤一臉認真地承諾著,莫名的有些心安,復又將頭埋在沈濤的懷中說道:“你天天吃我的喝我的,有什么好背叛的?!?p> 沈濤笑了,她果然和別的女人不一樣,輕輕拍了拍喬俏的背,沈濤又說道:“好了,我現(xiàn)在又餓了,你得供我吃喝?!?p> 喬俏汗,推開沈濤不滿地說道:“你是飯桶么,剛吃完回來又餓了。”
沈濤莞爾一笑,說道:“沒你做的好吃,我就不想吃了。”
喬俏低笑了一聲,說道:“那等我老了做不動飯了,你豈不是要餓死?!?p> 沈濤笑了笑,說道:“或許吧”。
聽到沈濤的認同,喬俏有些得意地說道:“哎呀,掌握別人生死大權(quán)的感覺真好,難怪古時候人人都想做皇帝,好了沈愛卿,朕要去廚房做飯了?!?p> 沈濤看著喬俏,溫柔地說道:“好”。
然后又是一桌饕餮盛宴,也算是對得起沈濤的耐心勸慰了。
梳洗完后,喬俏躺在床上,心里十分平靜,這么多年來,頭一回呢,平靜的時候不會想起溫紹遠,就算想起,也能依舊保持平靜。這個執(zhí)念,終于消散了,真好,大家都能解脫了。
不過有一個問題喬俏一直想不明白,既然溫紹遠并不在意自己,那為什么溫紹瑋會認得她的樣子。喬俏并不傻,她能感覺得到溫紹瑋在酒會上對她的特殊關注。雖然說溫紹瑋這個人看起來很冷淡,但是對她的照顧確實實實在在的。真的有這個必要嗎?他和溫紹遠到底什么是關系,溫紹遠有跟他提過自己嗎?溫紹遠到底都說了些什么?
溫紹遠應該……沒可能會提到自己吧……他不是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嗎?
喬俏思來想去,也不得要領,心里亂糟糟的:果然還是沈濤更可愛,只要喂飽了就好。想到這里,喬俏就暗下決定,以后要給他做好多好多好吃的,不能再欺負他了。想著想著,喬俏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而與喬俏一墻之隔的沈濤似乎有些睡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