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東西掉了。”
身后的男人彎下身子,將掉落在地上的一袋方形錫紙包裝的東西撿起來,繞道韓清茗的面前。
男人那張五官粗獷的臉上帶著淡漠邪肆的笑意,他伸出手,將手里的那個東西塞到韓清茗裹胸的黑皮短裙上面露出的事業(yè)線中間。
“這位小姐,這種東西可不能隨便亂放?!?p> 言罷,男人那雙帶著放肆的笑意的眸子里掠過一絲輕佻,“剛剛聽到你唱歌,很好聽?!?p> “不知道你在床上的時候,唱起歌來是不是也這么好聽?!?p> 無意間瞥見韓清茗脖子上面的吻痕,于是柳恩陽便起了色心,“你剛剛唱的歌是什么來著?我記不清楚了,但是我記得有一句是……你為什么不愛我?”
他緩緩地湊近女人的耳畔,在她耳邊低低地笑,“我可以在床上愛你?!?p> 韓清茗只覺得腦袋里面轟隆隆地一片,身體的每一個關節(jié),都是冰涼的。
只要一看到柳恩陽的這張臉,那些兩年前她被掉在房梁上吊著打的回憶全部侵襲而來。
身體僵硬地不像是自己的,韓清茗緊張地看著男人的那雙眼睛,生怕他忽然認出自己來。
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可是從他這么輕佻的態(tài)度來看……他似乎并沒有認出她來。
多虧她今晚的妝,化得夠濃。
“柳先生?!?p> 正在柳恩陽站在韓清茗面前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墨沉夜的貼身保鏢蕭默緩步走過來,“墨少還在等著您回去呢,他有些不舒服,想要和您喝幾杯就走。”
說著,蕭默轉(zhuǎn)眸看了一眼韓清茗,“這位小姐,墨少很欣賞您剛剛唱的歌曲,所以想要請您過去坐坐?!?p> 韓清茗遲疑了一下,而后才默默地點了點頭。
蕭默能夠這么巧地過來給她解圍,肯定不是巧合,那個男人大概已經(jīng)認出她來了。
真是個不好的消息。
這家酒吧是她一個月前剛剛找的,今天是她的第一場演出。
結(jié)果就被這個男人抓了個正著,還遇上了柳恩陽這個變態(tài)。
流年不利。
“走吧?!?p> 柳恩陽淡淡地皺了皺眉,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為墨少和他看中了同一個女人的這件事情煩惱。
柳恩陽和他的一眾保鏢走在前面,韓清茗和蕭默走在后面。
她一邊走著,一邊小聲地問蕭默,“他除了讓我過去之外,還說了什么?”
蕭默自然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是韓清茗韓小姐,于是淡淡地笑了笑,“墨少沒說什么,只說他之前對您的懲罰似乎還不夠?!?p> 韓清茗打了個寒戰(zhàn)。
之前她無聊出來找了一份酒吧的兼職歌手的工作,既能給自己賺點零花錢,又能夠打發(fā)無聊的時間。
可是好景不長,唱了幾次就被墨沉夜抓包,最后,作為懲罰,他把她按在床上做得三天下不來床。
現(xiàn)在他說……懲罰似乎有些不夠?
嬌俏的小臉垮了下來,她似乎能夠看得到自己被這個男人帶回去之后暗無天日的生活。
一行人到了二樓的卡座。
墨沉夜很自然地將自己的位置挪了一下,韓清茗順勢坐上去。
于是,飯桌上的局勢就變成了墨沉夜摟著韓清茗和柳恩陽交談。
韓清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在男人的懷里面,一來二去,也從兩個人的對話中聽出來了端倪。
柳馨月考到了S市的理工大學讀書,已經(jīng)來報到了。
剛好是她所在的學校。
當年柳恩陽虐待她的時候,柳馨月倒是沒少出力。
“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p> 見韓清茗興趣缺缺,墨沉夜皺了皺眉,起身。
柳恩陽笑了笑,看了一眼墨沉夜懷里面的韓清茗,“墨少,您是要將這個女人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