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叫你嚎!”張祈儒覺得有些不對,朝著狗頭一頓狠砍。
“行了,快找東西,我感覺有些不好?!壁w云擰了下眉頭。
“嗯,我也覺得。”張祈儒走向派出所的位置,“這個是槍庫,進去看看?!?p> 趙云一點頭,就要拉開槍庫的門,發(fā)現(xiàn)門關(guān)的很嚴。
“鎖住了,打不開?!?p> “我來?!睆埰砣逵苗P子卡住門縫,用力一撬,門就開了,“這就是個普通門,里面應該還有一個真防盜門,防盜門里面就是槍庫?!?p> “嗯?!壁w云開門進去,剛進門就突然向前一步,大罵道,“媽的,來晚了!”
“怎么了?”張祈儒聞言也趕緊跨進屋內(nèi),看到里面的防盜門大開,也氣的大罵,兩人驚險的宰了三只尸犬,要是一無所獲就太慘了。
趙云不相信什么也沒剩下,走進槍庫里,看著空空的槍庫,和散亂一地的各種物品,嘆息了一聲:“咱倆是真白忙活了!”
“唉,這里都這樣了,估計武裝部也不會好到哪里去。還去看嗎?”張祈儒問。
“再翻翻,說不定能留下點什么。”趙云還是不信邪,蹲下身子開始翻弄起來。
倆人一頓亂翻,把空空的沒用的東西全都扔到了外頭。
“祈儒你看,有子彈!”趙云驚喜的喊道,“是霰彈槍的!”
張祈儒看了看,果然是霰彈槍的,有十一枚,看樣子是來不及帶走的。
“嘿嘿,我說得留下點兒什么吧?!壁w云喜不自勝,原本霰彈槍就只剩一發(fā)子彈,這下又多了十一發(fā),用處也就大多了。
又翻了一會兒,什么都沒再發(fā)現(xiàn)。
“額,這回是真沒了!”張祈儒攤攤手,示意趙云可以走了。
就在二人打算出門的時候,傳來“咚”的一聲震響,感覺房子都抖了一抖,接著就看到外面的防盜門已經(jīng)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關(guān)門!”張祈儒感覺不對,讓趙云關(guān)上了里面的防盜門。然后二人都蹲在里面的窗臺地下,并且豎起耳朵聽著。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足足一分鐘,張祈儒二人大氣都不敢出。
“唉,看看吧?是什么?”趙云戳了戳張祈儒。
于是二人露出半個腦袋看著門外。門外,一個修長的身影定格在地面,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總之不會是人。
“看出來了嗎?”趙云問。
“看不出來,再等等?!睆埰砣逡膊恢篱T口是什么。
突然,一根長長的肉肉的東西出現(xiàn)在眼前,像是布滿倒刺的舌頭。
“我去,這少兒不宜吧!”趙云小聲笑道。
“少兒不宜個屁啊,那是舌頭!這回我們遇上大家伙了!弄不好就是傳說中的舔食者了!”張祈儒無奈趙云這時候居然還在開玩笑。
果然,門口的生物慢慢露出了真容。修長的身軀,健壯的四肢,還有一條一米多長的帶著錘頭的尾巴——這果然是一只舔食者。
“靠,你這烏鴉嘴!”趙云也看到了舔食者。
“怎么辦,這東西比尸犬可厲害多了,跑得更快,還非常敏捷,我估計我們出去挺不了一分鐘?!睆埰砣逡彩呛翢o思緒。
“賭一把吧!”
“還賭?久賭必輸??!”
“賭一賭,摩托變路虎??!”
“怎么賭?”
“咱們就賭一下,這槍庫里的防盜設(shè)施是真東西,否則,我們就刨腹自盡吧?!?p> “額,好吧,就看大柳鎮(zhèn)的領(lǐng)導們夠不夠腐敗了!”
鐺、鐺、鐺!張祈儒拿著鏟子不斷敲擊防盜窗,發(fā)出鐘鳴般的聲音。舔食者很快就被吸引了,不出十秒鐘就一頭扎進了槍庫外間。舔食者看到槍庫里面的張祈儒二人,二話不說先是一震咆哮,然后一下子跳到防盜窗前,用力的用爪子擊打防盜窗后面的玻璃。
“真貨!”張祈儒二人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句話。
防盜窗后是一扇大玻璃,應該是領(lǐng)取槍械的窗口,下面還有一個小開口,大概四十厘米乘十五厘米的樣子。玻璃很明顯是防彈玻璃,質(zhì)量還很好,至少舔食者撓了半天并沒有碎裂的跡象。
“老趙,能捅到嗎?”張祈儒看著趙云在窗口前比劃著。
“差不多,不過碰不到要害,沒啥用?!壁w云回道。
“槍呢?”霰彈槍有不少子彈。
“兩只手端著都不一定打得準別說從窗口伸出去了。”
這倆人正合計,舔食者有些不干了,開始強行破拆防盜窗。尖利的爪子不僅鋒利如刀,而且力量驚人,幾下就將鋼制防盜窗搬彎。八毫米粗的鋼筋和三毫米厚的角鋼沒經(jīng)住舔食者幾次折騰就有些彎了,照這個勢頭下去,再來幾次,這防盜窗也就退休了。
“這門結(jié)不結(jié)實???”趙云問。
“應該吧。”張祈儒也不確定。
咣當!防盜窗落地了。
“額,我覺得我們還是擔心一下玻璃吧!”趙云看了看只隔一層玻璃的舔食者。
“硬來!”張祈儒奪過趙云手中的唐刀,從窗口處戳了舔食者一刀。
舔食者似乎能感受到疼痛,向后縮了一下,緊接著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小窗口。舔食者低下頭,從窗口里盯著張祈儒。張祈儒有些毛骨悚然,因為這舔食者的牙齒又大又密,就像大白鯊,這要是被咬一口,離死也不遠了。
舔食者猛然撞向小窗口,但是它的頭是不可能鉆進去的,張祈儒和趙云都嚇了一跳。舔食者見鉆不進去,大舌頭一伸就要攻擊趙云。趙云反應機敏,及時躲到了一邊,張祈儒反應也不慢,手起刀落,一把砍掉了舔食者的舌頭。
舔食者大怒,后退兩步開始用頭撞擊防彈玻璃。發(fā)瘋似的,舔食者不遺余力,僅僅兩下,防彈玻璃有了裂痕。
“快,用槍,它再撞就打它!”張祈儒喊道。
趙云已經(jīng)把槍口伸出了小窗,只待舔食者再一次撞擊。
“開槍!”
嘭!子彈擊中舔食者的后腿,打了舔食者一個措手不及。
“好樣的,再來!”
嘭!這一次舔食者卻躲開了,而且直接躲到了門外。
“這下可不好了。”張祈儒有些頭疼,“出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槍聲很可能引來更多的行尸,到時候我們就跑不了了!”
“嗯,再賭一把!”趙云說著就打開防盜門。
兩個人貼著墻,慢慢摸到門口。
“在哪兒?”
“沒看見!”
“沖出去!”
張祈儒、趙云幾乎同一時間沖出了槍庫門。門外,已不見舔食者的蹤跡。
“發(fā)現(xiàn)了嗎?”
“沒有!”
“快撤!”
二人也不打算再去其他地方碰運氣了。然而,就在二人剛走過第一棟樓的轉(zhuǎn)角時,舔食者像壁虎一樣突然從墻壁上躍了下來,一下子把張祈儒撲倒在地,血盆大口里密密麻麻的牙齒馬上就要扎進張祈儒的腦袋。
趙云看情況緊急,也顧不得其他,朝著舔食者的尾部就是一槍。霰彈槍的威力果然像電影中描述的一樣,一下子就打掉了舔食者的尾巴。現(xiàn)在可以確定,舔食者是能感覺疼痛的,因為它沒有繼續(xù)攻擊張祈儒,而是突然躍到一邊。
張祈儒趕緊爬了起來,站到趙云身旁,緊緊握著唐刀。
失去了尾巴的舔食者不僅痛的低聲嘶吼,更重要的是,它的行動似乎也受到了限制,搖搖晃晃的。
“再給它一槍!”
嘭!盡管準頭不好,但是近距離霰彈槍還是不太容易射偏。舔食者的背部也被打掉一大塊肉,露出了白骨。
“我來!”
張祈儒舉著唐刀,一步一步向前走著。舔食者則在原地緊緊盯著張祈儒。
近了,張祈儒距離舔食者只有兩米的距離。突然,舔食者直奔張祈儒面門撲來,那速度比尸犬要快得多,根本來不及側(cè)身,更別說揮刀砍了。于是張祈儒屈膝跪地,雙手正握唐刀。刀鋒從舔食者的下巴一直沿著腹部劃到后門。
舔食者已經(jīng)開膛破肚了。
嘭!落地的舔食者又迎來了另一次重擊。趙云開槍打中了它的脖子。
舔食者似乎感覺到了生命正在離它遠去,開始想要逃走。張祈儒自然是不能讓它逃了,一個箭步追上,刀光閃過,卸掉了舔食者本就受傷的后腿。
這下舔食者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資本。沒了舌頭,沒了尾巴,沒了后腿,完全是個廢物。但是張祈儒仍沒有掉以輕心,畢竟是個怪物,臨死反撲的話也說不定。于是再次手起刀落,廢掉了舔食者的另一條后腿,然后小心的踩在舔食者的背上,最后給舔食者行刑。
......
“帶著這個腦袋,說不定有用?!睆埰砣逵靡粔K桌布包著舔食者的大腦袋。
“快走,有一些行尸圍過來了,看來鎮(zhèn)子里還有散落的行尸?!壁w云道。
“不管了,繞開走。天要黑了!”不知不覺,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
“走這邊,柵欄墻很好翻。”
趙云走在前面,張祈儒提著舔食者的腦袋緊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