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威自從親妹妹獨孤語瀾和慕容宇的婚事成定局之后,就開始調(diào)查慕容世家的底細,所以很清楚慕容世家的實力以及涉及的領(lǐng)域?,F(xiàn)在獨孤蕭提到了天道宮,獨孤威自然是認為以慕容世家目前的背景和實力,想要進入天道宮很難。
他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虞江承這個人,摸不清底細和實力。
雖然虞江承在影宗拍賣會上大放光彩,但是很多人認為,他的光芒是李紹辛給的,畢竟在那個場面下,誰會相信一個玄階中期的修真者,能夠力敵數(shù)名高于他修為的強者呢?
獨孤蕭心中一震,不可思議地說道:“慕容世家?”
玄又沖著虞江承喊道:“小子,慕容宇是你什么人?”
虞江承得意洋洋地說道:“他是我二哥。怎么樣!小子沒有讓你失望吧!”
獨孤蕭心服口服地說道:“果然是年輕有為,讓我信服!呵,既然是自己人,下手忒重了一些?!?p> 獨孤蕭和虞江承的處境一樣,只不過他的恢復(fù)力沒有那么強,身上依舊可見各種創(chuàng)傷。
虞江承眉頭一皺,冷哼一聲,說道:“這是報我太爺爺受辱一仇,之前你們不是很囂張么?現(xiàn)在,你該感受到趨于人下的痛苦?!?p> 獨孤蕭氣急敗壞地說道:“你!”
獨孤威連忙打圓場說道:“既然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鬧個不愉快呢?而且,江承,現(xiàn)在慕容宇在我們家的地位可不低啊?!?p> 虞江承一怔,說道:“有這事?”
他只聽說慕容宇為了迎娶慕容語瀾,整日呆在懸崖峭壁上修行,相當辛苦。
現(xiàn)在獨孤威說他在獨孤家族的地位不低,完全顛覆了認知。
難道這所謂懸崖峭壁的修行,是貴賓級別的待遇?除非那里是靈境,否則,虞江承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當然,他相信慕容宇是真心去努力,去改變自己。
獨孤蕭白了他一眼,沉聲說道:“要不是看在慕容宇的面子上,我非打斷這小子的腿不可。”
當然,這是他的氣話。
虞江承露出一個充滿自信的微笑說道:“只要你有這本事,盡管放馬過來!”
獨孤蕭一聲爆喝,仿佛一只出籠的猛獸,恨不得將虞江承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不過氣話雖氣話,他頗有城府,好整以殆地說道:“算了,就算再打下去也是分不出勝負,姑且就以平局告一段落?!?p> 若是真的打斗下去,獨孤蕭說不定會敗,現(xiàn)在他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不僅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也給虞江承冠以高手的榮譽,畢竟虞江承是和仙劍排行榜第十的高手打平,實力是擺在這里的。以后出門在外,可以拿這個名頭去唬人。
虞江承并不點破,笑呵呵地說道:“前輩大度,小子甘拜下風(fēng)?!?p> 孤獨蕭擺了擺手,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既然沒什么事,那我先走了?!?p> 說完,不等獨孤威發(fā)話,人已消失在原地。
虞江承含笑地看著獨孤威說道:“你父親不是來找你說事的,怎么跑了?”
獨孤威心想:自己這個父親向來自視清高,這次落敗,心里肯定很不少受。苦笑說道:“他經(jīng)常這樣,習(xí)慣就好?!?p>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來找自己,肯定是要帶自己回家族?,F(xiàn)在又突然不辭而別,讓人有種不知道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的錯覺。
虞江承說道:“我想和你打聽打聽,我二哥慕容宇的境況?!?p> 獨孤威微微一笑,說道:“你既然是他的家人,怎么會不清楚境況呢?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家里的長輩故意將消息給封鎖了。”
虞江承不解地說道:“多大的事情,還需要封鎖消息?難道二哥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他首先想到慕容宇不會把獨孤語瀾的肚子給搞大了吧?但,轉(zhuǎn)念又想,慕容宇雖然是花中老手,可是,面對獨孤家族嚴苛的家規(guī),不至于兩人有機會行云雨之事。
獨孤威做了個禁言的動作,說道:“你可別胡思亂想,更不要信口開河,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慕容宇只不過被我們先輩們給選中,直接進入藏經(jīng)閣修行去了。”
虞江承駭然說道:“還有這等事?話說回來,進藏經(jīng)閣很難嗎?”
獨孤威長嘆一口氣,說道:“你不是我們族人,自然不清楚進入藏經(jīng)閣的利害關(guān)系。這么跟你說吧,就連我的父親,堂堂的家主,都沒有資格進去?!?p> 虞江承恍然大悟,說道:“二哥真是交了好運?!?p> 不過他想不明白,以慕容宇的實力又是如何得到這個資格的呢?難道是因為慕容語瀾?
獨孤威點頭說道:“何止是好運,若是慕容宇能夠安然無恙地從藏經(jīng)閣出來,不要說是和我妹妹的婚事,說不定會成為我們獨孤家的主干?!?p> 慕容宇可是被金光所籠罩,顯然是天選之人。
虞江承一怔,問道:“藏經(jīng)閣那么危險的嗎?”
獨孤威搖頭說道:“我只聽長輩們說起過,并非親眼所見,所以,風(fēng)險程度,難以估量。對了,慕容宇此番進去可是破格帶了九轉(zhuǎn)還魂丹進去,你應(yīng)該知道九轉(zhuǎn)還魂丹的用處吧?”
虞江承笑了笑,說道:“九轉(zhuǎn)還魂丹就相當于送了一條命,瀕死之人只要服用九轉(zhuǎn)還魂丹,可以瞬間回復(fù)狀態(tài)。我還聽說九轉(zhuǎn)還魂丹可以讓死去沒多久的人復(fù)活,不知道是不是謠言?!?p> 獨孤威笑道:“起死回生就有點過了,不過,只要尚且留有一口氣,九轉(zhuǎn)還魂丹都能夠用得上?!?p> 三轉(zhuǎn)還魂丹和六轉(zhuǎn)還魂丹已經(jīng)很難得,慕容宇竟然拿了世間少有的九轉(zhuǎn)還魂丹,顯然得到獨孤家的重視。
現(xiàn)在得到這么好的消息,虞江承的心里甭提有多高興。
在擔(dān)憂和疑慮之間,他當然選擇相信慕容宇能夠逢兇化吉。
和獨孤威又交談了大半小時,虞江承才起身道別。
如今慕容宇得到獨孤家族的賞識,可以帶動整個慕容世家的發(fā)展,虞江承感覺身上的重擔(dān)突然間輕了不少。
而且通過和獨孤威的交流,他隱約感覺到修真界將會有大事發(fā)生。
和獨孤威告別以后,虞江承沒有回寢室,而是到了新住所。
可是,新住所不見陳雅靜的身影,明顯陳雅靜是住宿舍去了。
也好,難得可以獨處,好好計劃一下未來。
呆在空空蕩蕩的套房里,虞江承開始沉下心來思考獨孤威關(guān)于仙界黑暗的一面。
如果說仙界淪落為某些權(quán)勢的煉丹爐,那么對于這里的修真界來說,一樣會受到牽連。
或許柳叔方留在這里,并非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族那么簡單,也許他知道了仙界的秘密,而選擇躲在這里避難。
若是這個猜想沒錯的話,仙界就不再那么令人期待了。
不過,既是如此,虞江承也不會停下修真的腳步,畢竟去不去仙界是一回事,提升實力,提升境界,從而延長壽命,也是他的目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門外傳來清脆的叩門聲,接著是一道渾厚的聲音:“江承,你睡了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虞江承立時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沖到門口,邊開門邊說道:“豫讓,你總算回來了!嘿,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
來者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豫讓。
豫讓帶著點疲憊之色,淡然笑道:“你難道忘了我們都是修習(xí)星芒之人,我當然能夠感應(yīng)到你?!?p> 虞江承大大咧咧地說道:“還有這能耐?可是,我怎么感應(yīng)不到你?”
豫讓神秘一笑,說道:“你想要感應(yīng)到我,除非實力在我之上。哦,你這小子,一段時間不見,又突破了!”
虞江承當然是半信半疑,不過豫讓對自己沒有惡意,索性就懶得去追究。于是興奮地說道:“這還不是你教導(dǎo)的好??炜爝M來。”
豫讓不客氣地走進來,說道:“這里就你一個人???”
虞江承笑道:“當然不是。姑娘住學(xué)校去了。暫時就小子一人?!?p> 豫讓點頭說道:“我說你這小子一個人怎么會耐得住寂寞…閑話不說,這次找你有點事,想要你去做?!?p> 虞江承微微一笑,說道:“還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
豫讓尷尬一笑,解釋說道:“我不方便出面而已?!?p> 虞江承說道:“說吧,讓小子做什么?”
豫讓直接說道:“你替我去一趟影學(xué)院。”
虞江承一怔,問道:“去那里做什么?”
豫讓沉默片刻,說道:“影學(xué)院有位叫姜秀忠的老者,你找他要一件名為分水的珍寶?!?p> 虞江承笑道:“僅僅如此?這事你有什么不方便出面的?”
豫讓搖頭說道:“不怕你笑話,姜秀忠是我的情敵。所以,我不好去見他。”
虞江承的嘴角溢出一絲神秘的笑意,說道:“我怎么感覺有一股醋味。不會是他搶了你的女人吧?不對啊,按照你的性格,肯定會死纏爛打,不死不休。。?!?p> “呸!什么死纏爛打,我是這種人?”豫讓冷哼一聲,說道,“他有什么本事?lián)屛业呐??還不是我讓著他!”
虞江承的眼里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說道:“這種事情你都肯讓步?換做是我的話。。。哎喲。。。”
豫讓敲了虞江承一下,忽然黯然說道:“我不肯讓步又怎樣?難道要他以死明志?你不知道這家伙多狡猾,明里暗里使壞?!?p> 虞江承含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不敢去見他的,按理說是他不想看到你吧?哎…畢竟我只是個局外人,就不瞎評判了。先不提珍寶的事,這段時間你跑哪瀟灑去了?”
豫讓苦笑說道:“去了趟仙界,然后被欺負一頓,灰溜溜地回來?!?p> 虞江承心中一震,暗嘆仙界之中真是高手如云,豫讓這種變態(tài)強者都打不贏。
豫讓接著說道:“仙界沒有你想象中那么簡單。哦,將來有一天你肯定會去仙界,到時候一定要跟仙界執(zhí)法官相處好,不然,你可能會待不下去。當然,以你的魅力,說不定有機會泡到手,到時候…嘿嘿,還不在仙界橫著走。”
虞江承白了他一眼,說道:“既然你有這個想法,為何不去?”
豫讓說道:“我又不混仙界,追來有何用?”
其實他是沒能力,給自己找臺階下。
虞江承面上不點破,說道:“僅僅借到分水的珍寶給你就成是吧?好的,什么時候要?”
豫讓說道:“越快越好。”
虞江承沉思片刻,說道:“那我明日就出發(fā)。”
豫讓點了點頭,說道:“姜秀忠為人處事十分謹慎和狡猾,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p> 虞江承笑嘻嘻地說道:“你交代的任務(wù),我哪能不盡心盡力?哦,對了,今晚你住哪里?反正我這里很空,不如在這里將就一晚?其實,我有一些話想咨詢你?!?p> 豫讓說道:“我還得回逍遙門,處理內(nèi)務(wù)的事,今晚就不在這里過夜了。至于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是等我空閑下來再和你慢慢解答?!?p> 虞江承疑惑地說道:“逍遙門不是墨上空做門主,你還需要費心的?”
豫讓用食指點了點桌子,淡淡說道:“墨上空已經(jīng)被我逐出逍遙門,現(xiàn)在整個逍遙門的重擔(dān)都壓在我身上,難啊!這次去了趟仙界的時間里,又有一群人上門討債,我得去善后?!?p> 虞江承感嘆說道:“管理一個宗門還真是不容易?!?p> 豫讓深深地看著虞江承,忽然說道:“不如你來我們逍遙門如何?我可以把門主的位置讓給你?!?p> 虞江承心中一驚,暗想若是直接拿逍遙門來作為慕容世家的后臺,可比重新建立宗門要便捷得多,但是轉(zhuǎn)念又想,逍遙門被墨上空的一系列操作搞得口碑極差,甚至還有人上門討債,這個污點留給自己可不好,到時候連累了慕容世家,可就得不償失的。
想到這里,他連連搖頭說道:“我還是喜歡靠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拼搏出來。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豫讓笑道:“你先別那么快拒絕,這話我暫時保留在這里,日后說不定你會找上我?guī)兔Φ摹r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p> 虞江承說道:“這么著急?哦,我以后怎么聯(lián)系你?現(xiàn)在入世了,該有聯(lián)系方式了吧?”
豫讓從口袋里翻出一張名片遞給虞江承,說道:“這是我的聯(lián)系號碼,你留一下,有事找我,沒事千萬別來打攪我?!?p> 虞江承笑嘻嘻地說道:“原來你也有名片的啊!喲,還挺精致。我沒事也打電話跟你嘮嗑。”
豫讓連連搖頭,說道:“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走了!”
說完,起身出去了。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第二日,虞江承把出行的事交待好,買了機票直奔LZ而去。
出了機場,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里的靈氣要濃郁很多,不由地伸了伸懶腰,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愧是修真者的圣地,影宗可真是會選地方?!?p> 這話不偏不倚地被一位路過的年輕人聽到,他先是審視虞江承一番,隨后說道:“兄弟從何而來?是來參加影學(xué)院的周年盛典的嗎?”
虞江承輕易看出對方的實力,說道:“老哥不僅人長的帥,修為更是不低啊,沒錯,小弟是沖著影學(xué)院來的。初來乍到,還望老哥多多關(guān)照哈?!?p> 男人瀟灑地擺了擺手,說道:“好說,忘了自報家門,我叫獨孤雁,來自獨孤世家?!?p> 虞江承心想:昨晚剛剛和獨孤家套上關(guān)系,今天又來一個,看來自己和獨孤家族還是很有緣份的。獨孤雁,名字雖然不霸氣,修為倒是不簡單,也有玄階的境界。
獨孤家族平時修煉都以功法為主,而且,功法本身就比較難增進,所以在修為上,要比其他人差上很多。獨孤家族的人修為能到玄階,搭配獨孤劍訣,實力上就相當于其他人的地階。
獨孤雁相當熱情,點頭說道:“影學(xué)院我可是???,跟著我,保準給你一條捷徑。”
虞江承好奇地問道:“影學(xué)院都教些什么的?”
獨孤雁像是怕被人聽到,壓低聲音說道:“去了不就知道?不過,你去學(xué)什么都不清楚,貿(mào)然而去,不是在浪費錢嗎?”
虞江承不解地問道:“不去學(xué)也要交錢的嗎?”
獨孤雁的眼睛瞇成一條線,說道:“只要進入影學(xué)院,就要交學(xué)費了。不管你有沒有被選上,這錢是一定要給的?!?p> 虞江承吁出一口涼氣,苦笑說道:“影學(xué)院這么霸道的嗎?”
虞江承見識過不講道德的商人,還是初次見識這么強勢的商人。
獨孤雁鄭重其事地說道:“這可是修真界唯一的學(xué)府,傳授你知識的都是各大家族的頂流,你說值不值得?換句話說,在影學(xué)院,只要你被認可,可以學(xué)到對方家族的心法和功法,厲害不厲害?”
虞江承感慨說道:“影宗的本事可真大,能夠請動這些強者就不錯了,還能傳授自家的絕學(xué)。難道他們不擔(dān)心家族絕學(xué)外傳而壯大別人的實力么?哦,我知道了,他們可以因此而將強者拉入自己的陣營,真是一石二鳥,一勞永逸。還有一件事,你認識一位叫姜秀忠的老前輩嗎?”
獨孤雁一怔,不懷好意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找他有何事?”
虞江承從獨孤雁的表情里能夠讀懂一些想法,試探地說道:“莫非他在影學(xué)院口碑很差?”
獨孤雁冷哼說道:“那倒不是。只不過這家伙說話從不過大腦,得罪不少人?!?p> 虞江承笑嘻嘻地說道:“直腸子唄,可以理解?!?p> 獨孤雁不停地搖頭說道:“你想得太簡單,如果你和他接觸,就知道和他相處有多么痛苦了?!?p> 虞江承白了他一眼,說道:“被你說得心慌慌?!?p> 兩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兒就來到一處停車場。一眼望去,這里停著的車雖然很多,但是都不名貴。
獨孤雁指了指前方黑色的轎車,說道:“這是影學(xué)院內(nèi)部的車,坐這車,我們可以直達影學(xué)院。”
虞江承心中暗喜,今天天氣好,出門遇貴人。
經(jīng)過兩小時的長途跋涉,兩人來到一個類似莊園的地方。
虞江承下車環(huán)顧四周,好奇地問道:“這里就是影學(xué)院?怎么看起來很普通,不僅沒有學(xué)院的風(fēng)格,更沒有彰顯強者的氣魄。”
獨孤雁淡淡笑道:“你進去就知道了。”
帶著好奇心,虞江承跟著獨孤雁進入到影學(xué)院,不過當他踏進影學(xué)院的那一刻,心中的疑惑頓時煙消云散。
原來影學(xué)院四周做了結(jié)界難怪外人看不出來。
剛走幾步,兩人就被一個渾身上下散發(fā)殺氣的男人攔了下來。男人先是看了獨孤雁一眼,說道:“老鳥,剛回去沒多久,怎么又來了?”
玄又望向虞江承,說道:“小子,學(xué)費交了嗎?”
當聽到孤獨雁的外號,虞江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說道:“老哥,你這稱號很不一般??!”
獨孤雁老臉一紅,怒道:“韋金剛,你不要把我的外號天天掛嘴邊,下次再當著我朋友的面喊我外號,我可對你不客氣了?!?p> 韋金剛“哼哼”兩聲,說道:“很久沒動手,有點渾身不自在,要不晚上出來玩兩把?”
他說的玩兩把自然不是賭博什么的,而是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