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怡安就差沒摸一摸腦門上的汗,“鴻哥,覓姐最近都有去華東設(shè)計院......?!?p> 在公司孫怡安都會尊稱傅錦鴻一聲傅總,私下里因為年紀(jì)比傅錦鴻小,所以都會叫一聲鴻哥,他的話還沒說話,傅錦鴻的臉色就冷了。
蘊(yùn)著茶杯的手堪堪停下來,傅錦鴻?quán)托Τ雎暎骸斑@么快就沉不住了?!?p> 孫怡安心一驚:“覓姐還沒跟他接觸,一直沒出面?!?p> “他?什么東西!”傅錦鴻凌冽的眼露出嘲諷,聽了孫怡安的話,臉色總算好了不少,孫怡安也喘了好幾口氣。
“鴻哥,那現(xiàn)在是?”
傅錦鴻給他倒了一杯新沏的茶,漫不經(jīng)心的說:“有些人就是學(xué)不乖,天生就缺馴服,先盯著?!?p> 他又笑了笑,那笑容看在孫怡安眼里毛孔發(fā)麻,有一股陰森森嗜血的錯覺。
“是,鴻哥?!睂O怡安連忙回答。
偌大的網(wǎng)球場,郁郁青青,一碧千里,天氣好的讓人神經(jīng)輕松。
比賽雙打,尹城東跟江子浩都帶了女伴,許覓沒法跟傅錦鴻一起雙打,似乎一早就商量好,江子浩的女伴嫌太陽太毒,坐在遮陽扇下,看著他們打,順帶跟傅錦鴻閑聊,陪著說話。
兩個女伴都穿著極短的熱裙,身材都是火辣型,似乎每次見他們,他們帶的女伴都不一樣。
許覓穿的休閑長褲,時尚修身,顯得前凸后翹,棒球帽下的細(xì)長眉眼,微微瞇著,慵懶淡漠。
江子浩跟她一組,上場前就給許覓打氣,讓她放開了打。
江子浩算是他們這一波中脾氣最好的,長的文質(zhì)彬彬,因為排行老二,上頭有個哥哥,下面還有個弟弟,所以他不用接管家族事業(yè),進(jìn)了醫(yī)學(xué)業(yè),學(xué)的脊柱和脊髓的臨床醫(yī)學(xué),同時也是傅錦鴻的主治醫(yī)生。
尹城東脾氣就差了點。
五局下來,許覓就接了不到十個球,全程都是江子浩在撐著,好久沒有活動筋骨,幾圈打下來,全身出汗。
江子浩揮了揮網(wǎng)球拍,沖著那頭喊:“先休息會?!?p> “對不住你了。”
許覓呼了呼熱氣,往網(wǎng)球場旁放毛巾的地方走,江子浩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說:“你這體質(zhì)不行啊,該多出來鍛煉鍛煉?!?p> 走到放毛巾的地方,她抽了一條擦臉,正好尹城東也走了過來,人還沒站穩(wěn),先是一聲嗤笑:“許覓,你這技術(shù)夠爛啊,今兒個輸了可是要掏錢請我們包場完的?!?p> “沒錢?!痹S覓輕瞥他一眼,將毛巾掛在脖子上,就要朝休閑區(qū)走。
尹城東攔在她前面,帶著汗珠的臉蕩起一抹痞笑,“沒錢?你都勾搭上傅家兩兄弟了,這身價也漲了好幾番吧......。”
“尹城東?!苯雍谱擦俗惨菛|的肩膀,看著許覓說:“東子就是嘴賤,小時候被他爸給揍多了,你去找錦鴻吧,他看著這邊呢?!?p> 許覓收起烈日下仿佛噙了冰的細(xì)長眼眸,隨口說了句我過去了,就朝那邊走。
又有誰能看出那淡漠之下的苦澀悲涼?
待走遠(yuǎn)了,江子浩沒好氣的對尹城東說:“東子,你這嘴怎么就把不住呢!要是讓錦鴻聽到了,沒你好果子?!?p> 尹城東臉也臭,單眼皮挑起時,總帶著街頭小混混的痞樣,說話前還真往傅錦鴻的方向瞅了瞅,見傅錦鴻正在給許覓拿水,臉上的臭氣被嘲諷取代。
“我說錯了?跟了阿志現(xiàn)在又跟著錦鴻,不知道被多少人騎過的婊子,我就想不明白,錦鴻是中了什么邪,一頭栽下去,十二年了,還栽著呢!”
“東子。”江子浩拍了拍他肩膀,“咱們都是局外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說不定錦鴻還就是喜歡這杯水,咱們就別跟個女人似的嚼舌根。”
見尹城東氣憤不滿的還要說什么,江子浩又開口噴了一句,“你個小子,別惹了錦鴻,他的手段你不知道?別到時候后悔?!?p> 話音落,尹城東哆嗦了一下,還真讓他想起什么來,拍了拍雞皮疙瘩,“這口氣吹的我快嚇尿了?!?p> “哈哈哈哈?!?p> 許覓躺在遮陽傘下,帽子蓋住臉,遮著明晃晃的光線,燥熱的風(fēng)拂過汗?jié)竦钠つw,渾身舒爽。
“來,喝點。”
她睜開懶洋洋的眼皮,從帽子縫隙望過去,傅錦鴻正端著一杯加冰的橙汁,桌上還堆著他剛剛放下來的文件。
這人將工作端來了俱樂部,也不知道他非要來有什么意思。
這么想著,就想起了傅錦鴻說她這幾天精神不濟(jì),帶她出來放松放松,心里不由的煩躁。
她接過果汁,拿著吸管沒喝幾口,尹城東就嚷嚷著開局,江子浩見許覓像是快要睡著,就讓女伴上場了。
活動好幾個小時,渾身的汗液被熱風(fēng)吹干,人懨懨欲睡,傅錦鴻將薄外套搭在許覓身上時,許覓猛地驚醒,蓋在臉上的帽子也順勢落在地上。
傅錦鴻彎腰撿起她的棒球帽,“雖然是夏天,出了汗再吹風(fēng),也容易著涼,去休息室洗個澡睡一覺。”
剛睡醒的她,腦袋有些遲鈍,她嚶呤了一聲,在躺椅上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傅錦鴻,準(zhǔn)備再瞇一會。
正當(dāng)垂目時,忽然間,她瞧見隔壁網(wǎng)球場邊緣有個熟悉的挺拔身影。
陸浮生!
隔著五十米遠(yuǎn)的距離,她似乎看到了男人精瘦機(jī)理上滴落的汗水,仿佛帶著青草的氣息撲面而來。
脫下來的西裝搭在他手臂上,沁濕的白襯衣,顯得他脊背線條寬闊有力。
他旁邊有個體寬富態(tài)的中年男人拿著網(wǎng)球拍低頭跟他說著什么。
他一邊跟著,一邊點頭,神情認(rèn)真,正專心的與那中年男人溝通。
還沒等許覓再看幾眼,他就跟那中年男人出了網(wǎng)球場,往俱樂部休息室的方向去了。
許覓坐起身看著場上揮汗如雨的比賽,發(fā)了一會呆,她轉(zhuǎn)頭跟傅錦鴻說:“我先去房間睡會?!?p> 傅錦鴻從文件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中抬起眼看她,“去吧,吃飯的時候我叫你?!?p> 許覓進(jìn)休息室的時候,陸浮生的身影正好消失在二樓走廊靠電梯的地方,那中年男人也不知去向。
a榮
作者有話:女主終于要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