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通過了第一輪的考核,接下來韓牧知道,二輪并不是那么好過的,有了第一輪的提醒,韓牧對于接下來的考核非常的鄭重。
灰蒙蒙的天地還是沒有變化,韓牧走在其中,辨別不了方向,同時韓牧在思考,不知道通過第一輪的又有幾人?
就在韓牧漸漸的行走之時,只見前方不遠處,灰蒙蒙的霧狀變幻起來,然后一個個像是沒有形制的蠻族慢慢的成型,隨后這些蠻族的軀體漸漸的凝實,只不過他們的眼中缺乏了光彩。
隨后這些蠻族瞅準一個方向,然后便向著那個方向而去。
其中有一堆蠻族,方向正好是韓牧所在的位置。
由于被灰蒙蒙的霧氣阻擋了視線,韓牧沒法發(fā)現(xiàn)這些蠻族的靠近,直到五十米遠的距離,韓牧聽到了異樣的情況,但是韓牧沒有在意,因為到現(xiàn)在,他唯一見過的生物,就是各國的學子,所以韓牧還以為有人過來了。
慢慢的靠近,直到某一刻,韓牧依稀辨別出來,前方似乎有一隊的人,但是還未等韓牧的臉上泛起驚喜的神色,那行人露出了真容,隨后韓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這行蠻族也是發(fā)現(xiàn)了韓牧的身影,而他們可沒有像韓牧一樣,愣神,只見頃刻間,這些蠻族抽出自己的兵器,便向著韓牧攻來。
韓牧露出鄭重的神色,雖然此刻他有點疑惑,為什么稷下學宮的試煉,會有蠻族的將士出現(xiàn),然而這些只能等到面前的情況解決之后,才能夠去仔細的思考。
蠻族的攻擊很是凌厲,韓牧經(jīng)過初始的適應之后,便和蠻族廝殺起來。
這些蠻族雖然人數(shù)眾多,但是實力勉強只有蘊元境的實力,而韓牧雖然文道實力不怎樣,但是武道卻是已經(jīng)達到了開脈境,更何況還有著藏府境的華雄做靠山,因此沒有畏懼。
而這些蠻族,在和韓牧廝殺一會之后,便被韓牧斬殺殆盡。
此刻,韓牧目光鄭重的看著這些蠻族的尸體,眼中滿是沉重的神色。
韓牧在思考,這會不會是稷下學宮故意干的,但是很快,他便將這個念頭拋出了腦外,因為他相信稷下學宮絕不會這么干的,不說參加稷下學宮考核的學子,很多一部分還未突破修身三境的學子,而且就算是到了治國三境的學子,面對如此多的蠻族,恐怕也是無力施展,所以,如果這個秘境真的有蠻族的出現(xiàn),那么無異于對于人類的學子是一場無法抵抗的危機。
如果不是稷下學宮故意干的,那么……
韓牧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的走進這些蠻族的尸體,然后蹲了下來,伸手摸了過去。
觸手的微熱提醒著韓牧,這具尸體是真實的,這讓得韓牧皺眉不已,他以為,這不會又是一場幻覺吧,畢竟先前那個閣樓可是給韓牧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是現(xiàn)在,韓牧發(fā)現(xiàn)似乎情況不是那樣的,他相信就算是幻覺,只是自己接觸尸體,通過尸體便可以辨別出來,然而現(xiàn)在是那么的真實,尸體的余溫還在,韓牧相信,幻象絕不會這么真實的。
就在韓牧否定了這是幻象之后,韓牧的神色愈加的鄭重,他想到,不會是蠻族的大能用未知的手段,打開了這個秘境的壁壘,然后讓的一部分蠻族涌了進來?
如果是這樣,韓牧覺得有必要告訴夫子,但是想要找到夫子,韓牧覺得很是不容易,而目前唯一可做的,就是盡自己的努力,不讓人族學子在此次的試煉碩果無幾。
韓牧帶著沉重的心情便離開了,他認定這不是幻覺,而就在韓牧離去不久,那些已經(jīng)死亡的蠻族,身軀漸漸的消失不見,化為了一縷塵埃。
韓牧行走的身影很是急促,他沒想到這里會有蠻族的存在,所以感覺到一絲急迫。
然而不管韓牧走了多久,他還是未碰到一個學子,這讓得韓牧心頭泛起了不好的念頭,不會是其他的學子也是遭遇了蠻族的圍攻吧,畢竟韓牧從不確幸,只有自己一人有了那樣的遭遇。
就在韓牧再次邁步前行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自己不遠處,依稀的傳來驚慌的步伐,而且步伐聲音雜亂,像是很有很多人一樣。
經(jīng)歷過蠻族的襲擊,韓牧在也不敢大意,只見韓牧戒備的看著那個方向,隨后只見一行各國學子,臉上浮帶著驚恐的神色,慌張的向著韓牧這邊跑來。
而其中,又有學子看到韓牧之后,忍不住大喊道:“快跑,后面有蠻族在靠近。”
說完,便已經(jīng)從韓牧的身旁急速的跑過。
韓牧看著這群帶著驚恐的神色的學子,臉上的神色有點復雜,他沒想到現(xiàn)在的學子居然面對蠻族會是這樣的反應,看來他們已經(jīng)喪失了人族的銳氣。
韓牧沒有逃跑,他到想看看,這些蠻族到底會有多么的可怕,而且他也期待,不知道這次秘境之中的蠻族會不會有高階的存在。
韓牧的舉動,自然落在逃跑的學子眼中,他們看著韓牧站定的身影,眼中的神色各自不一。
有幸災樂禍的,有佩服的,然而大部分人還是沒有理會韓牧,向著更遠的地方逃離而去。
而留下的幾個人,卻是被韓牧的膽氣所敬佩,也正是因為這種膽氣,讓的他們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行為的不妥,所以他們決定留下來,和韓牧一樣,應對蠻族的出現(xiàn)。
韓牧詫異的看了眼留下來的幾人,眼中閃過一抹欣慰。
只見其中一位學子突然上前,看著韓牧說道:“閣下好氣魄,沒想到有勇氣面對蠻族,讓我等汗顏。”
聽到這人的話,韓牧笑了笑說道:“沒什么,不過是蠻族而已,”說著韓牧忍不住問道,“爾等為何要留下來,別忘了蠻族即將靠近。”
聽到韓牧的詢問,這名學子臉上閃過尷尬的神色,“跑不動了,同時也想看看蠻族到底有什么可怕的,說實話,如果不是閣下,我想我等未有勇氣留下來,畢竟蠻族的可怕,可是時常在耳邊響起?!?p> 這名學子的坦然,讓的韓牧忍不住高看一眼。
“有這份心便可,一會蠻族倘若出現(xiàn),交給我來,你們在旁邊看看即可,正好接下來好讓你們了解蠻族其實并未有可怕的地方?!?p> 韓牧的話,無疑讓的幾位學子以為韓牧看不起他們,只見另一名學子說道:“這位兄臺,莫不是看不起我們,別忘了,大家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豈能讓你一人抵抗蠻族?”
這位學子的話,是在場諸位學子的心聲,只見這些學子用不滿的眼神看著韓牧。
韓牧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的好意,居然讓的這些學子誤解,想來他們沒有見識到到蠻族的恐怖,不然就不會這么說了,不過韓牧還是感覺到一種欣慰,最起碼他們已經(jīng)意識到,一味的逃跑其實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就這樣,幾位學子留了下來,盡管此時他們臉上已經(jīng)泛起了汗水,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因為奔跑的原因所致,但是這一次他們的眼神很是堅定,看著奔來的方向,雙拳緊握,帶著忐忑的心,等待著蠻族的出現(xiàn)。
而第一次出聲的那個學子,將目光看向了韓牧,“不知道這位兄臺的名諱?”
“在下韓牧?!?p> “我叫墨武,如果此次不死,我與兄臺把酒言歡,怎樣!”
看著這位已經(jīng)準備好面臨死亡的學子,韓牧點了點頭說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