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歃血劍猛地一顫,直接將云楓的手震開,云楓手腕吃痛,火辣辣的,只見歃血劍似乎極為嫌棄,直接飛回格子之中,那令牌也隨之飛出,落回云楓手中。
“沒想到連個五星法寶都會嫌棄我……”云楓苦笑,揉了揉手腕,開始觀察其他法寶。
他見到喜歡的便想要試試,奈何試了幾次之后全都是無功而返,這些法寶甚至要比祈云峰之中的弟子還勢力,完全看不上他,即便是到了一層之后那些二星法寶都不愿意被他觸碰。
無奈之下,云楓只好走到了剛才那長老所說的‘破爛區(qū)’,在這里都是被定義為一星的法寶,云楓乍一看,只感覺這都是些歪瓜裂棗,甚至有的法寶都已經(jīng)破損了。
可即便如此,云楓卻屢屢失敗,就連這些破爛兒都不愿意被他驅(qū)使,這無疑令他信心受挫,自己無緣修煉也就罷了,竟然連這些破爛兒都不愿意被他驅(qū)使?
越是如此,他便越是不甘心。
破爛區(qū)法寶數(shù)百,他一個一個嘗試,原本抱著那種僥幸心理,可如今,只要隨便哪一個能用,那么他就不會在挑剔。
原本藏寶閣的長老看著云楓的表現(xiàn),只覺得好笑,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仆從弟子,還想要什么法寶?這不是癡人說夢?
可隨著云楓屢屢失敗,屢敗屢試,他發(fā)現(xiàn)這少年的毅力不是一般的強(qiáng),每一次嘗試失敗之后,法寶都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按照常理而言,此刻他已經(jīng)是傷的不輕,這些傷在表面看不出來,但是筋骨上肯定會有所體現(xiàn),可即便如此,他竟然還在嘗試。
此時的云楓已經(jīng)額頭滿是冷汗,臉色蒼白,他將令牌放入格子中,飄出來一張不足巴掌大小的卡片,這卡片周圍散發(fā)著黯淡的微光,給人一種殘燭之感,可即便如此,哪怕是再破的法寶,他都想要嘗試,只要能成功,就可以證明他還沒有完全被摒棄。
他抱著失敗的心態(tài)伸出了手,卻沒想到,當(dāng)手指落在這卡片之上時,卡片竟然沒有掙脫!
準(zhǔn)確的說,卡片是有反應(yīng)的,可反應(yīng)太過微弱,只不過是震了震,并未將云楓的手震開,而后它便再沒了動靜。
就是你了!
云楓深吸口氣,拿著這卡片像是拿到了寶貝一樣,疲倦地走到藏寶閣門前,沖著長老躬身謝禮,而后便遠(yuǎn)去了。
藏寶閣長老不禁苦笑起來:“還真是……夠執(zhí)著的,拿著一個破爛兒走了反倒是當(dāng)成寶貝,可惜了一張令牌啊。”
云楓自然不知長老說些什么,他并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在他看來,在所有法寶都嫌棄他的時候,唯獨(dú)這張卡片沒有,故而不管這卡片到底多么殘破,他都要好好待這張卡片。
這名為‘靈卡’,早年突然在藏寶閣中出現(xiàn),但是因?yàn)樘^殘破,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更不知道其作用,所以被列為‘破爛兒’,若非是沒有零星這個等級,怕是這‘靈卡’就會被定義為零星。
云楓剛走到距離房間不遠(yuǎn)處,就看見自己房間門口站了幾名紅袍弟子,那幾人見云楓來了,一個個眼中帶著狠色,朝著他便沖來,云楓心頭一緊,這幾人便是之前任務(wù)堂中被長老趕出去之人,如今來此,怕是已經(jīng)知道了夢輕搖任務(wù)之事。
云楓轉(zhuǎn)身便要逃,可他的速度即便再快,又怎么可能有這些修士快?他剛跑到飯?zhí)猛馐畮渍商幘捅粠酌茏幼プ。o跟著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媽的,你還真敢干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偷拿了任務(wù)還敢撒謊?畜生,連條狗都不如,也敢拿夢輕搖師姐的任務(wù)?任務(wù)牌交出來!”那紅袍弟子一腳踩在云楓臉上,沖著云楓便吐了一口唾沫。
其余幾人也是用力地踩著云楓的手,疼得他想要使用儲物袋都使用不了。
“打,打死他,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就算大師兄斥責(zé),也不會將我們怎樣?!?p> 這一腳一腳落在身上,云楓所感受到的并不是疼痛,而是恥辱,從生下來記事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人踩在腳下。
“跪下,跪下磕頭認(rèn)錯,將任務(wù)牌給我拿來,否則我廢了你!”那紅袍弟子又是一腳重重地踩在云楓臉上。
云楓一把抓住這弟子的腳,然而因?yàn)槭忠呀?jīng)被踩得血肉模糊,他根本用不上力,不論他怎么用力,卻都無法撼動對方分毫。
這,便是凡人與修士的差距,若是手中有軟劍還好,如今他手無寸鐵,即便是一個普通的修士,都足以將其擊殺。
那紅袍弟子瞄了云楓一眼:“怎么,想跪了?跪下,磕三個響頭來聽聽?!?p> 云楓口中淌著血,吃力地?fù)纹鹕碜?,半躬著身子:“上一個讓我跪地求饒的人,已經(jīng)死了?!?p> 那紅袍弟子一怔,眼角抽搐,握緊拳頭朝著云楓猛地一拳砸去。
這一拳帶動著風(fēng)聲,云楓能夠感受得到,這一拳的力量少說也在千斤之上,若是被這一拳打中,怕是自己兇多吉少。
嘭!
就在這一拳距離云楓的頭只有三寸時,忽然聽見一個厚重的碰撞聲,只見那紅袍弟子的手一顫,像是打在了什么堅(jiān)硬的東西之上,當(dāng)即就紅腫起來,他驚愕地看著云楓,全然不能理解。
“在我飯?zhí)猛馄圬?fù)我的人,你們幾個膽子真是不小?!本驮谶@時,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少女拿著鐵勺子便走過來,而她另外一只手上,是一枚黃色的符文,符文閃爍,她眼中的神色也變得冰冷。
“姚、姚師姐,我們并不知道他是你的人,他、他不是大師兄的仆從嗎?”那為首的紅袍弟子嚇得臉色大變,說話間便已經(jīng)有了退意。
“我不管他是誰的仆從,自今日起,你們給我記住了,只要我姚嫣在祈云峰一日,我便要罩著云楓,誰敢動他,我就動誰!”這姚嫣說話間直接一鐵勺子就落在那紅袍弟子頭上,紅袍弟子疼得吱哇亂叫,一行血淌下來,疼得他一邊道歉一邊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