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熱視線橫掃而過。
為了幫助山口組的會長展現(xiàn)出大無畏的武士道精神,林肯將熱視線的溫度和威力都控制在了極低的限度。
由此導(dǎo)致的一個問題就是,他的熱視線變成了祖國人的那種低配版。
山口組會長的身體剎那間就被切割兩半,但低溫卻沒有將其傷口灼燒封閉,如泉涌的鮮血將整個房間都染成了紅色,會長本人更是在血泊中疼的抽搐不已,片刻后才徹底咽下最后一口氣。
他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房間中回蕩著,令外面的山口組成員面色一凜。
大呼小叫的嘈雜聲中,一群手持各種武器的山口組成員沖進了會堂內(nèi)。
第一眼,他們看到了那已經(jīng)在血泊中咽氣的會長,第二眼看到的,便是那披著黑色披風(fēng)、面帶微笑轉(zhuǎn)過身來的林肯:“正好,送上門來了,不需要我去找了?!?p> “八嘎呀路!”
為首的一個山口組成員臉上滿是戾氣的端起槍來,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噠噠噠噠——
短短幾秒,一個彈夾中的子彈便被傾瀉而出,但看著地上崩落的、已經(jīng)干癟的子彈頭,再看看毫發(fā)無傷,甚至眼中開始綻放出赤紅光芒的林肯,所有人都驚呆了。
嗞!
熱視線瞬間橫切過去,又是一具身體被攔腰截斷,熱血揮灑而出,在其余成員臉上涂上紅裝。
直到噗通的掉落聲響起,所有人才如夢初醒般的驚叫了起來,爭先恐后的向外逃去。
背后,看著那群將后背暴露無遺的山口組成員,林肯臉上的笑越發(fā)的燦爛,其眼中的熱視線也越發(fā)的明亮:“都給我,去死吧!”
林肯身后的黑色披風(fēng)在凌亂的氣流中招搖的如旗幟一般,懸立半空向下方投照下致命射線,沒有任何一個慌忙逃竄的身影能茍活下來。
這是一場針對山口組的赤裸裸的屠殺,林肯甚至都沒有想要遮掩自己的想法。
一個又一個的山口組基地被毫不留情的摧毀,尸橫遍野、血流漂櫓,足以令任何一個看到場景的人為止膽寒。
超音速飛行的音爆聲刺耳的像是拉響的防空警報,天空中光束不斷落下,這一刻,他們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回到了那個酷熱且令人恐懼的夏天。
霓虹政府。
“我們要阻止他!一定要阻止他!”看著屏幕上那個背后披風(fēng)飄搖的身影,軍事大臣高聲道:“絕對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了!”
“我們要聯(lián)合起來!派出所有的作戰(zhàn)部隊,將他打下來!讓他為此付出代價!”
軍事大臣的聲音義憤填膺,但另一名大臣卻聲音低沉:“事實上,我們認為,我們根本沒有能力與這個叫林肯的人對抗?!?p> “根據(jù)現(xiàn)有材料計算,他的飛行速度至少能達到50馬赫的速度,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的速度甚至不到十分之一?!?p> “如果他想,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捕捉到他的身影,沒有任何武器能攻擊到他,我們,只能被動挨打!”
“難道就要任由他繼續(xù)這樣下去嗎???”
“恐怕,只能如此!”
“這是恥辱,這是恥辱!”軍事大臣面色赤紅,豁然起身向外走去:“我絕對不能接受!”
所有人默然無語,沒有任何人前去阻止他,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出門外。
下一刻,一道赤紅色的射線從天而降,軍事大臣的身體就像是炸彈一樣爆裂開來,鮮血噴濺、
看著那踩著一地血泊走進門來的身影,所有人面色驚恐:“你要做什么!”
“噓!”
林肯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環(huán)視一圈,向他們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沒有說一個字,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著地上那攤血污,所有人面色抽搐不止,但最后還是坐了下來。
就像幾十年前的那個夏天一樣,他們的骨頭再次被打斷,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打斷他們骨頭的是一個人,也只是一個人。
...
“瘋子!他是個瘋子!”
三叉戟大樓,神盾局的總部,辦公室中,看著霓虹分基地傳回的視頻畫面,皮爾斯驚恐不已,心臟抽搐的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林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整個山口組的中堅力量全部屠戮一空。
即便以九頭蛇的能力,一時半會也統(tǒng)計不出林肯這一次究竟殺了多少人!
這是皮爾斯亦或者是其他任何一個蛇頭,乃至整個九頭蛇都不敢做的事情!但林肯做了!不僅做了,甚至敢讓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
皮爾斯乃至九頭蛇之前敢對林肯動手,無非一個念頭——林肯需要遵守人類社會制定的規(guī)矩。
但現(xiàn)在,這個依仗被打碎了。
林肯用近乎野蠻人一樣的原始手段告訴所有人——只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他就是規(guī)則!
第一次,皮爾斯感到的畏懼,對一個人產(chǎn)生畏懼。
不等他將心情重新平復(fù),屏幕上的畫面忽然又切換了一下,是霓虹政府的播報。
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是霓虹的皇帝、首相以及更多的大臣,他們面色平靜的看不出受到脅迫,手持文件朗讀起來。
“霓虹的民眾們,切勿驚慌...今日于全國各地發(fā)生的襲擊事件并非恐怖襲擊,而是內(nèi)閣主導(dǎo)的針對山口組的突襲...超人協(xié)助內(nèi)閣完成對山口組的清晰...他是偉大的...是給霓虹帶來和平的......”
皮爾斯已經(jīng)聽不到后面播報的是什么了,他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身體有些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荒謬至極!荒謬至極!
這世上這么有人能睜眼說瞎話到如此地步!
那些大臣,他們就沒有一點的恥辱感嗎?沒有一點的骨氣嗎?就這樣屈服了?簡直可笑!
看著屏幕中的畫面,不知為何,皮爾斯忽然有些想笑,他不知道自己笑什么,但就是覺得可笑。
歷史中,那些人的樣子和現(xiàn)在這些人的樣子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同?
不對,似乎眼前的這些人,他們的個子也許要更低一點,再低一點。
就像是,就像是一條斷脊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