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主題和背景。
這個世界原本時代的主題和背景應(yīng)當(dāng)是戰(zhàn)爭和國家的崛起,在這亂世之中,各行各業(yè)也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呈現(xiàn)出一種另類的繁華假象。
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武術(shù)在機槍面前是沒有說話的實力的,但是法術(shù)有,太陽高懸空中,哪怕只借用百億分之一的力量都足以將整個地球的格局改變。
林肯原本沒打算這么做,但現(xiàn)在他改變主意了。
那似乎要將空間都給封鎖的金色鎖鏈緩緩解除,無處不在的能量壓力漸漸淡去,但跪在地上的眾人卻不敢有所妄動。
直到林肯揮了揮手,他們才如喪考妣的走出門外。
林肯沒有要他們立刻給出答案,但這也杜絕了他們陰奉陽違的可能,行動即是回答,要么生,要么死。
房間中,眼看著幾人離去,鄭山傲這才長舒了口氣,看向林肯:“林師傅這是準(zhǔn)備有大動作?”
“嗯?!绷挚掀届o的點了點頭:“原本我只想要在這世界中游走一番,但現(xiàn)在看來,學(xué)藝、學(xué)武乃至學(xué)文都無法改變這個世道。”
“以暴制暴是最好的方式...也是最簡單的辦法。”
鄭山傲注視著林肯,沉吟片刻:“你準(zhǔn)備將你的這門手段往外教了?準(zhǔn)備收多少人?”
“還沒定呢?!绷挚陷p笑一聲:“力量沒有好壞,但人有,我得確保獲得了力量的人不會為非作歹,至少現(xiàn)在不行。”
“我認識一些道場的人。”鄭山傲沉吟片刻道:“要說打架的本事,他們不一定比武行高,但能在山上靜修的,心性品格應(yīng)該差不到哪里去,要不,我?guī)湍懵?lián)系聯(lián)系?!?p>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林肯沒有就這個話題延伸下去,而是看著鄭山傲笑了起來:“你也想學(xué)?”
鄭山傲微微一怔,然后眼中露出一絲喜色,重重一點頭:“想!”
按照林希文的說法,鄭山傲也是個沒骨氣的,但他有重名聲的弱點,還是個沒多少日子可活的老人。
光憑這兩點,就足以讓他死心塌地的為林肯辦事。
能在天津穩(wěn)坐頭牌的椅子多年,鄭山傲的能力肯定是有的,有他辦事,林肯會省去很多麻煩,至少聯(lián)絡(luò)諸多道場和整理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了。
......
天津城中,整整十八家武館館主的動向是瞞不過有心人的。
自打那天的交流會之后,天津城中但凡有點空閑的人都在盯著武行。
無他,他們不相信武行的人會悶聲吃大虧,想看看接下來的后續(xù)會怎么發(fā)展。
此時看到鄭山傲府邸的大門重新打開,天津城中的百姓立刻有了反應(yīng)。
“快看快看,都出來了都出來了?!?p> “不對啊,這好像少了個人?我記得來的時候是十八個人,怎么現(xiàn)在就只有十七個人了?還有個人呢?你們有看到他提前出來了?”
“沒看到啊,也許是被留下來了,晚點出來?”
“不知道,不過看著幾位武館館主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看,身上還有些臟?這是在里面動手了?”
“管他呢!”
有人對此并不在乎:“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他們接下來會怎么辦?”
聽到這話,有好事者加入了進來:“要我說,那個新來的武師要倒霉了。整個天津誰不知道武館聯(lián)盟霸道,一個外地的拂了他們面子,這事不可能輕易結(jié)束!”
“要么,他的武館得關(guān)張大吉;要么,就只能看著哪天不小心把命給丟了!”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你看好就是!”
“我不信?!?p> “不信,那來賭一把?要是你贏了,我跪在地上喊你爺爺,要是你輸了一塊大洋?!?p> “呸!做你媽的美夢去吧!一聲爺爺?shù)忠粔K大洋?你給我一塊大洋,我立刻跪下喊你爺爺!”
民間的輿論影響不到高層人士,真正關(guān)注這件事的人此時正坐在富麗堂皇的房間中。
林希文,鄭山傲手下的一個徒弟,原本他應(yīng)該算是武行眾人,但自從他成了外省督軍的副官之后,他在人前便以軍界人士自稱。
鄭山傲沒有將林希文當(dāng)做自己的真?zhèn)鞯茏?,因此也使得林希文心中產(chǎn)生了一些微妙的情緒變化。
如今正是世道混亂的時代,林希文一早便認為現(xiàn)在的這種武行模式是長久不了的,想要武繼續(xù)存在下去,前途就是融入到軍界之中。
他心中想要將天津的武行取替了的想法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但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時間和機會。
不過現(xiàn)在,他似乎看到了一點契機,雖然這契機顯得模糊,讓他看不清事情背后的真相。
若是一般人,可能需要在風(fēng)險和利益中進行一番衡量,但林希文不同,他在武行中認識人,而且地位不低。
內(nèi)心沉吟片刻,林希文瞥了眼身側(cè)的助手:“我想見見鄒榕,你去安排下?!?p> “是?!泵嫔涞闹贮c點頭,便走出門去。
...
“林副官要見我?”鄒榕看著面色冷淡的助手:“有說過是什么事情嗎?”
“沒有?!敝治⑽u頭:“只是說要見見你?!?p> 盡管沒有得到實際答案,但鄒榕覺得這事應(yīng)該和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整個人也不由沉默下去。
她不是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見林希文,除非她想得罪軍閥,否則林希文是必須見的。
她現(xiàn)在在思考的,是應(yīng)不應(yīng)該將林希文乃至他背后的軍閥勢力拉進來。
他們武行的人最多也就是動動鐵器,成不了大氣候,因此在林肯面前處于被絕對壓制的地位,但軍閥不同,那些人都是有槍有炮的。
從手槍到步槍再到火炮,軍閥掌握的力量比他們武行要大太多了。
他們武行的人對付不了林肯,那是因為他們?nèi)?,要是換成有長槍火炮的軍閥......
思索間,鄒榕心中有了一絲意動。
她承認,林肯展現(xiàn)出來的手段確實值得人忌憚,但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擋得住長槍火炮的轟擊。
如果她能做的干凈一點,或許能引得軍閥和林肯正面沖突的同時將自己摘在外面?
末日魔方
感謝書友20201013145406698打賞的100點幣,感謝蹂體引惑打賞的600點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