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秦天和林雨萱那場大戰(zhàn)的福,八荒雷動戰(zhàn)隊其他四位成員都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第二天也仍然是休息。
半決賽結(jié)束之后的第三天,秦天早早就帶著養(yǎng)精蓄銳完畢的隊員來到了競技場。他給出的理由是練習(xí),順便思考一下該如何攻破風之國度這個控場技能。作為隊長,他可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
“各位,先發(fā)表一下你們的看法吧?!鼻靥炫呐氖?,讓隊員們把注意力都集中過來?!瓣P(guān)于如何攻破風之國度這個問題,你們都有什么高見?目前這個問題是重中之重,不攻破它,我們沒有勝算。”
“試試硬碰硬怎么樣?”大多數(shù)時候,斯麥爾的腦回路比高速公路還筆直?!翱貓黾寄苣敲磸姷脑?,也許他們本身并沒有多少實力呢?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試試硬扛傷害,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對方踢出局?!?p> 罕見的是,李查德這次贊同了斯麥爾的意見:“斯麥爾說的有道理,但凡風之國度戰(zhàn)隊的比賽,我們都看不清場上的情況。就只能看見對手往他們的控場技能里沖,沒過一會兒就渾身是傷的被淘汰了。在控場技能里發(fā)生了什么沒人知道,說不定,他們真正厲害的,就是控場技能而已?!?p> “控場技能的強大并不代表他們本身的實力也很強大,如果控場技能就是他們的倚仗,那么只要能將其攻破,就相當于廢掉了風之國度戰(zhàn)隊一半的武功?!?p> 秦天若有所思的點頭:“所以你們倆都贊成硬扛控場技能的傷害,然后速戰(zhàn)速決,短時間內(nèi)分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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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發(fā)言嗎?”克萊茵紅著臉怯生生的舉起了手,像是課堂上主動舉手回答問題的好學(xué)生。
秦天示意她把手放下:“當然可以,克萊茵。你不用緊張,暢所欲言就行?!?p> “那個,我們,我們可不可以試試把控場技能的源頭掐斷?”克萊茵仔細揣摩著其他人的神情,生怕自己說錯話?!叭绻軌蛟趯Ψ桨l(fā)動控場技能之前,就用搶攻的方式把他淘汰,是不是會更簡單?風之國度這個技能是很厲害,可是再厲害的技能,無法使用的話,也就等于沒用了?!?p> 她說完之后,秦天李查德斯麥爾和泰倫斯不約而同的看著她。被這么多人盯著,克萊茵的臉更紅了,她趕緊低下頭。
“想法是好的,值得表揚?!碧﹤愃瓜瓤隙丝巳R茵的意見,然而后半句話又讓她的心情低落下去?!暗?,隊里好像只有隊長和李查德同學(xué)擁有瞬間秒殺對手的能力。就算他們真的能夠做到,萬一對方把控制位放在第二個,甚至第三個上場怎么辦?更夸張一點,他們把控制為雪藏怎么辦?”
秦天不停的用右手食指的指甲蓋敲打著額頭,這是他思考時的習(xí)慣:“聽風之國度那個小組的人說,不管對手是誰,他們都會讓控制位第一個出場,不管輸贏與否,都先把控場技能放出來?!?p> “可萬一,對方就是故意要讓我們形成思維慣性呢?通過這樣潛移默化的影響,來讓我們認定,他們會讓控制位第一個上場。然后在決賽開始之后,突然一個變招,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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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都先等一下!”李查德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我們是不是把風之國度戰(zhàn)隊想得太復(fù)雜了?他們比我們更明白控場技能的威力,這樣一個能為他們帶來巨大優(yōu)勢的技能,他們怎么可能會藏到團戰(zhàn)才拿出來用?在風之國度的領(lǐng)域里,他們可以做到以逸待勞,那么何樂而不為呢?”
泰倫斯?jié)M頭都是黑線:“很慶幸隊伍里還有人腦子清醒,所以我完全無法理解,我們到底在干什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幫風之國度戰(zhàn)隊想戰(zhàn)術(shù)是嗎?是不是還要把談話內(nèi)容錄下來發(fā)給他們?”
秦天自黑了一把:“一幫由隊長領(lǐng)頭的神經(jīng)病?!?p> 結(jié)束這場毫無意義的討論之后,秦天讓隊員們進行二對二的分組對抗練習(xí)。至于如何攻破風之國度這個控場技能,依然沒有結(jié)論。
李查德和斯麥爾一組,然后泰倫斯和克萊茵一組,秦天不參與。兩組人的練習(xí)倒也和氣,沒有真的動手,時不時還會就練習(xí)中遇到的問題進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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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練習(xí)進行得好好的,斯麥爾和克萊茵這邊卻先后出了問題。兩個人幾乎同時感覺異能失去了控制,具體表現(xiàn)為斯麥爾用搞笑天賦做出的攻擊完全沒有準星,克萊茵向李查德放出的減益狀態(tài)套在了自己身上。
正當其他人準備幫忙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在地上,氣息一下子就萎靡下去。
秦天下意識的就起身追了出去,可對方早就跑得沒影了。僅憑看到的身影,對方是男是女高矮胖瘦根本無法判斷。
無奈秦天只能悻悻地回到了競技場,斯麥爾和克萊茵已經(jīng)分別被李查德和斯麥爾扶起來去觀戰(zhàn)區(qū)休息了。
他擔心隊員們的安危,所以詢問的時候聲音也不敢太大:“你們倆怎么樣了?要不要緊?需要去醫(yī)務(wù)室嗎?”
“放心吧隊長,我,我沒事?!碧撊鮾蓚€字都快寫在斯麥爾臉上了,他仍然硬撐著憨笑著說沒事。
秦天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怪我,要是我沒有帶你們來練習(xí)的話,你們就不會碰上這種倒霉事兒了。各位,對不起?!?p> “等一下,先別急著道歉?!崩畈榈轮苯佑昧鑵柕难凵瘢屍渌俗R趣的選擇閉嘴?!八麄儌z的情況有點嚴重。已經(jīng)確認是異能失控,這不需要去問林筱娟老師也可以自己判斷。雖然恢復(fù)起來并不難,但明天的決賽肯定是趕不上了。這里面肯定有人在搞鬼,對了,你剛才沒抓到那個家伙?”
秦天知道李查德在問什么,他搖頭,又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沒抓到,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我剛才出去的時候風很大。從這點來判斷,應(yīng)該是風之國度的人。這幫人,真的有夠卑鄙的。”
“他們已經(jīng)有,那么強的控場技能了,還要耍小手段嗎?”克萊茵小臉煞白,看起來傷得不輕。“他們到底是有,多缺乏自信才會,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來削弱我們的實力?”
李查德背起斯麥爾,讓泰倫斯把克萊茵攙起來:“好了,你們倆先別說話了,我們先送你們?nèi)メt(yī)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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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麥爾和克萊茵被隊友們七手八腳的送到了醫(yī)療室,林筱娟仔細檢查一番之后,得出了和李查德一樣的結(jié)論,異能失控導(dǎo)致身體受到?jīng)_擊,這屬于硬傷。雖然恢復(fù)起來不是很難也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但克萊茵本身體質(zhì)比較弱,所以她的恢復(fù)時間比起身強力壯的斯麥爾來說會更長一點。
李查德問過林筱娟了,斯麥爾需要兩天的恢復(fù)時間,克萊茵需要三天,兩個人都沒辦法參加明天開始的決賽。雖然他們倆都說可以帶傷出戰(zhàn),但是無一例外都被秦天駁回了,他不會讓隊員們冒險。
回到宿舍之后,秦天用論壇私聊的方式召集剩下的兩位隊員開會。有句話說的好,計劃趕不上變化。
“斯麥爾和克萊茵受傷了,這意味著明天只能由我們?nèi)齻€人出戰(zhàn)?!鼻靥齑蜃趾芸臁!八晕覀儸F(xiàn)在商量一下,明天的出戰(zhàn)順序?!?p>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院長不讓我們帶替補?!碧﹤愃箤幇再惖囊?guī)則一直頗有微詞,現(xiàn)在正好逮住機會,他就一股腦的把心里話都用打字的方式說了出來?!叭绻?guī)則里說能帶替補的話,我們肯定是不用擔心人手不夠的問題的。就算是不能帶替補,也該給個更換隊員的機會吧?”
“結(jié)果也沒有,好在過了小組賽之后就是淘汰賽。要是過了小組賽再來個第二階段小組賽的話,那我們非得累死不可,我還是那句話,規(guī)則很不合理?!?p> “泰倫斯你的怨氣很大啊?!崩畈榈?lián)u頭?!皠e生氣嘛,風之國度戰(zhàn)隊就是我們的最后一個對手了。雖然我們只有三個人可以出場,但我們無論如何都要贏的。而且,真正的強者可不會抱怨規(guī)則?!?p> “把無論如何這四個字給我去掉。”秦天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心里一緊?!拔覀儽仨氁A,但也不能無腦的猛沖猛打。尤其是你們兩個,絕對不能說什么,不惜一切代價啊,賭上性命也要贏啊之類的蠢話。記住了嗎?這場比賽的風險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所以我絕對不會去冒這個險?!?p> “盡全力去戰(zhàn)斗,如果真覺得拿不下來的話,就棄權(quán)。不能為了一時的利益?zhèn)ψ约海绕鸸谲?,你們兩個兄弟顯然更重要。不管這個冠軍的份量有多重,我都不會拿自己兄弟的安全去換。我想過拿到冠軍要付出很多代價,但不包括我的兄弟們和我的女朋友。這樣的代價太重了,我付不起。”
“什么鬼?你這意思就是不希望我們贏咯?”李查德抬頭賞給秦天一個白眼。“身為隊長的信心在哪里?”
“很顯然你沒在認真聽我說話?!鼻靥鞜o視了李查德的白眼?!拔覀儽仨氁A,但這是建立在你們兩個都平安無事的基礎(chǔ)上?!?p> 李查德笑了:“這不就成了自相矛盾嗎?想要贏得冠軍,怎么可能不付出任何代價?你以為風之國度戰(zhàn)隊會拱手把冠軍送給你嗎?你當人家是傻子?”
“別傻了,能夠闖進決賽的隊伍可不會是小角色。也虧得他們能夠隱忍這么久,小組賽階段不顯山不露水的,到半決賽才開始發(fā)威。”
說著,李查德坐到秦天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兄弟,明天第一場交給我,第二場讓泰倫斯上,最后一場你來。我們的戰(zhàn)術(shù)很簡單,既然人手不夠,那就用個人戰(zhàn)三比零橫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