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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山傳奇

第四十二章:周朝建子承父業(yè),三參將大顯身手

姜家山傳奇 性馬由疆 4056 2020-08-11 18:07:38

  周朝建走馬上任可謂眾望所歸,早在其父周連國執(zhí)掌縣衙之時,義泉的老百姓就知道周縣令有一位出色的兒子,能文能武是紅號軍中的一員猛將。周縣令遇刺身亡的事讓義泉人郁悶了好一陣子,盡管坊間對周縣令頗有微詞,可老百姓對周縣令那可是十分敬重,可以說他是老百姓真正的父母官。

  縣衙的人們卻關(guān)心另一件事,周老爺遇害了,竟然是自己身邊的親信引狼入室所造成的。如今周老爺去世了,秦縣令又讓朝廷調(diào)回另有任用,將會是誰來接任縣令一職呢?當周朝建出現(xiàn)在縣衙的時候,人們?nèi)鐗舫跣眩瓉泶蠹倚睦镫m沒說卻一直有一個理想的人選,不曾想朝庭真的就把這個人給派了過來。縣衙一下子沸騰起來,大家差點忘了周縣令尸骨未寒。周朝建的表現(xiàn)十分穩(wěn)重,先是感謝大家此前對家父工作的支持與配合,也為父親慘遭不幸而傷悲,可光復(fù)大明是我們這代人乃至幾代人的責(zé)任與義務(wù),他將前仆后繼秉承家父的遺志,為寺明為義泉百姓彈精揭慮,傾力而為。

  關(guān)于周貴的事,周朝建聽了巡捕房的匯報,對于周貴叔,周朝建對他極有感情,打小周朝建就與周貴叔親,反而對嚴厲的父更多是畏懼,周貴叔最終因一時踩虛而為人利用,走上不歸路,周朝建極為痛心。可他知道這可不是自己周家的事,周貴觸碰的也不是周家的空規(guī)那么簡單,只是人已經(jīng)死了,再追究他本人也沒有意義。周貴四十多歲從不曾婚配,一直死心踏地為周老連國話是從,盡管周貴在周府上屬于下人,可他畢竟也是男人,尤其是到了縣城這樣的花花世界,哪經(jīng)得起那些妖饒女人的誘惑呢,周朝建在思考,父親一世英明卻失策于對自己身邊人的關(guān)懷,致使他們授人以柄,最終落入別人的圈套之中,自己走馬上任應(yīng)該要注意這些細節(jié)上的事了。

  人們以為因為周老爺?shù)乃溃律先蔚闹芸h令會對江邊那些皮肉場所大勢整頓,不曾想周朝建連過問也沒有,社會萬象總得有這些個行業(yè)的存在,穩(wěn)定壓倒一切在特殊情況下并非一句空話,是需要執(zhí)政者用極高的格局來支撐的。再說并非所有的皮肉場所都是奸倿之人的藏身之處,而那間叫作藏春閣的花船也只是讓瑪皇嶺的歹人鉆了空子。

  周朝建先是從縣衙各部了解縣衙日常事務(wù)運行情況,隨后又從縣?處詳細了解了父親生前緊盯的建設(shè)項目和民生工程,得知父親生前最關(guān)心的民心大事是湄水上游的欄河工程。湄水發(fā)源于離縣城上游一百里的地方,上游的地方森林茂密、雨量充佩,可河床卻處于溝谷之間,沿途的農(nóng)戶只能采取水車、汲水等方式解決兩山臨河一定高度的灌溉問題,而處于地勢高的地方就無法顧及了,周朝建隨縣丞一起前往湄水上游的地方察看,父親是將開溝引渠和筑壩工程同時進行的,工程十分龐大,占用兩山的良田良地較多,自然會觸及部分人的利益。周老爺處事向來果斷,又占了千秋偉業(yè)的理,那些富紳也不便說什么,心里有所微詞也在所難免。

  周朝建對父親此項工程的前瞻性頗為認同,湄水每到夏季均會出現(xiàn)山洪汛期,每遇汛期的時候,湄水沿途的河兩岸莊稼多有受損,而進入秋、冬、春三季,上游河水呈干枯狀,致使許多秋冬季農(nóng)作物出現(xiàn)旱象,欄河堤建成之后,可以將汛期的水蓄存起來,即便到了秋、冬季雨水欠缺季節(jié),照樣可以通過兩山的水渠引水解決澆灌問題。周朝建一旦認定了這項工程的重要性,便馬不停蹄的加快施工進度,要求全縣百姓以勞役形式每個正常勞動力每年必須投入不少于三十天的義務(wù)勞動。

  周朝建的這項新政,對于湄水沿岸百姓來說自然無話可說,他們畢竟是直接受益者,可對于縣域別的地方百姓,心里便有所不滿,覺得政府派的公差有失公允,可周朝建不這樣認為,集全縣之力修建河堤、水渠,可以大大縮短工程的工期和投入使用時間,預(yù)計兩年時間即可竣工使用。而全縣勞動力可以利用冬閑的時間,相互支持大興水利工程的修建,完善縣域內(nèi)各項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周朝建甚至在想,往后縣域內(nèi)修建橋梁、道路這些公益型的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也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人力問題,大家都是受益者,大家都是建設(shè)者,這何樂而不為呢。當然,周朝建作為曾經(jīng)帶兵找仗的人,深知軍隊士兵的艱辛,于是在縣衙發(fā)布的政令里明文規(guī)定,家中有一人服兵役者,免出一半的義務(wù)勞動時間,家中二人以上服兵役者,免出家中全部的義務(wù)勞動。

  周朝建的這項新政深得縣域百姓的擁戴,即便是之前不肯服兵役家庭也主動申請加入號軍,為光復(fù)大明奉獻力量,而在家的勞動力一想到自己參加縣衙統(tǒng)一部署的義務(wù)勞動,是在為自己地方將來的工程項目積聚力量,干起活來也更加賣力了。

  楊朝建打一懂事起,就追隨父親舞刀弄槍,從小就奠定了捍衛(wèi)與保護意識,行事風(fēng)格反倒比周老爺嚴謹了許多,早在紅號軍初建之期,其交周連國只不過是周家軍的名譽統(tǒng)領(lǐng),其實許多事都是楊朝建在具體操持,后來周四連國留在義泉做了縣令,楊家軍便完完全全是楊朝建在統(tǒng)管了。楊朝建年輕又具有好學(xué)精神,他在與彭家軍、孫家軍的莫逆交情中從他們身上吸納了許多可行的方法,加上自己曾去號軍少字輩的干訓(xùn)班,吸收了許多先進的軍事及管理理念,成為號軍少壯派可以與彭氏三杰、孫氏六虎相提并論的干將人才。

  楊朝建上任后的一系列舉措讓人感覺到他成熟悉與穩(wěn)重的一面,做起事情來又少了許多周老爺?shù)墓虉?zhí),很快得到遵義軍民府以及下轄各里政的充分認同。只是有一事讓人有些不解,父親死于非命,又知道罪魁禍首是瑪皇嶺錢其云,可他上任之后沒能做出任何針對瑪皇嶺的舉動。事實上周朝建并非不痛恨瑪皇嶺,家父的死于他于整個周氏來講都是巨大的打擊與損失,可周朝建深知國恨家仇的各自份量,如果自己一上任就想到替父報仇,那他將會失去許多擁護,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只能證明他不夠度量,不能擺正位置,與父親的暴亡相比,全縣數(shù)十萬老百姓的生計更是大如天的事,老百姓的事是家父一直以來的夙愿,只有自己精精業(yè)業(yè)做好老百姓的事,才是對父親最大的安慰,也才是對父親最好的告慰。致于瑪皇嶺而言,家仇國恨自然早記于心,朝廷既然委派秦天元等三位參將組成了專案組核查瑪皇嶺在各州縣滲透的情況,他便積極配合朝廷的安排,堅決支持三位參將在隱蔽戰(zhàn)線上的斗爭。

  與此同時,周朝建加強了對城防營的建設(shè)。自華明朝廷義泉軍政府成立以來,當時從周家軍中抽調(diào)了部分人馬組成了義泉城防營,主要負責(zé)義泉縣衙及城區(qū)防務(wù)??墒路陙y世,一個縣域僅僅靠城防營一千多號我還是不夠的,早在周老爺在任時,就對各里政的保境隊做過兵員布置,可在楊朝建看來,這還不夠,還不足以形成對全縣人民生命財產(chǎn)的保護。作為一縣之父母官,保境安民是極其重要的責(zé)任與義務(wù),保境除城防營之外,里政乃至于每一個保甲都應(yīng)有相應(yīng)的武裝力量可以調(diào)遣,以備戰(zhàn)時所需,尤其是義泉縣處于大山之中,各地的百姓原本就有自我防犯意識,只需將各地的私人武裝整合起來,讓他們寓兵于民,在非常時刻即便拿起武器與敵人抗爭。

  周朝建想到做到,立即到各處邊境地區(qū)實地視察,廣泛了解各地的情況,匯總老百姓的民意,把那些頗具正義感而又擁有私人武裝的紳士以及保甲的青壯年全部統(tǒng)計在冊,讓他們成為保境安民捍衛(wèi)一方平安的中間力量。這項舉措深受全縣百姓的擁護,對于那些私人武裝而言,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名份,即便不是縣衙的治理之策,他們也有著自己的防御部署,但他們除了自己的事之外,除非是私交很深的人才會相互幫襯,沒有受到邀請別人即便可以出手也只是師出無名,如果給他們一個名份,一旦周邊的保、甲遭遇匪患或別的敵人入侵,大家便有了群起而攻之的理由,周朝建的部署成為一種聯(lián)防聯(lián)治的楷模樣式,他一邊這么做著一邊將自己成功的做法形成文書向遵義府衙吳統(tǒng)領(lǐng)那里匯報,吳統(tǒng)領(lǐng)之前一心治理行政,倒沒有想到這著好棋,經(jīng)周朝建這么一報告,自己倒豁然開朗,于是立即湊請朝廷在大明轄下的各州縣開始推了這種聯(lián)防軍事體系。

  隱蔽戰(zhàn)線是一項密秘的偵察工作,三位參將可謂藝高人膽大,秦天元是此項工作的牽頭者,姬登科、曹仲國二人心甘情愿聽眾秦天元的吩咐,好在三人輕功都如此了得,行事起來十分方便。根據(jù)三人合計,瑪皇嶺除對義泉實施報復(fù)之外,最讓瑪皇嶺痛恨的是德江縣城,錢其云不僅在那里損失了親弟弟,而且?guī)浊说能婈犎姼矝],這對于瑪皇嶺而言是奇恥大傉,這次使陰招從德江入手肯定有他的道理。

  根據(jù)瑪皇嶺在義泉的招術(shù),瑪皇嶺極有可能也在德江從皮肉行業(yè)入手,畢竟這是一個最能隱藏而又最能靠近達官顯貴的職業(yè),可德江不與義泉相同,德江只是一個山上的城市,沒有水源和河流,因此德江的皮肉行只能以青樓的形式出現(xiàn)。德江的青樓在煎茶的后街,狹窄的巷道間,十余間妝點花俏的牌樓一字排開,在夜色之中那暖昧而昏暗的紅燈籠向過往的客商和行人發(fā)出無盡的誘惑。

  秦天元出于生計所需,不止一次出沒過這樣的煙花巷道,對于個中究景自然也略知一二,知道進入妓院中不使些銀兩是難從老鴇那里獲得任何情報的,在老鴇面前有錢使得鬼推磨的說法最為確切。而姬登科與曹仲國卻是道教徒,對于煙柳巷這樣的不干不凈之地我們是不愿也不應(yīng)出沒有,在道教看來女人是不干不凈的東西,一旦接觸了女色,他們所有的法術(shù)全都會失去法力,因此每逢要進入煙柳巷之時,都是秦天元獨來獨往。

  秦天元的法力靠的是那一枚霉爪,每次進入這樣的場所,在老鴇面前裝得很地道,似乎他就是一個實足的大嫖客,可進入了姑娘的內(nèi)室,秦天元卻并沒有任何動作,每次都是用他的剎手锏將姑娘給霉倒得不省人事,然后開始他事先計劃好的行徑,有時也與姑娘細聊一陣子,想從姑娘那里獲得些可靠的信息,可這樣的辦法并不靈驗,即便是妓院這樣的行當,在大環(huán)境的影響之下也會出現(xiàn)蕭條的現(xiàn)象。后來,秦天元陡然頓悟了,這些姑娘整天呆在閨閣之中,對外界并無太多了解,即便獲得的消息也是通過每天造訪的嫖那里獲得,而在這樣的場合里又有幾個男人能說出實情,除非是那些做仗著自己有些勢力為虎作倀狗仗人勢之輩。如果要想知道關(guān)于他所關(guān)注和尋找的線索,還真得在老鴇那里多使些銀子才行,大凡老鴇都見錢眼開。

  秦天元經(jīng)歷幾次事之后,悟出的這個道理讓他深信不疑,到了德江時就干脆直接奔老鴇而去,老鴇大多也從妓女開始,見秦天元對她情有獨鐘,還以為自己徐娘半老得到了秦天元的青睞,著意的在秦天元面前騷首弄姿的樣子,那一雙會說話而色色迷迷的勾魂眼讓秦天元極不自在,可秦天元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厭惡的情緒,畢竟自己是有求于她,任憑她在光著肉肉的胳膊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

  在秦天元夜訪德江后街的時刻,姬登科、曹仲國二人卻已經(jīng)潛入到瑪皇嶺的官田古寨之中,姬曹二人精通奇門遁甲之術(shù),隱身入寨尤如探囊取物一樣容易。姬登科與曹仲國進入寨中最大的門戶,只見三層門樓在夜色中高聳,各層樓的檐廓之上都掛上了昏暗的燈籠,燈籠之上是一個大大的錢字,半開的大門兩邊,四個標形大漢手持利斧巍然屹立,把錢府的壯嚴捍衛(wèi)得虛張聲勢,不用講就知道那是錢其云的宅阺。

  錢其云的大宅自然是整個瑪皇嶺官田古寨最為氣派的建筑,別的建筑雖然也都古色古香擁有江陵風(fēng)范,但錢其云的宅阺到底雄壯得多,在眾多低矮的房屋中有一種鶴立雞群的優(yōu)越感,尤其是各個院落之間那些石頭砌成的院墻,更加彰顯出金陵的風(fēng)格?;蛟S這正是瑪皇嶺始終融不進當?shù)仫L(fēng)情的原因所在。姬登科、曹仲國二人游走江湖多年,對于瑪皇嶺官田這樣的江南格調(diào)建筑見怪不怪,諸如錢其云這樣的深宅大院他們見的也不在少數(shù),可沒有一處宅院能夠讓他們?nèi)绱说年P(guān)注。錢家大院的排樓每層均有幾處暗孔設(shè)置,如不注意是無法看得出來的,可這一切到底難以逃出姬曹二人的法眼。其實那些暗孔是錢家大宅的觀察哨孔,表面上看起來錢宅風(fēng)平浪靜,其實卻暗藏殺機。

  姬登科何許人也,當他發(fā)現(xiàn)錢宅的暗哨之后便迅速做出當機立斷的反應(yīng),當即與身后的曹仲國傳遞出一個信號便迅速騰空升起蟄伏于錢宅屋頂之上,曹仲國與姬登科同出一師門,彼此長期配合廝守自然舉案齊眉,心領(lǐng)神之間也隨姬登科竄上了房頂之上。屋脊之看錢家大院,那更是一番景象,大院之內(nèi)的各處房屋還亮著燈光,院內(nèi)也有一隊兵丁順著那些巷道或階沿在巡邏,看得出錢府里的戒備森嚴。而在錢農(nóng)大院的正堂之上,幾個人正交頭接耳談?wù)撝裁?。由于隔得太遠,姬登科無法聽到他們談?wù)摰膬?nèi)容,于是悄悄靠在曹仲國的身邊:你堅守此處,我近前探個虛實!

  姬登科最擅長隱身和移花接木之術(shù),即便他行走在錢家大院里,那些巡邏的士兵也根本就無法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致使姬登科非常順利的進入了錢宅正堂。錢家正堂里端坐于正首的便是錢其云,對于錢其云這個人以及這個環(huán)境,姬登科并不陌生,早前自己原本做說客而來卻讓錢其云要置他于死地??杉У强拼舜维敾蕩X之行,身負皇命是要探得瑪皇布置在各處的奸黨的。坐在錢其云身邊的幾個人看上去猥猥瑣瑣卑躬屈膝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錢家的核心人物。姬登科上次身陷瑪皇嶺囹圄時也不曾見過這幾個人,姬登科心想這些人肯定擔(dān)負著瑪皇嶺別的使命。姬登科還發(fā)現(xiàn),在這幾個人中還有一個粉面桃花的女人,這人看上去與自己此前與那些花街柳巷老鴇之類沒什么兩樣。這倒讓姬登科更有了興趣,如果自己判斷沒錯,那自己今晚潛入錢家大院算是歪打正著了。

  錢其云對那女人態(tài)度似乎畢恭畢敬,這讓姬登科想起了此前在德江讓號軍處死的錢其鋒其人的母親,這女人看上去比錢其云年齡還小一些,說起話來卻有幾分霸氣:其云啦,撒出去的人都到位了,除熬溪那個小地方?jīng)]有作安排之外,別的人地方也全都有了落腳處。

  錢其云點點頭:小媽放心,在這件事上全憑小媽你作主了,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無論是把整個瑪皇嶺搭進去也再所不惜,小弟死的太慘了。

  那婦人:我要讓號軍那幫挨天殺的知道我賽牡丹的厲害,我要讓他們死十個、百個周連國來替我的鋒兒陪葬……

  姬登科一下子明白了個中的原尾,幫本瑪皇嶺此次報復(fù)行動全都是由這個女人引起的。這個女人雖然姬登科之前并不認識,可賽牡丹這個稱號他卻是聽說過的,記得當年他在綏陽縣城行走時曾知道一個叫賽牡丹的藝妓,可后來再次去到綏陽的時候就再也不見這個人了,印象中賽牡丹的琴聲悠揚、歌聲甜美,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沒有一個不為之傾倒的,沒曾想這女人最終成了錢老爺?shù)男℃?,并且還為錢老爺生下了一個叫錢其鋒的兒子,而她的兒子又在攻打德江時讓號軍給處死了。姬登科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也就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辦了,她想盯緊這個女人,待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入房中綁了她,把她帶出瑪皇嶺審問不就全都知道了嘛。

  幾位下人模樣的人沒有太多話說,對于女人的話他們言聽計從,并表示今夜立即前往余慶,部暑余慶縣衙的暗殺行動。表完決心之后,幾人便悄悄退了下去。

  姬登科見幾人退去,忙回到曹仲國身邊如此這般做了交待,曹仲國聽后立即尾隨剛才的那幾個人離開了錢府。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之時,錢家大院里的燈光一處處漸漸熄滅,賽牡丹沒與錢其云說一句話,也不見錢其云向自己的小媽請聲晚安。賽牡丹便直接朝自己后院的房屋而去。姬登科先放過錢其云,尾隨在賽牡丹的后面,見賽牡丹進了后院并進入了院落之中自己的臥室,可姬登科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賽牡丹進入院子和房間的時候并沒有如同守寡的女人一樣把門給插上,而是讓門虛掩著似乎有意在給誰留門似的。姬登科沒敢貿(mào)然行事,怕讓后來的人撞見他綁賽牡丹的事,便躲在院內(nèi)的一個角落里靜觀其變。

  午夜時分,院外的官田古寨的更夫敲打著銅鑼報告著深更時點,姬登科想此時不應(yīng)再有人在院子里走走動了,于是準備行動??杉У强七€沒有躍出解落,卻聽見后院門輕聲吱呀開了,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串起門來又回首將院門插上。姬登科想原來這賽牡丹果然有貓利,這發(fā)現(xiàn)對于后面的事來說還算不得什么,當姬登科發(fā)現(xiàn)那后面進來的人正是瑪皇的頭領(lǐng)錢其云時,一下子張大的嘴再也落不下來,這錢其云竟然做出如此忤逆之時,那可是他口口聲聲叫喊著的小媽呢……

  只見錢其云再輕用輕腳推了賽牡丹的房門再將門插上便直接進入了賽牡丹的臥室之中。姬登科此時的心在怦怦直跳,這是何等敗壞綱常倫理的丑事喲,姬登科本想大聲張揚,好讓這對狗男女的丑事眾人皆知??杉У强拼藭r意識到他不能這么去做,他知道自己身負皇命,何況他的目標是賽牡丹,錢其云有出現(xiàn)讓他不得不調(diào)整之前的計劃,他不得不再繼續(xù)等待下去。姬登科到底是道教信徒,對于雞鳴狗盜之流的下作之事早已深惡痛絕,他總想讓這對狗男女在錢瑪皇嶺出出丑,讓一直自以為顯赫的錢氏家族蒙羞。

  姬登科先使用移山之術(shù)將賽牡丹的臥室房門給堵上,然后再從屋柄之處揭開瓦片,借助屋內(nèi)昏暗的燈光,姬登科看到二人,姬登科本就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看到如此丑漏行徑更是惡心,他連忙別過臉去,而使用法術(shù)將屋內(nèi)那對男女的衣褲悉數(shù)的收入囊中,他要讓那對不恥的男女丑事在整個官田古寨家喻戶曉,人人皆知。

  話說錢其云與賽牡丹之間的奸情并非是時下才開始的,早在賽牡丹未嫁給錢老爺那陣,賽牡丹的美貌早就讓錢其云垂涎三尺,可那時錢其云只是官田古寨中的紈绔子弟,即便手中攢著的幾個錢也是他老子打發(fā)的,賽牡丹起初還與他有過那么一兩次纏綿,后來便漸漸的疏遠了他,當錢其云在賽牡丹面前擺闊的時候。賽牡丹卻與錢老爺暗渡陳倉,后來錢老爺干脆把賽牡丹娶回了家,這讓錢其云尷尬了一陣子,心里也在隱隱作疼,到底不敢把自己之前沾染過賽牡丹的事暴露出來,望梅止渴的看著賽牡丹從花季女人一天天變成半老徐娘,錢其云表面上把賽牡丹稱作小媽,私底下也只好把之前的事給淡亡,好在錢其云并非那種缺女人的主,錢府上下那些丫環(huán)稍有姿色的他幾乎都嘗了個遍,玩利之后也打發(fā)幾個錢讓她去了。

  錢其云重新萌發(fā)出對賽牡丹的欲望是在錢老爺去世之后,看到徐娘半老的賽牡丹守著寡,那時賽牡丹還不到四十,錢其云也就四十出頭年紀??傻K于他們之間名義上的關(guān)系,錢其云還是不敢造次。錢老爺走了之后,錢其云作為瑪皇嶺錢氏的長子,理所當然執(zhí)掌起錢氏家業(yè)的重任,在錢氏族人中的威望漸漸提升起來。賽牡丹怕錢其云記恨當年的一箭之仇,讓自己的兒子受氣。一天賽牡丹來到錢其云所在的正房,正好那日錢其云老婆去了娘家走親戚,賽牡丹本想找錢其云說說念在與錢其鋒同宗的情面上,好好照顧一下小弟。錢其云的表現(xiàn)并非賽牡丹擔(dān)心的那么惡劣,面對賽牡丹的眼神顯得也十分和善。

  賽牡丹的想法還沒說出來,錢其云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立即表示其鋒是自己的親弟弟,無論怎樣也會好好待他。賽牡丹沒想到錢其云如此爽快,感動得淚流滿面。錢其云見狀忙遞過手絹讓她擦拭臉上的淚痕,誰知在遞用絹的過程中兩人的手碰到了一起,一種觸電的感覺迅速漫遍全身,這種感覺是那樣的遙遠卻又是那樣的熟悉,當錢其云轉(zhuǎn)眼云看賽牡丹時,賽牡丹一雙黑珍珠似的大眼睛也正盯著自己,錢其云哪里還把持得住自己,哪里還記得面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小媽,只見他瘋似的把這個女人擁進了懷里,賽牡丹似乎從錢其云的眼神里早就發(fā)現(xiàn)了異樣,對于錢其云突如其來的表現(xiàn),她稍加掙扎最終順從地讓對方把自己卷進了旋渦……

  錢其云真正切切的感覺到這個女人雖然半老徐娘,與他交染的那種刺激卻一點都不減當年,而這一切是他在外面與那些煙花女子茍合或與府上那些下人交歡時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打那以后,一向愁眉苦臉的賽牡丹臉上又開始有了紅潤,而那近近半百的錢其云更是克風(fēng)得意老夫聊發(fā)少年狂的樣子。

  錢其鋒的死對賽牡丹和錢其云都是沉重的打擊,對于錢其云來說他只是沒能兌現(xiàn)自己對賽牡丹的承諾,可對于賽牡丹而言,那卻是徹底的斷了希望。他知道即便錢其云對自己再好,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永遠都是見得天的。傷心欲絕的賽牡丹在絕望之際提出要報復(fù)號軍,要利用他當年的那些社會關(guān)系,組織起自己的勢力,要對雨臺山的華明政權(quán)實施最大的打擊。錢其云原本以為這女人瘋了,可他不敢阻攔他,后來一想賽牡丹此舉正好是在替自己消耗雨臺山的力量,不顯山不露水之間繭食著雨臺山的力量。義泉縣城周連國之死算是賽牡丹繭食行動初戰(zhàn)告捷,自然就更加有了信心,她立即召來當年自己的那些仆從跟班之流,要與錢其云部署更大規(guī)模的行動……

  姬登科將二人衣褲懸掛在錢府大門頂上,然后故意把動靜鬧得很大,在房梁脊之上飛沙走石般的奔走。府內(nèi)的巡邏士兵見有人從屋頂逃走,自然就要打開錢府大門往外追趕,誰知一打開大門,門頂之那一對狗男女的衣物掉下來面砸在士兵的頭上,士兵們連忙將衣物扔掉,然后立即云正殿報告錢其云,卻不見錢其云在屋內(nèi),一時間錢府上下開了鍋似的亂作一團,錢其云的幾位弟弟也分別從自己的小院子里出來。這時人們才發(fā)現(xiàn),賽牡丹后院的門緊閉著怎么推也推不開……

  而在后院房間里的錢其云、賽牡丹二人驚恐之下滾身下床卻找不到自己衣物,兩人赤條條的在屋子里急得團團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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