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啦,小懶蟲。”
宋睿銘一邊穿著外衣,一邊小聲逗著綾煙,喊她起床。
綾煙在睡夢里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響,向宋睿銘抗議著。宋睿銘心里覺得好笑又好玩,又故意地逗了逗,多叫了幾聲。
綾煙實在受不了了,他折騰了大半宿不說,之后睡得又沉還打鼾,弄得她天快亮了才慢慢睡著,現(xiàn)在又開始折騰她。真的是幾天不管他,越來越討人嫌了,欠管教。
“宋睿銘,你是不是有病?!”綾煙扒開被子,順手拿起一旁的瓷枕,直接朝宋睿銘砸去?!耙粋€多月沒管你,你是不是皮癢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趕緊的,快說話,是不是!”
宋睿銘身手自不用綾煙擔心,他也很不負眾望地成功躲開了,才避免被瓷枕砸破相。
“煙兒這是要謀殺親夫嘛?”宋睿銘一臉委屈地樣子,“再說了,你也得給我空閑說話啊。”
“那我現(xiàn)在給你時間,快回答,”
綾煙扯開嘴角笑著,努力壓抑著心里的狂躁之起床氣。
嗯,我不生氣,再生氣也要保持淑女的圍笑。
“回答什么?”
竟然學會裝傻充愣了。
“你是不是皮癢了?”嗯,好好說話,我可以的!加油!
“皮癢的話,夫人能給為夫撓撓嗎?昨晚沒撓好,今晚上我們繼續(xù)好不好?”
“撓你……”綾煙差點說了難聽的話,伸出去的雙手在空中抓撓著。
她真想現(xiàn)在就撓死他,用她一個月沒有剪的長指甲撓死他!
“好啦,乖乖起床。決明一直要你喝的補藥你有一個多月沒喝了,等下我叫云畫過來,乖乖喝藥哦?!?p> 宋睿銘溫暖的手掌抓了綾煙揮舞在空中的雙手,將她從被窩里拉了出來,竟開始幫她穿衣服。
“等等!你這手法……這么嫻熟,你有練過?”
向來都是妻子伺候丈夫穿衣寬衣,如今堂堂王爺竟然幫自己的妻子穿衣,這說出去誰會信???
“幼時常與母妃住一塊,經(jīng)??茨切m女姐姐們穿衣,自然就會了。”
宋睿銘輕描淡寫地說著,沒覺察到自己說的話有任何不妥。
看……看宮女姐姐們……穿衣????!這……這么小就會偷窺了?!
“你想什么呢?”宋睿銘見綾煙一臉震驚,嘴巴張成圓形,彈了一下她光亮的腦門。
“本王是說,經(jīng)??吹侥切m女姐姐們是如何伺候母妃穿衣的。”
宋睿銘拿起玉腰帶,從綾煙咯吱窩處伸了手,在腰間繞了一兩圈,還打了一個非常好看的結(jié)。
“好了,我出去看一看府里有沒有什么要緊事。你喝完了藥,記得來書房找我?!?p> 宋睿銘作勢要走,綾煙心里突然想使壞,便瞧瞧伸了小指頭勾住宋睿銘的腰帶。
“怎么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綾煙輕輕“?!绷怂晤c懸豢?,真的是“?!钡囊豢?,接著趕緊跑到門口去喊云畫。
“云畫,送藥來!”
“瞎鬧!”宋睿銘糯糯地說了句,摸了摸臉蛋,低了頭笑著出去了。
宋睿銘從他倆的愛巢出發(fā),一路巡視了廚房、書房,再到大廳。一切如往日,他便想著帶上綾煙再出去逛逛。這樣一來能有更多的獨處時間,二來順便讓她記一記都城周邊的地形,以防萬一,綾煙也能自己再找回來。
“王爺,李將軍來了。”玉音臉蛋紅撲撲的。
“噢?!?p> “末將見過王爺?!崩钊种远Y,“王爺,皇上已知三王妃平安歸來,故召末將回宮復(fù)命,并邀王爺與王妃一同進宮閑話家常?!?p> “哦?可還有別人?”
“這……末將就不知了?!?p> “多謝將軍,將軍先行一步。稍后本王和王妃一同去給皇上請安?!?p> 送走了李戎知,宋睿銘深吸了一口氣。既然請了他,肯定其他的兄弟姐妹也不會落下。
宋睿銘想著,右肩被拍了一下。王府上下敢這么做的,也只有她了。宋睿銘向右后方看去,什么也沒有。
“嘿嘿,上當了吧?!”綾煙站在左后方得意地笑著,這個游戲她在現(xiàn)世時就愛玩,如今穿了越,不好好逗一逗這些人怎么行。
“幼稚!”宋睿銘白了一眼,一把攬過綾煙。
“本來想著帶你出去玩,但是……皇帝邀我們進宮?!?p> 綾煙臉上笑容漸漸凝固,宋睿銘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么,因為這正好也是他所擔心的。
“放心,有我和玉音在。”宋睿銘的聲音在綾煙頭頂上方響起,還是讓她安心了不少。
宋睿銘和綾煙去的時候時辰尚早,二人本想先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卻被慈姑攔在了寧安宮外。
“老身替太皇太后謝過王爺和王妃的掛念,還請你們回去吧。太皇太后早已不再過問后宮和朝堂之事,故不想他人打擾,以后的請安也免了?!?p> 慈姑說完頭也不回地進去了,宋睿銘心里大概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但總的來說,少了一個總愛強迫他的人,他反而覺得渾身輕松了許多。
倒是綾煙,寫滿了滿臉的擔心,雖然她之前逼自己做過選擇,但至少沒有加害于她。
“走吧?!彼晤c懗读顺毒c煙的胳膊,“走吧,皇祖母想清靜,我們就不打擾了。”
二人徑直朝大勤殿走去,正好在門口遇上了執(zhí)棋。
“見過晉妃娘娘。”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得有的,不管她們私下的關(guān)系有多么要好。
“快快起來,對本宮還客氣什么?!眻?zhí)棋彎身去扶綾煙,幾日不見,執(zhí)棋的臉竟又圓了些。但這正好說明她過得不錯,不是嗎,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嗎?
席間坐定,綾煙和宋睿銘同步環(huán)視大廳一圈,不見那個人的身影,老八竟也不在。
綾煙正想著,殿外一陣吵鬧的聲音由遠及近。
“哼!”一男一女,走到大殿門口便賭氣似的各朝兩邊看去,誰也不理誰。
“好了,老八。父皇在世時,就要你照顧著新燕一些。她畢竟比你小,是我們的妹妹?!备富什辉诹耍珠L宋睿騁便接替了這個位置。
“她還需要人照顧?平常女子見了烈馬哪敢上前,她倒好,抽了皮鞭就要上去馴服那畜生?!彼晤A仉S便找了個空位坐下,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
“切,自己膽子小怪別人。不知道是誰曾被馬舔了下屁股,就嚇得滿地打滾!”新燕輕蔑一笑,“還有,跟你說了很多遍了,馬兒是我們草原上的守護神,不是尋常畜生!”
“瞧把你能的,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著呢,還拿出來說?!彼晤A刭€氣一般朝別處看去。
“怎么?知道丟人啦?睿銘哥哥小時候就不這樣,對吧?”新燕說著,高興地看向宋睿銘期待他的回復(fù)。
“嗯。”宋睿銘笑著抿了口茶水。
“是是是,我是比不上兩位皇兄,行了吧?小時候你們干的壞事竟讓我背鍋,我又說什么了?”看宋睿霖的樣子,恨不得要把孩提時期的所有舊賬都翻出來。
綾煙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互懟,還有宋睿銘似笑非笑地抿著茶水,時不時還點點頭肯定他們拋過去的問題??勺约阂稽c也插不上話,更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
“執(zhí)棋,我出去一下下就回來。”
綾煙不想打擾他們,顯得自己不識趣,便起身湊到一臉母儀天下笑容的執(zhí)棋耳邊。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拉上玉音一塊。
“玉音啊,平時你見到我與宋睿銘說話的時候,你在一旁是什么感覺?”不能插話的感覺,可能做丫鬟的最懂了吧。
“主子說話,做奴婢的在一旁安靜聽著、候著便是。如果是不該記住的事情,那便左耳進,右耳出。”
“哎呀,我不是說這個?!彼懔耍赡芤膊欢@種感覺。
宮里的奴才做事情真細致啊,連顆石子都尋不見。
“這白玉欄桿如何招惹你了,你要踢它?”
歸海冬靈
今天繼續(xù)?(′???`)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