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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戲江湖

血云帆

公子戲江湖 天材瘋子 3094 2018-12-10 17:50:54

  話雖這樣說,但厲紅綢依舊不放心,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看的花沖也心煩意亂,正在這時候,何成從外面走進(jìn)來。

  “稟報幫主,沙河幫,一劍堂,還有人人會和八道門的人前來祝賀,他們都在大堂里等候,請幫主定奪?!?p>  厲紅綢長嘆了一口氣,她本無心應(yīng)酬這些人,可這些又都是江北有頭有臉的幫派,不出去又怕日后不好相見,花沖看出她心思,走過來說道:“幫主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先出去應(yīng)酬他們?!?p>  “不!”

  厲紅綢攔住了他,說道:“還是一起出去吧!不能因為常威的事,耽誤了紅幫的正事?!?p>  花沖點了點頭,略等厲紅綢平復(fù)了一下情緒,二人這才來到大堂內(nèi),前來祝賀的全是頭面人物,厲紅綢自然不敢怠慢,吩咐手下人重新排擺酒宴,就在大堂之內(nèi)招待他們,花沖厲紅綢頻頻敬酒,紅幫上下一片喧嘩之聲。在大廳外不遠(yuǎn)處的一顆榕樹后,一個人正在偷偷觀察屋里的情況,這個人正是常威,他并沒有離開紅幫,而是躲在樹后面偷偷觀望,當(dāng)他看到花沖和厲紅綢高興的樣子,不禁狠狠握了一下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在看到這倆人像一對新婚夫婦一樣頻頻敬酒,心里更不是滋味兒,咔嚓一聲!一塊樹皮被他用手摳了下來。

  良久,他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紅幫,此時他已經(jīng)是官府緝拿的要犯,大街上隨處可見緝拿他的告示,幾乎沒有他容身的地方,這幾天他一直躲在城外的破廟里,本來他打算先躲一陣子,然后在想辦法離開,等事情過去之后,再回來找厲紅綢解釋,但是今天有一個手下找到他,告訴他花沖今天要入幫,而且還是坐的忠義大哥的位置,常威氣的肺都要炸了,這才不顧一切的闖了紅幫,結(jié)果沒說服厲紅綢,反倒被花沖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更讓他生氣的是柳湘云這個女人,居然串通程九周泰一起來騙自己,簡直是可惡至極,這筆賬應(yīng)該先從柳湘云身上算起。

  他越想越氣,打算現(xiàn)在就去找柳湘云算賬,走過青石橋的時候,忽見前面圍著一伙人,指手畫腳的不知道在討論什么,常威走到近前才聽清楚,原來這些人都在討論前些天劫官銀的事情,在往墻上看去,上面掛著他的畫影圖形,底下寫著凡是捉拿常威歸案者,賞銀一千兩,常威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他心里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威震江北的人物,官府出一千兩銀子就想抓人,未免也太小瞧自己了。趁著這幫人不注意的時候,他從人群中間擠過去,伸手撕下墻上的告示,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旁邊的小巷,這些看熱鬧的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告示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再往常威離開的方向看去,卻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石巷里,常威把告示撕的粉碎,狠狠的扔在地上,心里盤算著如何報復(fù)柳湘云,他不敢走大路繞小路往前走,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來到九重天的外面,常威停住腳步,本想現(xiàn)在就進(jìn)去找柳湘云理論,可看到門口的人進(jìn)進(jìn)出出絡(luò)繹不絕,又覺得有些不妥,在仔細(xì)一看,還有官差混在人群里面,想必是在暗中巡查,此時露面怕是要被活捉了去。思索片刻,他轉(zhuǎn)身又離開九重天,回到了之前藏身的破廟里,他把應(yīng)手的家伙準(zhǔn)備好,只等到天黑之后在找柳湘云算賬,此時才過晌午十分,離著天黑還早著呢!他在破廟里來回踱著步,心里煩悶的不行,實在悶得慌他便開始喝酒,從晌午一直喝到晚上掌燈時間,大半壇子酒被他喝的精光,剩下的半壇被他一腳踢翻在地上。

  此時外面天已然黑了伸手不見五指,常威提著護(hù)手雙鉤出了破廟,一路狂奔直奔九重天而去,半個時辰之后,他已來到九重天的門口,此時的九重天早已經(jīng)張燈結(jié)彩,左右兩邊各掛了八排大紅燈籠,遠(yuǎn)遠(yuǎn)看去好似一片火海,照的人人都是紅光滿面,燈籠中間是一條青石的甬路,往來的客商絡(luò)繹不絕,門口站著幾個迎客的女婢,打扮的妖冶狐媚,不住的朝著那些達(dá)官貴人拋媚眼,其中一個打扮的最是花枝招展,看到有錢有身份的就貼上去,挽著他們的胳膊往里走,一邊走一邊招呼里面的人接客,這富商摟著她的肩膀,用手捏著她的下巴說道:“小銀子,你真是越長越水靈了,看的我這心里癢癢的,怎么著,今晚上陪我玩玩?”

  小銀子咯咯一陣嬌笑,說道:“賈爺您真會開我的玩笑,我這點姿色哪里入的了您的法眼?那香橙姑娘可是盼了您一天了,就等著您今晚上大展雄風(fēng)呢!那酒菜也早就給您備好了,連那強(qiáng)身壯陽的人參湯都熬得了,您可千萬別辜負(fù)了人家的一片美意啊!”

  “呦!想不到你這小嘴也是越來越厲害了,莫非是私下里練了什么功夫?把這小嘴都給磨薄了,有時間賈爺我一定嘗嘗,嘗嘗你這嘴上的功夫究竟是個什么滋味?”

  說著還在小銀子的臉上捏了一把,他這一番話,說的其他客人全都捧腹大笑,七嘴八舌的跟著起哄,小銀子也不甘示弱,揮著粉手絹說道:“賈爺可真會哄我開心,我哪里有下什么功夫?就算是真下了功夫,也是在您賈爺身上下功夫,我可是不敢私下里藏著掖著的,再說就算我這嘴上功夫在厲害,到頭來還不是伺候您賈爺高興嘛!只要您舒服了,我們這幫姑娘也跟著沾光不是?!?p>  “哈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p>  幾個富商大笑著走進(jìn)九重天,小銀子把他們送進(jìn)去,交給里面的人打點,她自己轉(zhuǎn)身又回到了外面,迎面正碰上常威往里闖,小銀子先是一愣,她也聽說常威現(xiàn)在犯了事,官府正在通緝他,怎么今晚上會上九重天來?難道官司擺平了?她雖然心里起疑,眼下卻不敢怠慢,也知道常威的脾氣不好,見他怒氣沖沖的往里闖,心想著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急忙迎了上去。

  “呦!這不是常爺嗎?怎么今天這么得閑?這些天可想死我了?!?p>  常威猛的推開他,說道:“少來這套,柳湘云在哪?”

  小銀子被他推的差點跌倒,一臉委屈的接著問。

  “您這是怎么了?想找我們柳爺,我派人通知就是,何必發(fā)這么大的火?可嚇?biāo)牢伊恕!?p>  “哼!”

  常威根本不理她,一把推開她繼續(xù)往里面走,由于他喝了酒出來的又匆忙,藏在他身后的護(hù)手雙鉤正好被小銀子看到,她心知不妙,看常威的樣子不像是來找樂子的,倒像是來尋仇的,她忙朝著旁邊一個女人使眼色,讓她先攔住常威,自己好先跑進(jìn)去送信,常威早有防備,一把將她拉住,說道:“今晚上沒有其他人的事,常爺我要找的是柳湘云,誰要是敢跑去送信……?”

  他說著一把掐住小銀子的脖子,惡狠狠的接著說道:“誰要是敢去通風(fēng)報信,可別怪常爺我先宰了她?!?p>  小銀子和旁邊幾個女人全嚇傻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常威又問道:“說!柳湘云在哪?”

  “在……,在?!?p>  小銀子被掐的憋紅了臉,半天只說出個在字,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被掐的說不出話來了,常威一見這才松了點勁兒,小銀子咳嗽了兩聲,用手指了指上面,說道:“在三樓的客房里?!?p>  常威往上看了一眼,接著問道:“還有其他人嗎?”

  “有,靠山堂的朱爺,還有程九周泰都在?!?p>  “好!”

  常威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道:“省的我挨個去找了,今天常爺我就把他們一鍋端?!?p>  說著一把推開小銀子,怒氣沖沖闖進(jìn)九重天,他剛一進(jìn)門,迎面正撞上一個喝的醉熏熏的客人,常威身材魁梧,又是來勢洶洶,一下把這人撞翻在地上,常威也被撞的退了兩步,若是平時他肯定會大發(fā)雷霆,但此時他只想著上去找柳湘云理論,根本沒時間理會這人,只是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繼續(xù)往里走,哪知道這人卻不依不饒,一把抓住常威的左腿,喊道:“你他媽的別走,撞翻了老子賠錢?!?p>  說著站起來又揪住了常威的衣服,一股酒氣迎面撲來,熏的常威皺了皺眉,他本來不打算糾纏,但見此人出口不遜,對著自己又抓又推,完全是一副無賴的樣子,他哪里受過這等氣,反手一巴掌打在這人臉上。

  啪!

  直接把他打到了桌子底下,桌子也翻了客人也跑了,一桌子酒菜也全掉在了地上,其中還有那人的兩顆槽牙,這人被打的滿臉都是血,已經(jīng)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十成酒意已醒了八成半,常威用腳踩著他的腦袋,喝罵道:“裝瘋賣傻,跑到常爺面前耍酒瘋,今天我就先拿你開刀?!?p>  他從身后拽出護(hù)手雙鉤,一腳踢開面前的桌子,對準(zhǔn)這人的后背劈了下去,這一下又深又狠,鉤子嵌進(jìn)去三寸多深,疼的此人慘叫一聲,常威還不解氣,用力往回一拽,刺啦一聲,兩條子肉被硬生生撕了下來,連同一大塊皮也一起扯了下來,后背上立刻留下兩道溝痕,鮮血噴涌露出森森白骨,這人又是一聲慘叫,疼痛難忍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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