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夏悠筱又回到了去帝國圖書館看歷史書的日子,順便想著運氣好遇見圣子的話能攻略一下,可惜七天過去了,她也沒看見圣子。
這一天,夏悠筱打算一如既往的逛圖書館。
還沒走出客棧門口的這條街道,夏悠筱就聽見了后方傳來的尖叫聲,她好奇地回頭看了過去。
等看清楚后方的狀況的時候,夏悠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伙拿著長刀的大漢,他們前進的速度很快,根本不停歇的,路過一個人就是隨手一刀,收割他們的性命。
前方的人都在盡力的奔跑,后方則只剩下一地尸體。
這條街道很窄,但是人流量不小,在行人這么沒有條理的橫沖直撞下,顯得更加的狹窄,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好幾次逃命的人互相踩死的現(xiàn)象了。
人流根本跑不快,而經(jīng)過大漢們的清場后變得空曠的街道反而不妨礙他們的前進。所以,即使一方在驚慌失措的逃跑,一方在好整以暇的行走,兩邊的距離其實并沒有擴大。
夏悠筱這段時間來,雖然體力有所增長,但本質(zhì)上還是個普通人,面對這些大漢的屠刀,她本能的覺得害怕,下意識的跟著人流奔跑。
大漢們看見行人這些驚慌失措的反應,更加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起來。
夏悠筱跟著人群狼狽的逃竄,不由得開始后悔自己的無能。明明知道自己生活的是怎么樣的一個危險的世界,還每天悠閑的在外面閑逛,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要變得強大,每天只是得過且過。
好在夏悠筱的客棧比較靠街道的一邊,沒一會兒,人流就沖出了街道。
街道盡頭就是帝國廣場,帝國圖書館正是矗立在廣場中央,這里也可以說是上崗區(qū)最為繁榮的地方。
現(xiàn)在雖然還早,帝國廣場上卻已經(jīng)聚集了一堆人。有些是在等著帝國圖書館開門,有些是在這里擺些小攤子,賣點各式各樣的東西。
看見這邊從一條街道里沖出來的人流,帝國廣場上的人直接就傻了眼。
好在因為平時廣場上人流眾多并且這里時常有貴族前來的緣故,這里有著常駐的軍隊隨時待命。
發(fā)現(xiàn)手持長刀,收割人命的大漢們,廣場上的士兵們立刻列隊,沖了過來。
出乎夏悠筱意料的,士兵們沒有管百姓的死活,所有沒有在軍隊沖過來之前躲開的人,全部被士兵手中的長矛扎到,被頂回了街道里面。
這一波沖鋒死掉的百姓,甚至比之前大漢們耀武揚威般洗刷了一條街道的數(shù)量還要多。
夏悠筱僥幸逃過了這一波沖鋒,站在廣場正中的方向,心有余悸。
大漢們也沒有料到軍隊這么的不講道理,之前想要趁著軍人們被人流沖散的間歇分散開四周的計劃直接就失敗了,潰散的大漢們轉身就往街道里面逃去。
士兵們沒有追趕,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躲藏在街道里的大漢們沒有看到想象中的追捕,重新整理了一下隊伍,再次沖了出來。
這次因為沒有人群在前面阻擋他們的腳步,一沖出街道口,立刻就四散開來。
士兵們沒辦法像之前一樣發(fā)起沖鋒,只好也分散開來去追那群大漢。
兩方人纏斗在一起,因為雙方都不在意普通百姓的死活,靠的近一點的百姓都被牽連進戰(zhàn)區(qū),死在了一方的武器之下。
士兵們雖然開始人數(shù)上占優(yōu),但是很快的,瘋狂的從街道里接連跑出來的大漢就比士兵的數(shù)量要多了。
雙方剛剛開始起沖突的時候,夏悠筱就盡量的跑到了廣場的邊緣,她緊張的觀察著雙方纏斗在一起的局面,身體微微的發(fā)抖,內(nèi)心更是被恐懼占滿了。作為一個生活在華夏文明年代的普通市民,明顯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局面的。
雖然夏悠筱躲得里戰(zhàn)斗區(qū)域很遠,但是這并不表示沒人注意到她。
一個大漢在和士兵的打斗中處于下風,不停的被逼迫著向廣場邊緣退去,靠近邊緣的時候,士兵不小心踩到了一個不知道從哪滾過來的蘋果,腳一崴,差點摔倒,就是這么一個機會,大漢一刀砍掉了士兵的頭顱。
揉了下被士兵一路壓制而有些酸脹的手臂,大漢就想重新回到混戰(zhàn)區(qū)去,隨即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他猛地一回頭,正好對上了夏悠筱驚恐的視線。
大漢獰笑了一下,舉起手上的大刀,就想像剛剛一樣,砍掉面前人的腦袋。
看著近在咫尺的大刀,夏悠筱驚恐的瞪大了眼,腦子里一片空白,這個時候,手上的動作比腦子里的想法更快,她本能的拿出了戒指里的無淚之殤,下意識的變成手槍的形態(tài),對著大漢扣動了扳機。
借助著本身自帶的瞄準功能,無淚之殤的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大漢的心臟。
倒下去的那一刻,大漢的眼中還帶著不可置信。
看著大漢死在自己手上,第一次親手殺了人的夏悠筱完全反應不過來,顫抖的雙手甚至差一點握不住手上的武器。
突然,一只帶著人體溫熱感的手握住了夏悠筱不停顫動的雙手,止住了她的抖動,耳邊響起了一個不算熟悉的聲音:“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你不想去傷害別人,但是如果你不反抗,他就會要了你的命。”
夏悠筱機械的轉過頭,首先看見的是一頭燦爛奪目的金發(fā),接著,班尼迪克的臉就進入了她的視線。
眼前大漢的死亡像是壓倒夏悠筱的最后一根稻草,四個月來的無助,一個人在異世界的漂泊,一下子全部涌了上來,她把頭埋進了班尼迪克胸前。
沒有嚎啕大哭,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但是胸前的溫熱告訴班尼迪克這個少年在哭泣。
班尼迪克是有潔癖的,但是現(xiàn)在一個身形狼狽,手上臉上還沾著鮮血的少年就這么失態(tài)的在他懷里哭泣,他卻難得的沒有產(chǎn)生厭惡的情緒。
他懂夏悠筱的絕望,這種第一次親手殺人時的痛苦他也經(jīng)歷過,甚至是比夏悠筱現(xiàn)在還要小的時候,但是自己從小接受的教育就不乏這些內(nèi)容,而面前的少年,他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卻干干凈凈,從來沒有面對過這些,班尼迪克感覺自己的心中產(chǎn)生了一種名為憐惜的情緒。
但是沒辦法,即使少年來的地方再和平,現(xiàn)在來到了奧斯特帝國,就只能接受這里的法則,就像他剛剛說的那樣,在這里,不反抗,就只有被殺死。
這個角落發(fā)生的事情并沒有引起廣場中兩方人的注意,等夏悠筱漸漸的止住眼淚,情緒也穩(wěn)定了下來之后,班尼迪克放開握住她的手,腳步很輕,卻堅定的走向了廣場中央。夏悠筱咬了咬嘴唇,跟了上去,聽到身后的腳步聲,班尼迪克并沒有制止。
看見金發(fā)的少年這么肆無忌憚的走向廣場中央,大漢們疑惑卻沒有把他放在眼里,而帝國的士兵們則爆發(fā)出了興奮的叫喊聲,一反剛剛的冰冷狀。
班尼迪克走到廣場中央,向著上方伸出手,毫無征兆的,天空中刺出很多道凝實的光線,光線人性化的避開了帝國士兵和普通的百姓,準確的刺中了大漢們,所有被刺中的大漢身體一僵,身上沒有出現(xiàn)任何傷口,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很快,廣場上就發(fā)出了大聲的歡呼聲,一場看似聲勢浩大的暴動,在光明教廷圣子的手上,輕描淡寫的就這么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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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筑月綾
班尼迪克:看吧,士兵都認識我。 夏悠筱:但是暴民和百姓一點反應都沒有。 班尼迪克:他們以后看見我就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