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鴻才趕忙沿著走廊來到后面廚房,但見這里除了兩口灶臺和一口巨大的水缸外,再別無他物。
盡管在此處不見黑影出現(xiàn),但許鴻才依舊能夠感覺得到有什么特殊的東西存在,而且似乎還帶有很強烈的怨氣。
左顧右盼了片刻,趙春見他只看不語,就趕忙詢問,“怎么樣?你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許鴻才怔了怔,趕忙揮手,“你先退到門口去,一會兒我喊你的時候你再過來!”
趙春連忙點頭,快步退到門口,此時外面的人看到了也頗為奇怪。
猶豫片刻,許鴻才開始在這狹窄的廚房內(nèi)不斷踱步,非常仔細的在查看著里面的每個角落,不過,他適才所看到的黑影再也沒有出現(xiàn),然許鴻才卻能夠感覺到它依舊在這周圍游蕩。想必定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彎下身去,許鴻才幾乎是趴在地上查看著灶臺內(nèi)部,里面除了被熏黑的磚頭便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如此這般干凈,似乎并沒有什么可隱藏的地方。
又瞧了一遍,忽然許鴻才看向那個放在靠西墻位置的大水缸。說來大部分農(nóng)戶家中都將水缸放置在易于接觸到的位置,畢竟水缸盛水自然是常用于生活必需的。然這戶人家的水缸卻放在了最里面的墻角位置,不僅距離灶臺很近,而且使用起來也頗為不便。因此,許鴻才開始對這口看似不起眼的水缸懷疑起來。
來到跟前,許鴻才蹲下身去,拿出手機在缸底照了片刻,仔細觀察下,缸底的痕跡很深,周圍也沒有被拖動過的痕跡,看樣子它一直就被留在這里,從來沒有被挪動過;再沿著缸底向上仔細觀察缸身,除了表面有被刷過一層漆外,無任何特殊特征;看到上端,是一個大小適中的圓形木蓋子。如此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口水缸為什么要擺在這里呢?許鴻才的腦海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問號。
思考片刻,許鴻才下意識的欲將蓋子打開,誰料這蓋子竟然紋絲未動。
見狀,許鴻才忽然心中咯噔一下,未曾松開的左手也立即感覺到缸內(nèi)似乎忽然響動起來,咕嚕嚕的聲音好似動物的狂吠前的低吼,又好似開水在頃刻間的沸騰。
沒錯,這口水缸的確有問題;許鴻才的直覺忽然告訴他似乎已經(jīng)找到問題的根源。
趕忙雙手捏住木蓋把手,用力向上提起,其竟然依舊紋絲未動。如此奇怪之狀,的確時許鴻才第一次遇到,一時間他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左思右想均無果,許鴻才忽然想起夷戮之書來,便趕忙問起,“夷戮之書你快告訴我有什么辦法能拿掉這個水缸蓋子!”
“非任務(wù)目標(biāo)范疇,不予以任何的無償幫助?!甭犕赀@句話,許鴻才登時臉沉了下來,嘴里不住的嘟囔著,“你的意思就是得有償服務(wù)唄?”
“是的,您當(dāng)前可有凈靈值可使用,不過暫時達不到兌換基本標(biāo)準(zhǔn)!”
臥槽,也太摳門了,就不能破例一次?許鴻才的心里很不平衡。
“實在抱歉,執(zhí)行要有理有據(jù),這樣才能形成等價交換?!币穆局畷倪@句話徹底讓許鴻才斷了請它來幫助的念想。
“好好好,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許鴻才氣得聲音登時提了起來。不過這倒是讓在門口向內(nèi)張望的趙春倍感奇怪,“許鴻才你在說什么呢?是不是需要我?guī)€什么法器過去?”雖然站在門口透過中間的閣窗能看到許鴻才,但是畢竟距離較遠,他只能聽到一絲的聲音。
無語,這個時候這家伙的耳朵倒是好使起來了,平日里上課的時候自己捧著電腦任憑老師和同學(xué)的聲音何等吵雜,他都似聽不到一般。
朝著趙春搖搖頭,許鴻才手托著下巴在水缸的周圍邊踱步邊繼續(xù)觀察起來。
既然上面打不開,那就可以在下面找突破口;許鴻才蹲下身去,將臉靠近水缸的圓腹,閉目傾聽片刻,想不到里面竟然毫無聲響,這與剛才的情況完全不同,于是,他下意識的在水缸表面拍了一下,忽聽咔嘣一聲,許鴻才趕忙抬頭,但見水缸的木蓋竟然動了一下,他趕忙起身將其拿了起來,怎料這蓋子被拿開后,缸內(nèi)的東西,讓他不禁嚇了一跳。
但見這缸內(nèi)所貯存的水呈漩渦式滾動著,而且水流的嘩嘩聲響時那般的明顯。
“我擦,真是奇聞,這水缸里的水竟然還會自己旋轉(zhuǎn)的。”剛嘟囔一句,忽見漩渦突然加速,從中心處忽然鉆出來一張枯黃的面孔。
水鬼?許鴻才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誰?是不是姓馬的那小子讓你來的?”那個面孔浮出水面,露出了一半的身體,它直勾勾的盯著許鴻才,話語之聲甚是冷淡。
“這個村子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系?”許鴻才雖然已經(jīng)見到鬼魂已經(jīng)有了抗體,不過,遇到?jīng)]見過的,還是會多少有些畏懼,說話時會略帶結(jié)巴。
“所有的一切,都要怪那個姓馬的小子,若不是他,人們也不會……”還未說完,忽見其表情扭曲了一下,隨后好似被什么東西強行拖了回去。許鴻才一怔,低頭再看去時,那蓋子已然重新蓋上。
話只說一半就立刻縮了回去,這對許鴻才而言,幾乎時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價值。唯一有收獲的就只是見到了這個水鬼。
如此情況,許鴻才已然知道自己再繼續(xù)針對這水缸也是無用,于是立刻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怎么樣?發(fā)現(xiàn)了什么?”趙春趕忙詢問。
“這戶人家的主人還在嗎?”許鴻才問。
趙春點點頭,回身趕忙將這戶人家的主人叫了過來。不過許鴻才并不知道該問些什么,所以人家就算來到他跟前,他也只是低頭在思考著。
說來這戶人家的主人看許鴻才的樣子很是年輕,心中登生疑慮,“趙春啊,這個人可信嗎?你可別找個人來糊弄我?。 蹦侨粟s忙在趙春的耳邊低語。
趙春趕忙搖頭,“你就放心吧,絕對不會,我們都是熟人,肯定錯不了!”
就在二人談話之際,許鴻才便在這院子中四下觀察。待來到圍墻旁,一不留神,他竟然踩倒了一根嫩綠的茄子秧,剛欲彎腰將其重新扶起時,他忽覺有些奇怪,便立刻轉(zhuǎn)去看向隔壁人家的田地,只見那幾條淺淺的地壟溝上竟然全部是干枯的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