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關(guān)系重大,是以周長風(fēng)上報給了平嘉帝。
平嘉帝面上不顯,實際是極度氣怒的,他以為所有的事情都處在他掌控之中……這京都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細作,于他,于大夏都是十分不利的。
“愛卿,這案子你便全權(quán)負(fù)責(zé)罷,一家一家,一族一族的查……”平嘉帝暗中咬牙,把這案子交給了周長風(fēng)。
“多謝陛下信重,只是這案子……”周長風(fēng)其實并不愿意接這燙手山芋,他不是無能,是沒有膽量。
平嘉帝自然看出來了,他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平靜道:“愛卿一人自然分身乏術(shù),朕會讓小七幫你的,愛卿放心罷?!?p> 周長風(fēng)哪有不應(yīng)的理?叩頭謝了恩,又表了一番忠心,爾后便出了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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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宋安嶺,在左相府上。
對段青云,他只是敷衍一二,并不怎樣尊敬,對柳氏卻是不一樣的,段溫玉是真敬她,那他也會敬她。
寒暄過后,宋安嶺便問道:“阿玉的傷如何了?”
柳氏是多大年紀(jì)的人了,怎會看不出宋安嶺對段溫玉的心意?因此她便笑道:“好多了,殿下不妨去瞧她一瞧,也好放心?!?p> 這并不符合規(guī)矩,但她畢竟年紀(jì)大了,心也軟和了不少,何況她最疼的又是段溫玉……
宋安嶺被柳氏看穿心思,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坦然便應(yīng)了:“那是再好不過了?!?p> 柳氏笑開了,喚了張嬤嬤:“如此,嬤嬤便領(lǐng)殿下去罷。”
張嬤嬤便領(lǐng)他去了飛琳苑。
段溫玉正躺著,聽如意給她講笑話呢,如意向來閑不住,說的笑話是一套一套,笑得段溫玉眼淚都出來了。
張嬤嬤領(lǐng)了宋安嶺進來,段溫玉有些驚訝,隨即便正色道:“參見殿下?!?p> 屋內(nèi)的其他人也都跟著行了禮。
張嬤嬤使了個眼色給眾人,她們便都出去了,留下這兩人。
張嬤嬤還輕輕地關(guān)上了房門。
“嬤嬤可放心?”如意好奇道。
“老夫人都放心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睆垕邒咝χ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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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殿下第一次從門口進來呢?!倍螠赜裢?,笑著打趣道。
“是啊,終于不用擔(dān)心被你簪子扎了?!彼伟矌X挑挑眉,段溫玉笑得更歡了。
“你的傷口如何了?”宋安嶺坐到段溫玉床沿,認(rèn)真地盯著她的臉。
“快愈合了,肯定會留個很丑的疤痕?!?p> 段溫玉縮了縮脖子,左手輕輕撫上右肩的傷口處,睜著眼睛看著他:“殿下會嫌棄我嗎?”
“不會?!?p> 宋安嶺俯身吻了吻段溫玉撫著傷口處的手,段溫玉的手輕顫了一下,她望著宋安嶺,眼睛里同時有著惶恐與欣喜。
“你總是害怕,是不是?”宋安嶺往前挪了挪,臉對著段溫玉的臉,鼻尖相貼近。
他的臉在段溫玉眼前放大。
“我離你很近,所以你不用害怕我會消失?!彼f。
段溫玉細白的手把他的臉推遠了些,眉眼里帶了笑:“殿下離我太近,我也害怕……”
“為什么?”
“怕你是個夢?!?p> 段溫玉嘴角都帶著笑,可是卻流了眼淚,順著眼角流到她的頭發(fā)里,慢慢冰涼:“殿下太好了,好到我覺得你不會屬于我。”
宋安嶺不說話了,他直接吻上了段溫玉的唇。
一個美好而綿長的吻。
“阿玉,美好的不一定都是夢?!彼伟矌X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他的手指,是溫?zé)岬摹?p> “我知道了?!?p> 你是真實的。
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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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段溫玉的傷口慢慢好了,果然又留了疤,為了這個,柳氏天天念她,段溫玉鼓著嘴,無奈地笑著,安慰她:“事不過三,溫玉保證不會有第三個的?!?p> 反正又不會露出來。
柳氏不好再板著臉,只天天給她抹些藥膏,一股子草藥味,聞著苦死了。
好在是淡了很多,段溫玉也無可奈何。
殿下這些日子忙著查奸細,倒不過來了,時不時給她遞些信箋,無非是些問候,可她每看一次,便忍不住笑,再寫些差不多的話遞回去。
竟也覺得不無聊了。
不知不覺快要過年了,左相府又忙活起來了。
段溫朗是要回來過節(jié)的,已是來了信了。
“縱是少了一個人,也要熱熱鬧鬧的?!绷蠋е螠赜癫榭磶旆?,忽然感嘆道。
段溫玉懵了一懵,才反應(yīng)過來是說段溫麗:“正是?!?p> 說起來,她竟忘了段溫麗已經(jīng)出嫁了,不知道她過得可還好?杜方慶待她究竟是有幾分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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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渡
周五上架~到現(xiàn)在還在堅持看阿沉更新的一定是真愛了,真的特別感謝你們,包容了這么不優(yōu)秀的我,愛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