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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臨門,速來接駕!

郡主臨門,速來接駕!

慕忻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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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2-0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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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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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

郡主臨門,速來接駕! 慕忻 2608 2017-12-06 10:08:00

  正當(dāng)海晏河清日,便是修文偃武時(shí)。

  大秦泰安五年,平西將軍江起云掌百萬兵權(quán)歷經(jīng)五年終平西北,使其簽降書俯首稱臣。得勝歸來,受封鎮(zhèn)西侯?;实鄞笙策B下三道圣旨,賜婚其與清河郡主,賜鎮(zhèn)西侯府,賜京畿巡營符代掌京畿巡營。清河郡主乃皇上堂妹,其父為先皇長兄?jǐn)z政王,鎮(zhèn)守北境二十余年,北漠二十余年不敢來犯,五年前攝政王一舉進(jìn)兵大破北境,得勝前夕,北漠抵死反抗,派出百余名死士暗殺攝政王,其全家上下一百多口除次女進(jìn)京受封外無一幸免于難。攝政王幸免于難的次女就是清河郡主,受封后先皇駕崩,皇帝憫其孤弱,將其接進(jìn)宮中,封為清河郡主,享公主之尊。

  她以皇親身份為嫁,他以百萬兵權(quán)做聘,各方皆大歡喜。

 ?。ㄒ唬?p>  三月初八,宜嫁娶。

  清河有些緊張,從沒有這么緊張過。頭上的風(fēng)冠有些沉,喜帕壓著她,她只能低著頭才能看清地面。她靜坐在床邊,有些不安。

  忽然聽見外面有些吵鬧,伴隨著喜婆的聲音,門開了。腳步踢踏間,清河看到的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雙腳,帶著一絲凌冽的氣息,仔細(xì)聞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站在面前的是她的夫君。

  一把秤桿挑起清河眼前的喜帕,清河看見的是一張英俊的臉,星目劍眉,英氣逼人。

  “你們出去吧?!背D暝趹?zhàn)場上發(fā)號施令讓他的嗓音帶有一絲沙啞,清河從前在北境的時(shí)候,她的父親說話就是這樣的聲音。

  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gè)人,江起云看了清河一眼,說道,睡罷。說完就和衣躺進(jìn)了里側(cè)。清河從小生活在北境,在軍隊(duì)里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后來又生活在宮中,宮中的人更是人精,一副面孔百樣心腸。江起云的眼神并沒有掩飾:對于這樁婚事他并沒有很歡喜。瞥了眼躺在里面的人,清河起身拆了風(fēng)冠,和衣躺在了外側(cè)。清河在床上躺了許久也睡不著,聽著身邊人綿長的呼吸聲,心中默念了一句,好久不見。

  清河這一夜睡得不好,所以早上江起云起身的時(shí)候她也醒了,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只好故意裝睡。江起云出去后,清河才叫了人進(jìn)來。洗漱后清河便來了前廳用飯,原以為江起云已經(jīng)用過了,沒想到他竟也是才到。

  清河剛坐下,丫鬟遞過來一杯熱茶,清河還沒喝,管家模樣的人就進(jìn)來送了一張單子給清河看,單子上都是一些物件,大到假山巨石,小到筆墨紙硯事無巨細(xì)都在上頭管家說道:“郡主,這都是將軍平日用慣的……”

  清河看了看單子問道:“這是什么?”

  “回郡主……”

  “如今你我成親,我自然是要隨你搬去郡主府上去。”江起云打斷管家的話,不茍言笑道。

  清河看著他,知道他對皇上賜婚不滿,但并不戳破,端起茶杯淺飲一口說道:“不必了,那府邸我并未住過,想必也許久沒有打掃了,此處也很好,不需般過去,勞心勞力的也是麻煩?!闭f完,放下茶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進(jìn)宮時(shí)我和皇兄說罷?!?p>  江起云將目光從碗上移開,看了清河一眼說道:“如此也好?!?p>  吃過早飯,江起云對清河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與兵部交接,會晚些回來,你對府里不熟悉,叫管家?guī)戕D(zhuǎn)轉(zhuǎn)?!闭f完抬腳要走,又想起什么,回身說道:“昨日親隊(duì)中的那些御賜護(hù)衛(wèi)你打算如何安置?”

  清河想了想道:“府中還有許多女眷自然是不能留在內(nèi)院。你覺得留作府兵如何?”

  江起云笑道:“堂堂的御賜護(hù)衛(wèi)卻留下來做府兵,豈不是委屈了他們?”江起云刻意咬重委屈二字,試探的意味不言而喻。清河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

  “我一個(gè)女子哪里懂得這些,不過是侯爺問我便答了。既然侯爺覺得委屈了他們那自己安排就是了,何必問我。”清河說罷也不看江起云的臉色起身離開。

  兵部。

  “這些兵是后招的,訓(xùn)練不足,應(yīng)該送到北營再訓(xùn)練一番,侯爺,你覺得呢?侯爺?侯爺?”

  江起云猛地回神:“什么?”

  “侯爺,你想什么呢?這一上午你老走神?!?p>  “沒什么,新兵分營的事你們定個(gè)可行的方案來給我看就行了,不用吵來吵去的。行了,吵了一上午了,吃飯去吧。”

  “侯爺,一起去吧?!?p>  “我還有些事,你們先去吧?!笨粗腥硕汲鋈チ?,只有常申留在原位。江起云看著常申坐在位子上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禁好笑:“軍師,怎么了?你這是有話要說?”

  常申已經(jīng)四十有五了,坐在椅子上垂目不語看上去儼然像個(gè)不問世事的老漢。聽到江起云說話,常申抬起頭,搓搓手說道:“是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江起云笑道:“從我出征西北以來,軍師就一直跟著我,軍師有話直說便是?!?p>  “這本是侯爺?shù)募沂隆ぁぁぁ?p>  “軍師是說清河郡主的事?”

  “是?!?p>  “皇帝賜婚不過是為了把我留在京中罷了。至于京畿巡營也是兵權(quán)交上去之后做給世人看的,有可能兵權(quán)交上去我的官位還會再升上一升呢!”江起云笑道。

  看到江起云滿不在乎的樣子,常申有些焦急站起身道:“話雖如此可難保那位不會······侯爺還是小心為上。清河郡主雖說是攝政王之后家風(fēng)忠烈,侯爺也與小王爺相交甚好,可是她一個(gè)弱女子久居宮中又能抵擋得了多少呢?防人之心不可無?!?p>  “我知道了,有勞軍師費(fèi)心。”

  常申見江起云不愿多言也不愿多說了,起身告退出去了。

  江起云坐在椅子上,看著常申的背影,想起了方才常申提到的小王爺。小王爺名叫葉柯是攝政王的長子也是清河的兄長,葉柯生前隨軍駐扎漠北自己則久居京城。五年前清河回京受封葉柯還曾寄信過來拜托自己照看清河,誰知清河剛剛進(jìn)京自己便領(lǐng)命出兵西北。一晃五年自己回京清河竟成了自己的妻子。想起清河,江起云腦海中又想起清河早上在前廳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煩躁。

  那邊江起云去用午飯,這邊的清河已經(jīng)把鎮(zhèn)西侯府轉(zhuǎn)了一圈,正準(zhǔn)備回房間,突然西北角的樹被風(fēng)吹的搖晃,清河從樹梢后隱約看見了一座小樓的樓頂。

  “管家,那是什么地方?”

  管家顯然沒有意識到清河會看見那個(gè)地方,一時(shí)有些慌亂:“那是,那是放些雜物的地方。那地方腌臜的很,郡主還是不要過去看了?!?p>  “是嗎?那就不要過去了,”

  “是了,是了??ぶ饕补淞嗽S久想必也累了,不妨回房歇一歇吧?!?p>  “也好?!?p>  管家看著清河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心虛,自己剛剛漏了些破綻,郡主是宮里出來的,心思透徹自不必說??粗搴託q數(shù)不大也一副不大愛說話的樣子,自己在她面前竟有些被壓迫的感覺。晚上要跟侯爺通報(bào)一聲,郡主已經(jīng)注意到西北小樓上的那位了。

  清河走進(jìn)房內(nèi),退下了眾人,獨(dú)自坐在桌邊。身后突然傳來聲音,是一個(gè)冷清的女聲:“剛才那管家明顯沒有說真話,西北小樓里一定有秘密?!?p>  清河仿佛早就知道身后有人,端起茶杯潤了潤嘴唇說道:“他的秘密,他不想說,我也不想問?!?p>  “你以后日日要住在這里,自然要了解這里,不然有危險(xiǎn)怎么辦?”那聲音繼續(xù)堅(jiān)持。

  “我說了,我不想知道。”

  “我一定要知道,我絕不會把你放在會有危險(xiǎn)的境地?!?p>  “隨你,不用來回我。”

  身后已經(jīng)沒有了聲音,就像從來沒有人來過。清河看了看窗外,突然覺得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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