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遇刺殺
這幾天謝凌麒謝凌毅輪流照看謝泠兮,這時候慕容飏才看到病痛中的謝泠兮。不吵不鬧,閉著雙眼,安靜地躺著,如果不是臉色蒼白,微微皺起的眉頭訴說著自己的痛苦,真的如同睡著一般。睡著時候的謝泠兮不再忽閃忽閃著她那狡黠黑亮的雙眸,嘴角也不再有詭計得逞的微笑。慕容飏有些許的心疼,可能是心疼一個小丫頭的痛苦吧,自己何時變成心軟的人了?謝凌麒擔憂道:“已經(jīng)給百里前輩飛鴿傳書,希望他能快點趕到與我們匯合吧。”說著又往謝泠兮嘴里放入一顆解毒丸,慕容飏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謝凌麒解釋說:“平常解毒的藥丸而已,只能暫時壓住兮兒的毒性,卻無法解毒。”慕容飏顯然不信這番說辭,有那么平常嗎?真是平常解毒丸的話她早就去閻王府報道了。不過他倒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繼續(xù)問道:“相傳鬼醫(yī)并不是什么人都給治的,尤其權貴之人更是憑自己的心情醫(yī)病,謝公子怎么知道一封書信就可請動他?”謝凌毅心想,他個小心眼就這一個徒兒,都危在旦夕了能不來救嘛。謝凌麒倒是沒表現(xiàn)出來什么,淡定的回應道:“家母的名聲當時享譽整個黎國,后家母病重,鬼醫(yī)曾經(jīng)醫(yī)治過家母,可最終家母還是去了。”慕容飏接著道:“所以鬼醫(yī)等于有一個遺憾,只要是謝家的人有難,他就會前來相救?”謝凌麒無精打采的點點頭,謝凌毅在一旁腹誹道:大哥編起故事,和那說書的先生也不遑多讓啊。慕容飏摸摸下巴,“這確實像是鬼醫(yī)的風格,我如果是鬼醫(yī),也想一睹黎國第一絕色的風采。只看謝公子和令弟令妹,也可想象出謝夫人年輕時的絕代芳華。”謝凌麒依舊沒多大情緒起伏,禮貌性的道聲謝。謝凌毅倒是被打開了話匣子:“王爺,這一路怎么稱呼您?王爺這個稱呼太過顯眼了吧?!敝x凌麒打斷道:“毅兒,不得無禮!王爺,舍弟年幼,還請王爺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蹦饺蒿r道:“你真是在翰林院被那幫老頭子帶偏了,年紀輕輕怎么這么迂腐。令弟才是真性情,而且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在外你們可以叫我沐陽,我也就以兄弟相稱了。”謝凌麒還想再說什么,謝凌毅打斷道:“好的,那我就叫您沐大哥了。”慕容飏笑著點點頭。謝凌麒無奈,不再理會他倆,結果兩人窩在一起聊天去了。
“姚愛卿,案子進展的如何了?”此刻的大殿上,只有慕容紹和姚繪兩人。姚繪滿頭大汗,不知從何說起?!盁o妨,無論你查到什么,朕都赦你無罪。大膽說吧,這只有朕和你兩個人?!币L定定心神,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啟稟皇上,這件事屬于丞相家的內宅之事了,微臣也不敢獨斷,畢竟所以的線索都已銷毀,背后有不同勢力的人在暗中阻撓案情的進展??稍谌宋镪P系與時間上推斷,嫌疑人很有可能是謝夫人,可她一內宅婦人,情花一毒憑借自己之力肯定無法獲取,這就說明了她在宮中有人暗中協(xié)助,這才說的通她如何獲取的情花?!蹦饺萁B點點頭,“沒有證據(jù)?此案是朕親自下的令要追查,居然敢有人暗地里搗亂,是哪幾方勢力?”姚繪繼續(xù)說道:“目前有蘇州程家和……”“但說無妨?!币L抖抖膽子,“和扶搖宮賢妃娘娘。謝丞相對此事倒顯得漠不關心,摸不清他的想法?!蹦饺萁B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朕知道他們都在想什么,兇手到底是誰朕心中也有幾分明白,恐怕謝家都知道兇手是誰?!币L擔憂的說道:“說不定謝小姐是主要證人之一,如果她醒了控告自己的繼母謀害自己,臣倒是也能定案。”慕容紹無奈的遙遙頭,“不一定,謝丞相不會讓她那么做的?!币L繼續(xù)剛才的話語說:“但是兇手會擔心自己暴露,所以謝小姐去求醫(yī)的路上必定艱難?!蹦饺萁B突然想到什么,一拍龍椅:“是啊,會有人加害兮兒的。姚愛卿先去吧,有事朕會再傳你。順公公,把大內高手叫來?!币L也知事情嚴重性,連忙告退就離去了。慕容紹派了八名大內高手盡快追上謝家的隊伍,暗中保護他們。
謝凌麒一行已趕到一處密林,因為時間趕緊,他們棄了官道走起了小路。眾人看天色已晚,這會也錯過了城鎮(zhèn),要是行到下一個村鎮(zhèn),還不知道要多久,只能原地扎帳篷休息。雖說是在盛夏,可晚上山間的風吹來還是有些涼意,謝凌麒拿了個毯子把謝泠兮裹的嚴嚴實實,然后找了一片空地支起帳篷,謝凌毅和幾個仆眾去揀樹枝起火,慕容飏便帶幾個屬下去打野味了。
已經(jīng)人困馬乏,大家草草填了肚子,就都鉆進帳篷休息了,青羅等幾個丫鬟紛紛在馬車上休息,一方面暖和一點,另一方面,方便照顧謝泠兮。半夜十分,他們休息的地方不知不覺被包圍了,三五成群的黑衣人隱藏在樹上或坐或站,其中一個領頭的打著手勢,指了指謝泠兮所在的馬車,比了一個殺死的動作。其他黑衣人紛紛點頭表示接收到了這個訊息。趙暢在火堆旁守夜,原本無風的火焰向上緩緩跳動著,火苗突然顫了一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立刻反應過來此地已如修羅地獄一般,絲毫活著的氣息也無。
趙暢推推自己主子的帳篷,小聲提醒道:“主子,醒醒,我們遇到了刺客,恐怕已經(jīng)被包圍了,而且人還不少?!敝x凌麒和謝凌毅此時也毫無睡意,“就知道她還不死心,居然派了殺手!”
慕容飏邪魅的笑笑,“和你們一路真不容易啊,還要防刺殺?!敝x凌毅翻個白眼,“我們好像沒有邀請您和我們一起吧?”慕容飏絲毫不在意,但都不約而同的慢慢向馬車靠攏。這時,黑衣人知道自己暴露了目標,也不再隱藏,紛紛從樹上跳下來,舉起刀劍就想開一條進入馬車的路,青羅在馬車里隨時是備戰(zhàn)的狀態(tài),幾個小丫頭在馬車里聽著外面撕打地聲音,雖然害怕,但都護著謝泠兮。
“來者何人?敢劫京中來的車隊,我看你們是嫌活得長了。”謝凌麒大聲問著話,黑衣人首領大笑道:“哈哈,京中的馬車算個屁,劫得就是你們,有人花錢買你們的命,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人。弟兄們,上!”謝凌麒阻止他們想要進入馬車的舉動,“哼,花錢買我們的命?恐怕她買不起!”
謝凌麒手執(zhí)一把折扇,當作武器揮灑著,殺人直接奪喉,毫不手軟;謝凌毅拿著上次慕容飏送給他的金鞭,甩起來也好不瀟灑;慕容飏手指利刃,一個個刺個對穿。
慕容飏起身落在謝凌麒的背后,“謝兄好身手啊。沒想到一把扇子也能殺人,沐某還以為謝兄只會吹簫弄墨呢?!?p> 謝凌麒沒空和他調侃,只在間空應了兩句:“承認承認,沐兄也讓我刮目相看。”
謝凌毅一個鞭子甩到他倆身邊,卷起了一個持刀大漢:“都什么時候了還有空閑聊,小心敵人。”
慕容飏又笑了起來,“令弟真是一位熱血少年啊?!?p> 謝凌麒實在不想再聽此人絮叨下去,轉身一躍,加入到了趙暢的戰(zhàn)圈,正好趙暢身后就是馬車,“多謝趙侍衛(wèi)保護馬車。”趙暢手中不閑,嘴上也同時回到:“謝公子客氣了,這是屬下應該做的?!?p> 黑衣人首領見自己一方倒下多人,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說不定會被擒住,趕忙發(fā)出了一個信號,所有黑衣人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撤退。謝凌毅想要去追,被謝凌麒攔下:“不要追了,他們目的沒有達到,肯定還會再來的,為了安全起見,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轉到官道上行走。百里前輩收到信也會快馬加鞭趕來的?!?p> 慕容飏神情嚴肅,“這是沖著三小姐來的,你們得罪了什么人嗎?”
謝凌麒一副玩味的表情,“沐兄是明知故問啊?!?p> 慕容飏笑笑,“在下可不敢隨意揣摩別人的心事啊?!敝x凌毅翻了個白眼,一個個都抓緊時間休息,經(jīng)過這一戰(zhàn),每個人都很快的進入了夢鄉(xiāng),就這樣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慕容紹下過早朝就去了扶搖宮,最近一段日子慕容紹很少去看謝詩韻,謝詩韻漸漸習慣了被冷落,今日似是沒想到慕容紹會來看她,當她聽到“皇上駕到”時,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當橙澈提醒她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臣妾拜見皇上。”
慕容紹坐在軟墊上:“起來吧?!敝x詩韻很奇怪下過朝慕容紹就來了,本來在想事情的她不得不提起精神應付慕容紹,慕容紹問道:“愛妃,最近是不是特別忙,比朕還忙?”
謝詩韻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搖搖頭:“回皇上,臣妾也就是逛逛園子看看書,哪能和皇上操勞國事相比?!?p> 慕容紹“哦”一下:“聽聞愛妃最近認識不少江湖上的奇人義士啊,要不要請他們來宮里坐坐?”
謝詩韻心下不安,強裝鎮(zhèn)定說道:“臣妾在這深宮高墻內,如何能認識什么江湖中人,皇上真是說笑了。”
慕容紹也跟著笑起來,“哈哈。朕就是問問,畢竟只是空穴來風。愛妃何須緊張?朕還有奏折要批,愛妃多多注意身體,無事的話就在扶搖宮內好好休息,別總是往外跑。有什么需要,差人告訴順公公去辦就好?!?p> 謝詩韻險些一個趔趄,她?這是被禁足了?可是,為什么?。侩y道皇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可能,外祖父一定會處理干凈的,一定會!“澄碧,去向伺候皇上的人問一下,皇上是什么意思,快去?!背伪搪犆奔泵γΦ娜フ翼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