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林陌等人正在院落中學(xué)習(xí)如何畫符,大堂中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季八滕早上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于是林年帶著三女走出去。
開了門,門前是一位美婦,三四十歲左右,穿著雍貴,臉上畫著淡妝,眉眼下帶著幾分愁容。美婦見到開門的林年,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回神,禮貌的問道:“你好,請問您是季騰醫(yī)生嗎?”
“季騰,誰啊?”林年搖頭回道:“對不起,夫人,這里沒有季騰這個人”
美婦小聲啊了一聲,抬頭看了眼牌匾,眉頭微皺,自言自語道:“難道我走錯了嗎,可這城里就只有這一個仙靈醫(yī)館啊”
林陌無語看著林年的背影,這哥哥往常這么聰明,可腦袋有時候偏偏就是一條筋,林陌將林年拉到身后,對著美婦笑道:“你好,季騰他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嗎?”
話一出,林年就在身后傳來一句:“小陌,這里沒有季騰這人啊”
林陌無語的捂著額頭,給秋雯一個眼色,讓她去解釋。
美婦奇怪看著幾人,一會說出去了,一會說沒有這人,到底哪個真哪個假,搞得她都糊涂了。
林陌先把美婦請到大堂坐下,才開口問道:“我叫林陌,這位大姐姐怎么稱呼”
美婦自我介紹道:“你叫我嘟姐就行了”
“嘟姐,你是來看病的吧”
“恩”嘟姐微微點頭。
林陌讓她伸出右手,說道:“嘟姐,現(xiàn)在季醫(yī)生還沒回來,我先幫你把脈吧”
“你行么?”嘟姐半信不疑伸出手。
林陌笑了笑沒有回答,這些天,她除了跟林年學(xué)習(xí)道法道術(shù),還學(xué)習(xí)了醫(yī)術(shù),做道士,可不是只會看相算命,驅(qū)鬼辟邪之類,還要精通四書五經(jīng),琴棋書畫……
林陌或者還不會治病,但把把脈看病還是可以的,她把手搭在嘟姐的右手靜脈上,閉上眼睛感受著靜脈的跳動,過了一會兒,又讓嘟姐換另一只手。
幾分鐘后,林陌放開嘟姐的手,托著下巴沉思一會,才對嘟姐開口道:“嘟姐,你不是半夜腹痛,白日嘔吐,有時還會頭暈?zāi)垦?,嚴重時甚至休克昏迷?”
嘟姐一聽,頓時兩只眼睛瞪大的看著林陌,驚聲道:“你怎么知道?我去過好多大醫(yī)院,不要說治病,就連我病狀都說不來。你把把脈就能知道我的病狀,好厲害”
被嘟姐這么一說,林陌臉一紅,不好意思撓撓頭。
這時嘟姐抓住林陌的手,緊張的道:“林大夫,你一定要幫幫我,這一個月,我快受夠了,要是再治不好,我怕自己會瘋掉”
林陌卻是一臉尷尬,讓她把脈看病癥倒是容易,可是讓她治病,這是為難她了。只見林陌將目光投到旁邊的林年,眼中透出求助的神色。
林年示意她讓開,隨即坐了下來,對嘟姐道:“這位夫人,你得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什么?我中毒了?”嘟姐一驚,身體站了起來,直直看看林年問道:“你不會騙我吧,我真中毒了?”
林年點點頭,不瘟不火說道:“你中的是一種特別毒,以現(xiàn)代的器材查不出來也不出奇”
“那你說說,我中的是什么毒?”
“我說了夫人你也不一定曉得,但這種毒不是天然毒藥,而是由人特意配置的毒藥。我想夫人可能誤食這種毒藥,因為這種毒藥無色無味,要服入腹中才能生效”
“你能為自己這句話擔保嗎?”
林年沒有回答,而是微笑的與她直視著。
嘟姐又坐下來,好半晌沒有回答,場面極其的安靜,也不知過了多久,嘟姐突然嘆了一口氣,然后向林年問道:“請問這位大夫,有什么辦法能解毒嗎?”
林年說道:“毒藥皆有解藥,你這毒解起來也不難”
“真的?”
“貧道不說假話”
“貧道?”嘟姐一愣。
林陌連忙在旁插口道:“他小名叫貧道”
嘟姐呵呵一笑,隨即對林年道:“請大夫為我解毒,不論多少錢我都肯付”
林年起身,俯身在嘟姐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嘟姐聽完他的話,整張臉都紅透了,等林年說完后,她一臉羞澀對林年問道:“大夫,真的要那樣做嗎?”
林年這次用正常聲音回道:“恩,一日三次,七天就可以解毒了”
嘟姐低聲恩了一下,起身后,拿出一千塊放在桌面上,隨即臉色紅彤彤,一句話不發(fā)就離開了仙靈醫(yī)館。
林陌看著嘟姐離開的背影,好奇的向林年問道:“哥,你剛剛和那位嘟姐說了什么話?”
還不等林年說話,秋雯就露出蕩淫的笑容,嘿嘿道:“肯定是一些羞恥的話,你沒看到那位大姐就好像被流氓欺負了一樣”
林年也不作答,轉(zhuǎn)開話題道:“把門關(guān)上,我們繼續(xù)回去畫符”
林陌哦一聲,走去關(guān)門,還沒關(guān)上,就有一只手插了進來,可是林陌還在想著剛才林年說了什么話,根本沒注意這只手,猛地把門拉上,悶聲嘭一聲,門沒關(guān)上,她又是下意識嘭嘭幾聲。
林陌回過神,她看了看門框上那只紅腫的‘豬手’,立即嚇一跳,再看看‘豬手’的主人,那赫然就是季八滕。
隨即季八滕那聲音幽幽響起:“我說,小陌妹妹,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嗎?”
“啊,對不起,對不起,真的不好意思,剛想著事情,出神了,沒注意”林陌連連歉意的道。
“算了,我都習(xí)慣了”季八滕無奈的回了一句,接著,他隨口問道:“你想什么事情這么出神啊?”
林陌隨即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完了,問道:“季大哥,你知道我哥跟哪位嘟姐說了什么話嗎?”
“哦,我知道”季八滕很自然回道。
“真的?快告訴我,他到底說了什么?”林陌大喜,連忙拉著季八滕那只‘豬手’。
“真要我說?”
“當然”
“好吧,你把耳朵湊過來”
林陌照做,只聽季八滕立即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說完后,季八滕還特意對她曖昧的眨眨眼。林陌聽完后,臉上也是大紅,當他見到季八滕那曖昧的眨眼,下意識一巴掌扇過去道:“流氓”
啪!
這一巴掌,打的季八滕懷疑人生。等他反應(yīng)過來,眼前哪里還有林陌的身影,不由摸著火辣的臉,欲哭無淚喃喃道:“我這是造了哪門子孽,才遇到這對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