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傍晚,秋滿和羽曳剛剛回到米兔咖啡屋的二樓。這個俗稱兔子窩的地方此時此刻充斥著不尋常的氛圍,就連咖啡屋的店面也早早打烊了。
“情況我大致知道了?!焙吻缱谧罾锩娴霓k公椅上沉思著,秦牧和艾杰恩則站在另一邊。
秋滿獨自坐在一邊看著他們,早在秋滿剛進門的時候他們便一直這樣,似乎討論著什么大事,雖然秋滿根本弄不清情況,但是從現(xiàn)在的狀況來看,這顯然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
“接下來該怎么辦,實施抓捕行動?”艾杰恩神情肅穆,“請務(wù)必讓我去,我想彌補上一次的失誤?!?p> “得了你,你都已經(jīng)被列入黑名單了,你哪還能進入賭場呀?!鼻啬链蛄藗€哈欠,“照我說,應(yīng)該先靜觀其變,等那個叫鬼面相的放松了警惕之后...啪嗒一聲!來個出其不意!”
“可是...”艾杰恩說,“我們都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這次來出于什么目的,要是又放跑他或許真的會斷了線索?!?p> “他既然回來了一次肯定還會回來第二次的?!鼻啬琳f,“如果他今天來是給我們設(shè)套的你說怎么辦?”
“好了都別說了?!焙吻绱驍嗔藸幊巢粩嗟亩耍p眸冷冰冰地看著他們,“艾杰恩說的或許更有道理?!?p> “切?!鼻啬敛恍迹扒缃阏f什么就是什么唄。”
“太好了,那...”
“不行,雖然今晚會展開行動,但是暫時不進行抓捕。”何晴說,“我們對他了解的太少了,應(yīng)該先盡可能地獲取信息才對?!?p> 二人互相看了看,都覺得何晴講的很有道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對此,我打算派出四個成員進行任務(wù)?!焙吻缯f,“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作用,到了現(xiàn)場千萬別像上次一樣亂了套?!?p> 何晴冰冷的視線又一次從兩人身上劃了過去,秦牧和艾杰恩頓時一陣抖擻,只感到背后一梭冰涼,看著何晴冷若冰霜的臉,他們這才知道這次行動極具意義。
“四個人?艾杰恩和我,加一個羽曳和林伊伊...”秦牧看了看周圍,“可是沒見到林伊伊啊,她遲到了嗎?”
“我最近聯(lián)系不上她。”何晴聳聳肩,旋即輕輕一笑,“況且,我也沒說第四個成員會是伊伊啊,我們不是還有一個備受矚目的新人嗎?”
話音剛落,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聚焦在了秋滿的身上,秋滿此刻正好傾聽著談話內(nèi)容,恰好四目相對,三雙眼睛傳來了極為震撼的壓力。秋滿顫巍巍地指著自己,干笑著說道。
“誒?我?”
......
黑色悍馬車在街道駛過,此時夜幕剛剛降臨,漆黑的車皮與黑夜融為一體,宛如一只黑色的猛獸悄然而過。
艾杰恩手持著方向盤沉默不語,他靜靜地目視前方,神色異常嚴肅。而秦牧則在副駕駛位上呼呼大睡,以補充昨晚落下的睡眠時間。
后排,羽曳和秋滿并肩而坐,卻沒有任何交流。秋滿看著漆黑的車窗,窗外路燈的光芒忽的閃過,一下子恍然消失,秋滿自己也納悶了,自己怎么就突然出任務(wù)了呢。
“那個...艾杰恩?!鼻餄M支支吾吾地說,眼睛依舊看著窗外,“我跟去到底能做些什么啊。”
“嗯...”艾杰恩想了想,“不清楚,或許有用或許沒用,晴姐的思緒一向琢磨不透,不過,至少現(xiàn)在的你八成是幫不上我們什么忙的?!?p> “也是呢。”
秋滿無奈地將頭依在車窗上,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但真實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難免有些失落。
回想起這半個月的魔鬼訓(xùn)練,秋滿仍有些感慨,半個月一來,他竟完全習(xí)慣了那種高強度的訓(xùn)練,即使秋滿每次都會被羽曳虐的站不起來,但久而久之,秋滿的意志和戰(zhàn)斗技巧都得到了很好的鍛煉。雖然無法掌握林伊伊口中所說的“咒御”,但已經(jīng)能熟練地控制自己的自愈力。秋滿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獨當(dāng)一面,成為這個團隊里有效的戰(zhàn)力。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條路還是長的很。
“不過你也別太失落,至少你的天賦在那?!卑芏魍高^后視鏡看到了秋滿失落的臉,“時間決定下限,天賦決定上限,只要你肯花時間,你肯定能比我們都厲害,何況你才17歲?!?p> 艾杰恩的一席話略微鼓舞了秋滿,他正坐起來,突然注意到了身邊的羽曳。羽曳同樣看著燈紅酒綠的窗外,眼睛里的不知拂過什么。
“對了,羽曳幾歲?”秋滿問,“看上去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年齡吧。”
“羽曳?我記得沒錯的話她比你小一歲?!卑芏髡f,“她的輩分最小,團隊里的人即是她的前輩又是她的哥哥姐姐。所以每個人都很照顧她,不過在我看來,羽曳似乎更青睞你這個哥哥,你們兩個有很多相似處?!?p> “有嗎?我還真看不出來?!鼻餄M看著羽曳修長的銀白色長發(fā)發(fā)呆,恰好,羽曳同樣轉(zhuǎn)過身子,無神的雙眸又一次深深地凝視在秋滿的身上。
“不過羽曳真的很厲害。”秋滿別過眼神,“年紀這么小就能做到那么多事情,比我可了不起多了。”
艾杰恩聽后,無聲地呼出了一口氣,他在后視鏡中與秋滿對了對眼神,思索了一番。
“秋滿,你千萬不要羨慕羽曳。他和我們...至少是我和秦牧是不一樣的人?!卑芏髡Z氣沉重,“雖然我不知道羽曳的過去是怎樣的,但那無疑是不好的過去,羽曳經(jīng)歷過的事情和她所受過的傷害,這些東西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秋滿怔了怔,不知所言。他看著身邊這個茫茫然的女孩,思緒千絲萬縷,心中很不是滋味。究竟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其實秋滿到現(xiàn)在也只是了解了分毫罷了。
羽曳對艾杰恩的話語并沒有產(chǎn)生多大的興趣,甚至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忽略了過去,對于大多數(shù)事情,她總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恰在這時,悍馬車停了,度過了數(shù)小時的跋涉,四人總算到達了最終的目的地。秦牧剛好在這時醒了過來,他環(huán)顧周圍,一臉不情愿,“到了嗎?”
“嗯,到了?!卑芏骰卮鸬?,隨即將車子駛?cè)腙幇到锹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