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木市機場,一架獨特的噴氣式飛機緩緩降落。
這是一架從未見過的型號,獨特的外型和極高的性能讓它瞬間成了機場的焦點,漆黑的外殼似乎用特殊材質(zhì)打造,上面赫然映著幾個大字“Air”。
沒人知道這架飛機是屬于誰的,單看這接機的仗勢,就知道來者絕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兩排黑衣人赫然守護在飛機的停靠點,每一個人都受過嚴厲的訓練,穿黑服戴墨鏡,身材健碩,是富有經(jīng)驗的保鏢。
飛機停了,機艙打開,首先出來的是一個小伙子,他名叫瑞恩,是維斯曼新任助理,只見他背上背著厚重的包,左右手提著行李箱,就連胸前還掛著一個小挎包。
他大步流星而下,快速下了機,將東西交給專業(yè)人員后,他隨一同接機的黑衣人們站成了一排,目光炯炯地看著機艙口。
隨后,一個身影緩緩出現(xiàn),維斯曼站在機艙門口眺望遠方,他漫不經(jīng)心地帶上一副墨鏡,一步步下來。
按理說,照維斯曼這樣的年齡應該有人照顧才對,頭發(fā)花白面容松弛,儼然一副老態(tài)??伤?,非得自己行動,明明上了年紀,精神卻是好的很。
“好久不見,教授,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耍帥。”黑衣人中走出一個女子,女子見到維斯曼像是見到了朋友,不慌不忙地開起了玩笑。
“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瑞恩見狀,沒好氣地蹙了蹙眉說,“你知不知道他就是維斯曼教授?”
“沒事沒事,她是我的老學生了?!本S斯曼笑著說道,隨后又對瑞恩擺了擺手,“她叫何晴,你應當有所耳聞?!?p> “何晴?何晴...”瑞恩低語著,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聽過這個名字,忽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驚呼道,“喔!你是以前那個部隊...”
“瑞恩!”維斯曼一陣怒喝,打斷了瑞恩的話。
瑞恩看著此刻的維斯曼,不禁震出一身冷汗,沒想到平日里的老頑童發(fā)起火來僅能如此可怕。
“多大點事,教授你這么緊張干嘛,我可不在意?!焙吻缧α诵?,“跟我走吧,我?guī)銈內(nèi)ヮA定的酒店。”
何晴大步離去,維斯曼和瑞恩則跟了上去,步行了幾步之后,維斯曼深吐一口氣。
“少來這些虛的,學生時代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孝順我,這次怎么這么難得?”維斯曼說,“恐怕,有要事要拜托把?!?p> 二人一同停下腳步,望著維斯曼毒辣的目光,何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誰知道呢。”
“少玩這種花頭,你無非就是想討好我這老頭子罷了?!本S斯曼說,“每次你捅簍子不都是我?guī)湍銐鹤∩项^?要不是我,以你的性子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事情?!?p> “是是是,您說的是?!焙吻绮磺樵傅鼗卮鸬?,“您老畢竟是我的救命恩師啊?!?p> 走出機場跑道,一旁,一輛黑色的悍馬車停在邊上,何晴抽出車鑰匙,打開了門。
“秦牧和艾杰恩,這兩個都是當初學院的佼佼者,林伊伊更是那個人的孩子,羽曳又是歷代最年輕的S級,你的隊伍可以說是潛力無限?!本S斯曼隨后上了車,“可是就是有一點不好,你也知道,你們隊伍里的每個人都是問題兒童,包括你自己也是一樣,他們難以被駕馭,就像是充滿野性的野獸,稍有不慎便會被反過來絞殺。但是同樣的,倘若培養(yǎng)的好,或許各個別有洞天?!?p> “既然是野獸的話,那肯定也要野獸來馴服?!焙吻缱像{駛座,發(fā)動引擎,轟鳴聲驀然傳來,“所以將這些問題兒童給我不是更好嗎,我可以引出他們身上的力量?!?p> 透過后視鏡,維斯曼看到了何晴淺淺的笑容。他知道何晴在打些什么算盤,這個學生時代的淘氣鬼腦子里永遠都是一些壞點子。
縱觀維斯曼的教育史,實際上可以說是成功的,即使維斯曼并沒有太多教導人的經(jīng)驗,脾氣還臭,可是當老師那會,維斯曼手下的學生卻各個都是優(yōu)秀的人才,唯獨其中出了一個何晴。
何晴和其他元靈眷屬不同,天性好動愛玩,鬧出了不少禍端,可正是這樣的一個孩子,在當時卻與維斯曼有著極為融洽的相性,久而久之,維斯曼也逐漸將何晴放在了心頭上的獨特地位中,猶如自己的女兒一般。
可當何晴由于某個事件離開了前線部隊后,原本好玩的她眼里少了原有的靈動,仿佛被強行拷上了枷鎖一般,失去了本來的生氣。
直至一年前,總部創(chuàng)立了新的直隸部隊,只不過這一次的情況特殊,部隊的幾個成員都是出了名的問題少年,難以有壓得住他們的存在,而這個時候,維斯曼想到了何晴。
在幾番勸阻之下,何晴終于嘗試去擔當領隊的身份,而就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只有野獸才能壓制的了野獸,何晴的到來似乎真的起了作用,那些原本不聽管教的問題少年們也逐漸有了屬于自己的作用。
維斯曼看著何晴,微微的笑了,他一直以為何晴還是像十年前一樣,是一個活潑好動的花季少女,有著強大的能力和無與倫比的吸引力,可殊不知,其實時間過得很快,何晴的成長早早超出了維斯曼的想象,現(xiàn)如今的她早已變得知性美麗,成熟且穩(wěn)重。
現(xiàn)在的維斯曼看到何晴再笑,不再是以前的無奈,而是欣慰。
“你也知道我是為了昨天的事情來的。”
“昨天的事情?準確的說,應該是昨天的孩子吧?!焙吻缛粲兴嫉匦α诵?。
“你也不傻,你應該知道那孩子的出現(xiàn)意味著什么。”維斯曼說,“仿佛像是天意一般,居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何晴瞥了一眼,以同樣犀利的目光回應了維斯曼。
“是啊,那孩子是絕對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