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瞬間,秋滿默然消失在原地,巴哥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感到脖子一涼?;剡^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壓在了墻上,一把黑色的刀刃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烏羅出鞘,在一剎那挑飛了蝴蝶刀,根本不給巴哥反擊的機會。
烏羅的刀刃微微滲入巴哥的皮膚里,流出鮮紅的血液,秋滿冷哼。
“這才是真家伙?!?p> 巴哥顫巍巍地點點頭,他終于意識到了什么是所謂的“人類最強”,先前對于秋滿的一切看法全部改變,眼里充滿的只有恐懼。
“我,我認輸?!卑透缍吨ぷ?,“對,對不起,再也不敢惹你了…大哥…”
說罷,巴哥像是斷了線的木偶,突然翻了翻白眼,忽的口吐白沫失去了意識。
“沒勁…”秋滿收刀,輕咳幾聲。
他仰頭看著天空,黑色的夜空下著大雨,寒冷的夜風(fēng)無息地從小巷間穿過。
秋滿哈出一口冷氣,抖擻著身體走著,慢慢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出現(xiàn)了一道昏暗的燈光。
那是巷子口,走過這個路口,秋滿就能到大街上了,他心中略微欣喜,加快了腳步。
然而意識卻逐漸模糊,秋滿的體力已經(jīng)消耗殆盡了,在即將走出巷子口的時候,秋滿所有的力氣恰好用光,他腳底像是踩了空,氣力全無,隨之倒下。
他趴在地上,只能聞到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雨把他的衣服浸的很濕,混雜著先前的血跡變得模糊不堪。
秋滿緩緩閉上眼,只聽到了雨聲,其他什么也聽不到。
不知何時,秋滿又聽到了另一個聲音,那是雨打在雨傘上撲撲的聲音,就在他的前方。他竭力睜開眼,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大叔站在他的面前,叼著一根煙,手里撐著一把黑傘。
秋滿無暇顧及他的身份了,沉沉的閉上眼,昏了過去。
大叔身姿挺拔,西裝革履,精神分外抖擻。他看著倒在地上的秋滿,若有所思的呼出一口灰煙。
他細細打量秋滿的裝束,顯得分外冷靜。這時,他的目光恰好落在了烏羅上,大叔陡然一驚,皺緊了眉頭,緩緩俯下身子掂起烏羅。
仔細揣摩過后,他嘗試拔出烏羅,烏羅的刀譚卻不移動分毫。
大叔臉色大驚:“真貨?”
凝成一團的眉頭漸漸松緩了下來,他起身,掐滅嘴中的煙,輕輕扔在地上,踩滅了。
大叔笑了笑,看著緋世,又看了看秋滿。
“哎呀哎呀,瞧瞧我遇到了什么人。”大叔說,“看來是撿到寶了。”
……
清晨,太平洋一片寧靜。
茫茫大海中,數(shù)個群島聳立在平整的海面上,以其中最大的島為中心,周圍六個小島嶼作為依附。
群島神秘莫測,乍一看是無人島,卻常常有人能看到停泊于海灘邊的游輪和快艇,還時不時可以看見直升機降落其中。
可每當(dāng)好事者想到島上一探究竟時,卻又會吃了癟,無論他們駕駛多快的快艇,花費了多少時間,七座島嶼終究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他們只能看到群島的影子,卻無法靠近它,它就像海市蜃樓,是存在于眼睛上的幻覺。
種種的詭異現(xiàn)象,讓越來越多的人對群島有了興趣,慢慢的,他們給群島取了個名字—游離島。
茂密的樹林生長于其中,這個充滿原生態(tài)的七座島嶼其實暗藏玄機,翻過蔥綠的森林,你會發(fā)現(xiàn)面前是一座座高聳的大廈。
商店、飯店、旅館、游玩設(shè)施…在這里應(yīng)有盡有,待你逛遍每個小島時,才會知道每個島嶼其實都是個小型城市。
一之島,七座島嶼最中央的一座,也是最重要的一座。它的正中央是個極大的建筑,占地面積巨大,藍白色的墻壁令整個建筑充滿著檔次和科技感。
藍玉宮,這是這個建筑的名字,它實際上是個研究所,專門研究世界上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問題。
所有的研究課題都圍繞著一個主題,那就是元靈眷屬與七大種族。
藍玉宮的走道上,一名老者快步行走,手里還拖著行李箱。
他滿頭白發(fā)不失風(fēng)度,戴著一副墨鏡直視前方,只不過身著一套海灘裝,就連腳上的人字拖也來不及換。在這個人人藍白大褂的研究所顯得格外突兀。
老者身后跟著一個青年,青年同樣身著藍白大褂,胸前別著個“實習(xí)生”的牌子。
“維斯曼教授,慢點,慢點…”青年跟在后邊喊,“小心摔著。”
“摔著?你是瞧不起我嗎?”維斯曼教授停下了腳步,回頭說,“我今年才七十八歲,在元靈眷屬的壽命中才過了一半,我還很年輕,根本不需要你操心,你既然有閑心管我,不如先加強一下體能訓(xùn)練!”
說罷,維斯曼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青年一副疲憊的樣子,不停喘氣,他沒想到這個老者如今居然還能健步如飛。
“好…我曉得了。”青年點點頭。
“嗯,所以說,你是我的新助手嗎?”維斯曼繼續(xù)走起來,“在過去的一個月里我一共開除了13個助手,各個沒點能耐,你若沒有信心,趁現(xiàn)在就辭了吧。”
“這,哪能啊!教授,我仰慕你了很久,你可是煉金界的元老,我做夢都希望成為你的助手?!鼻嗄昵榫w激動,“我叫瑞恩,今年23歲!”
“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嗯不錯,第一印象給七分。”維斯曼說,“該聊正事了,十二個小時前我正在馬爾代夫享受我的海灘浴和休假時光,接到總部通知的時候馬上訂了飛機連夜回來,連裝束也沒換,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驚動總部?”
兩人登上了電梯,瑞恩急忙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份資料。
“就在今天凌晨,由木市發(fā)生了一場事件,這是事件資料?!比鸲鲗①Y料遞給了維斯曼,“今天早上新聞和報紙都炸開了鍋,上頭正在全力壓這件事情。”
“壓下這件事情還不好說,我們總部里的人才不知道干過多少這種蠢事。”維斯曼說,“令上頭這么大動干戈的應(yīng)該是其他事吧?!?p> “嗯?!比鸲鼽c頭。
維斯曼雙眼游離在厚實的資料與照片上,表情越來越嚴肅,眉宇凝成一團。
“帶我去控制室!我需要看一下現(xiàn)場影視資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