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貞和沈靜用念力控制著入夢的時間,以便于自己可以按時在那邊上班。幸好兩邊的時間流逝方式不一樣,這樣她們在那邊上班的同時,也能顧及到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事情。
兩位當紅歌星都是到了夜晚才需要工作,而作為她們助手的貞貞和沈靜,則沒有那么幸運了。
既然是當紅的歌星,那肯定是特別的嬌貴,而且,這兩位歌星都是窮苦出生,在成名之前,都受過不少冷眼和譏諷,在成名之后,難免會有一種“小人得志”的心態(tài)。往日的愁和苦,好像都有了可以發(fā)泄的地方。
當紅玫瑰和白玉蘭在爆紅以后,她們二人就越發(fā)地持寵生嬌,她們身邊的助手也開始增加,說得好聽點是助手,實際上,就是供她們使喚的丫鬟。
上午的時候,舞廳是不開門的。大家都可以利用這個時間段好好地睡個懶覺。到了下午兩點的時候,“丫鬟們”就要開始上班了。她們的任務十分繁重,兩位歌星當晚要用的一切物件,都由她們來負責準備。各種衣帽首飾,一樣都不能少;每樣東西都必須準備得妥妥當當,干凈整齊。
而且兩位紅歌星不會把自己今晚所需要的東西提前告訴你,她們當晚唱什么歌,作什么打扮,都是看當時的心情。助手們必須把她們所有的服裝和首飾都準備好,以供她們選擇。
等到兩位歌星到場后,助手們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斟茶倒水,捏肩捶腿諸如此類的小事情永遠都做不完。
貞貞和沈靜都干不慣這種伺候別人的活,幸好貞貞是一名服裝設計師,她的衣著品味和搭配都是一等的好,很多衣服經(jīng)過她的手后,都會有更好的呈現(xiàn)效果。
這讓白玉蘭感到很得意,看來這個貞貞可比那個沈靜有用多了,搶不到又怎么樣?誰笑到最后還不知道呢?
紅玫瑰本來就是小氣之人,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輸給白玉蘭。白玉蘭越得意,她就越生氣。有時候?qū)嵲谑潜锊蛔×?,就會拿自己的手下來出氣。手下受的氣多了,自然也要另外找發(fā)泄的地方。而沈靜,則是一個很好的出氣對象。
沈靜成為出氣包的原因有二:首先她是新來的,試問這世上有多少個新人不會受到“老前輩”的欺負?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吧。
第二個原因好像還挺理直氣壯的:你和“隔壁”的貞貞是同時來到這里的,為什么她就能把白玉蘭哄得服服帖帖,而你反而激起了紅玫瑰的怒火,弄到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
沈靜雖然平時看上去好像大大咧咧,實際上,她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纖細。
貞貞雖然平時看上去是一個非常細致的女孩,但她才是那種大情大性的女孩。她絲毫沒有留意到沈靜那細微的變化,她依然陶醉在自己的喜悅當中。
貞貞也喜歡被人圍繞的感覺,她在這里受到了關注,整個人也有點飄飄然的。她又怎么會知道,這樣做,會加深了沈靜的痛苦。
紅玫瑰雖然和沈靜在小時候有過一點交情,但畢竟也十年沒見了。這淺薄的友誼經(jīng)不起歲月的洗禮,一早就消磨殆盡。
紅玫瑰眼看著沈靜被那些“老前輩”欺負,也不管不顧,她甚至覺得那些老前輩們是有道理的。誰叫她完全幫不上忙。
漸漸地沈靜對貞貞產(chǎn)生了嫉妒之心。沈靜自己也明白這是一個不好的現(xiàn)象,但她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沈靜每天都是經(jīng)由博古店入夢的,她的變化瞞不過心思細膩的安姐。
安姐在察覺到沈靜的變化后,立馬找來了蔣先生一起商量。
在聽完安姐的敘述以后,蔣先生疑惑地說道:“沈靜的脾性不是已經(jīng)有所改變了嗎?怎么又會變回原樣呢?”
“在經(jīng)過香菱的事件以后,小靜的確沒有以前那么執(zhí)著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幾天,她又開始再次陰郁起來?!?p> “這孩子怎么就學不會放開懷抱呢?她明明很向往無拘無束的生活,但是,她卻把自己困死在一個角落里?!?p> “人的性格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的。小靜已經(jīng)把自己困住太多年了...”
“如果我們能早一點出現(xiàn),或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健康樂觀的小姑娘了?!?p> “我們也已經(jīng)盡力了,本來小靜就不是解救那些冤魂的最佳人選。我們能替她爭取到這個機會,實屬不易。”
“總有一天,小靜會明白我們的苦心。被解救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p> “你說,我要不要去關心一下,去問問小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肯說嗎?”
“沈靜雖然性格比較陰郁,但她不會把自己的苦惱收起來,她無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都會寫在臉上。她是個喜歡發(fā)泄苦惱的人,而我將會是她最好的發(fā)泄對象?!?p> 然而,這次安姐猜錯了...
沈靜的確是一個掩不住悲傷的人。她會把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但沈靜也明白什么可以說,什么不可以說。
盡管這只是她的“自以為是”。
沈靜真的非常喜歡安姐,喜歡到她不愿意把自己的弱點在安姐面前展露出來。
嫉妒自己最好的姐妹,這也算是一件非常羞恥的事情。沈靜不屑于提起,她害怕會破壞自己在安姐心目中的形象。
所以,當安姐問起事情的原由的時候,沈靜強撐起一個笑臉,說沒事。
這笑臉是那么的勉強,安姐一點都不相信。但既然沈靜說沒事,她也不好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沈靜本來就沒有什么朋友,這些事情不能和貞貞說,不能向安姐說,更不能跟蔣先生說,看來也只有繼續(xù)憋在肚子里了。
沈靜逼迫著自己向往常一樣,每天準時去到博古店,然后和貞貞一起用念力控制好入夢后的時間,準時去到那邊上班。
在上班的過程中,沈靜是不會笑的。既然不開心,為什么要笑?她整個晚上都板著那張臉,更加深了別人對她的厭惡感,在如此惡性循環(huán)之下,沈靜的心態(tài)越來越不平衡,她和貞貞之間的隔閡也就越來越大。
終于有一天,沈靜撐不住了,她對安姐說自己想休息一天。不想去那邊上班。
對于此事,安姐當然沒有所謂。
“小靜,你既然想請假,難道不應該是在那邊向紅玫瑰說嗎?”
“我覺得沒有在那邊請假的必要。只要我下次再入夢的時候,繼續(xù)用念力控制時間就可以了?!?p> 這方法雖然有些取巧,但也確實是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