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敘重要嗎?很重要,她們會因為迪敘的飲食習(xí)慣而改變自己的日常飲食,她們會因為經(jīng)常有狗仔偷拍她,而每次出去吃飯去找個并不怎么喜歡吃的飯店,只因那家飯店比較偏僻,狗仔不容易找到,只因迪敘想跟她們一起吃飯。
雖然迪敘從來沒要求過什么,況總是順著她們的意思來,但是迪敘真的很重要呀!
敘總怎么能這么說話。就算是迪敘在他眼里一點也不重要,他大可以說“還有燒烤。”畢竟真的還有迪敘可以吃的燒烤啊。
文芋張了半天嘴,沒有說出一句話,最后有人說了句玩笑話,將文芋手里的盤子撤下,文芋算是順著臺階,懵懵地坐到了一邊
他們對敘也樊很尊重,每次他說話,周圍總是安靜如雞。他和文芋的對話,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一字不差地傳到了迪敘的耳朵里。
她攥著紙巾的手,抖動了下。她低下頭,很快又抬起頭,將落在臉前的頭發(fā)撩至耳后,沖著人群走過來,笑了笑,拿起放在圓桌上的劇本,重新回到之前坐的地方,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研究劇本、背誦臺詞。
迪敘低著頭,眼角溢上了淚水,她努力讓自己投入到劇本里,跟著劇本的劇情走,可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滴落了下來,滴落到了劇本上。
她迅速地擦掉劇本上的水漬,用力閉上眼睛,抬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順著擦了下臉頰。
從包里找出手機和耳機,將耳機塞到了耳朵里,指尖在屏幕上快速點擊,歌曲的搜索欄里,出現(xiàn)了“歡快輕音樂”五個字。
點擊播放,她將手機放到一邊,跟著音樂的節(jié)拍搖頭。
文芋本來以為迪敘會郁悶一小會兒,想著要怎么去安慰她,沒想到獨自坐在一邊的她,投入地聽著音樂,專注地翻看劇本,嘴里念念有詞。
文芋手拿著烤翅,徘徊了一陣子,索性坐到自己的凳子上,啃烤翅。
感覺不會再受到騷擾的迪敘,側(cè)了下臉,看了敘也樊一眼,有人將烤好的魚讓他,金黃的烤魚上冒著灰色的煙圈,他的側(cè)臉在煙圈的圍繞中,若隱若現(xiàn)。
那個學(xué)生時代的敘也樊,再不會有了。
可是她擁有過他的整個青年時代,不是寂靜喜歡默然相愛,而是徹徹底底的擁有,是她愛他,他愛她的擁有。
還記得久別重逢的遇見,她心里是多么的歡愉。
在酒會上,她跟在她的老師后面,給各個商業(yè)成功人士敬酒,聽著他們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夸贊,點頭,回敬給他們更加委蛇的贊美。
在她絞盡腦汁想著回敬的詞語時,她總是感到身后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她。
而那雙注視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讓她有想回頭看看的沖動。
就在轉(zhuǎn)身扭頭的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天堂的大門在她眼前打開。
一個男生身著華袍輕騎白駒,朝著她微笑。
她眨了眨眼睛,看清楚了,沒有天堂的門,沒有身著花炮輕騎白駒的王子。
有一個人,他身穿修身的西裝,手握一杯透明的威士忌,一雙明澈的眸,定定地看著她,嘴角掛著溫和的、熟悉的微笑。
那微笑像是五彩的棒棒糖,很甜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