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相顧駭然。
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誰都說不清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實力。
如果是巧合的話,這也太幸運了,如果是實力的話,卻也過于夸張了。
等他們緩過神的時候,白威仰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籃球館。
而他剛剛對葉宇涼說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附近的幾個人卻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葉宇涼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眼底的陰霾一閃而逝,半晌方才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又恢復(fù)了之前那種文雅公子的形象。
收起之前伸出的手,勉強向王雨婷笑道,“你們班這位同學(xué)還挺有性格???”
王雨婷微微一笑,仍是那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不卑不亢的道,“有能力的人自然都有性格?!?p> 雖然她表面淡定,但是心中也是同樣有些震驚,這個新來的插班生,實在是囂張無比,行事作風(fēng)每每都會出人意料,讓人永遠不知道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至于一旁的宋之明,則是哈哈大笑。
之前白威仰拒絕自己的時候,自己還覺得有些下不來臺,此時看到葉宇涼被拒絕的更加徹底,忍不住的暢懷大笑。
沒有什么事情比見到自己的老對頭吃癟更爽的事情了。
高興之下,宋之明連白威仰無視自己的事情都沒有繼續(xù)追究,便帶著那個詭異的小女孩離開了籃球場。
葉宇涼見到他們都走了,自己在待著也沒有什么意思,于是和王雨婷打了聲招呼之后,也轉(zhuǎn)身離去,觀眾席上?;_輕曼正在等著他。
但是所有人都沒看到,他轉(zhuǎn)身之后,臉上那陰狠毒辣的表情。
清河中學(xué)的私家公園里面,孫琦年正蹲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面前跪著一個哭泣的男生。
這個男生穿著校服,臉上鼻青臉腫,嘴角還有著一絲血跡。
他之前和同學(xué)們在籃球館里面一起看比賽,中途突然想要上廁所,就出去了一趟。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正好和孫琦年迎面撞上。
因為白威仰的事情,孫琦年本來就心情不爽,正好拿這小子當(dāng)做出氣筒。
一幫小弟連拖帶拽的就將這個男生拉到了公園里,一頓胖揍。
此時男生還是滿頭霧水,不知奧自己怎么惹到了這個清河惡霸,只能在心中暗叫倒霉。
“喂,春哥嗎?”孫琦年拿著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響了一陣方才接通。
“誰啊?”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是我,孫琦年?!?p> “哦,小年啊,最近在學(xué)校過怎么樣?”春哥一聽是孫琦年,連忙換了語氣,親切的問道。
春哥名叫陳曉春,是孫琦年他爹手下的一個小頭目,專門負責(zé)清河中學(xué)這附近各種娛樂場所的安保工作。
“春哥,我想讓你幫我收拾一個人,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你們學(xué)校還有人敢惹你?身份不一般吧?”春哥雖然只是個小頭目,但是在道上混了這么久,自然不是個傻子。
自己老大兒子所在的清河高中是什么地方?那是真正得貴族聚集地,里面可是什么背景的人都有。
況且孫琦年在學(xué)校里那么張狂,學(xué)校里哪還有人不知道他爹是道上的大佬,敢惹他的人,恐怕也不簡單。
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就單憑他隨隨便便的一通電話就沖過去幫他,一旦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時候自己的老大更不可能出面保自己。
所以他才沒有立刻答應(yīng),反而是試探著詢問對方的背景。
“他有個屁身世,一個剛來的插班生而已,我讓人查過了,鄉(xiāng)下來的傻小子?!睂O琦年回答道,語氣中滿是不屑。
他當(dāng)然找人調(diào)查過白威仰的背景,可惜的是只查出來白威仰是盧校長親自安排進學(xué)校的,至于家世背景如何,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如此篤定的說白威仰是鄉(xiāng)下來的,自然是在誆騙春哥。
已經(jīng)快要失去理智的他才不在乎會有什么后果,只希望早一點解決掉白威仰。
對面的春哥聽到這句話,心中大定,“鄉(xiāng)下來的還敢惹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我今天晚上就帶人過去?!?p> 春哥絲毫沒有想到孫琦年會騙他,已經(jīng)徹底把這件事情當(dāng)做自己在老大兒子面前露臉的機會。
“那今天晚上八點,我在學(xué)校門口等你?!?p> “行。到時候見?!?p> 說完,孫琦年就掛斷了電話,看到仍在眼前哭泣的男生,一腳把他踹倒,“老子心情好,今天就放過你了,滾吧?!?p> 離開籃球館的白威仰并不知道晚上又會有人來主動送死。
走在退場的人流中,偶爾有人認出他就是剛才在比賽中大出風(fēng)頭的那個人。不時在他身后指指點點,與同伴議論紛紛。
其中兩個女孩子正相擁著邁著小步子在他身后的不遠處。
兩個女孩子都是骨感型的,身上穿著的衣服不多,長得還說得過去。
眼下減肥和暴露已經(jīng)成了女孩子們吸引別人眼球的兩大法寶了。不管一個女孩子長相如何,對于男孩子來說畢竟是異性,穿得少了總是會有男孩子喜歡看的。
“就是他,剛才在籃球場上的扣籃,簡直帥死了?!币粋€女孩子輕聲道。
“是么?沒想到他長得這么瘦,看上去也挺平凡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另外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白威仰聽到兩人的話語,心中毫不在意,加快腳步脫離了人群。
他并沒有急著返回教室,而是獨自來到了圖書館的樓頂。
這一次,樓頂上空無一人。
白威仰看著下面的校園,回想剛才在籃球場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忍不住笑了笑。
按道理來說,自已作為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遇事應(yīng)該波瀾不驚,平靜如水。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奪舍重生的原因,自己今天竟然如同年輕人一樣意氣用事。
不過現(xiàn)在回味起剛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感覺,好像也不錯。
仔細回想起來的話,上一次自己有這種感覺,還得追溯到當(dāng)年一劍斬盡十八魔首的時候。
從那以后,自己登上仙尊之位,十方天界內(nèi)難覓敵手,便再也沒有機會體驗到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