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她并沒有一直喝個不停,小口的抿著紅酒,動作緩慢又優(yōu)雅,倒像是在品嘗其中的芳香。
舞臺的右側(cè)放著一架鋼琴,這個時間點,有人在彈奏,時而高昂振人肺腑時而低沉婉轉(zhuǎn)悠揚。
與昨天的喧鬧相比,是難得的寧靜。
林梳瑤淺嘗一杯后,抬眸的瞬間就看到有人走過來,她的神色依舊淡淡依舊從容。
已經(jīng)有人緩緩走過來,在她面前停下時,問道:“一個人喝酒多無聊,不介意我坐下吧?”
王競舟長得不差,眉目清秀,五官立體,整體感觀不差,很隨和,似乎跟誰都能處得來。
林梳瑤將酒杯放下,也沒說介意不介意,“昨天謝謝你送我回家?!?p> 今天早上醒來時,她就從父母口中知道送她回來的那人是誰,壹心集團的王家公子,以前倒是見過幾次,不過她沒放在心上。
語氣透著生疏,王競舟倒也不介意,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我看你喝了酒,喝酒不能開車,這點應(yīng)該知道吧?”
林梳瑤:“我可以找代駕?!?p> “那不介意我當(dāng)那個代駕吧?”他放下酒杯,整個后背靠在椅子上,動作透著隨性。
林梳瑤晃了晃酒杯,看向他時眼神并無光彩,直接拒絕:“不用了,今晚有朋友送我?!?p> 王競舟不知道話里的真假,也不妨礙他下一步進(jìn)展:“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不妨跟我說說,或許可以幫你排憂解難?!?p> 林梳瑤:“沒什么事……”顯然是不想說。
兩人相處也算融洽,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閑聊,最后還是王競舟將人送了回去。
一連幾天,林梳瑤總是能看到這個人,每次手捧著一束花,又送不少禮物。
不過,東西也就是放在那,林梳瑤根本沒動過。
……
中秋節(jié)那天,有傅惜云的粉絲來劇組探班。
這是傅惜云的后援團,他們自發(fā)在網(wǎng)上組織,確定人員,安排時間地點,應(yīng)援物品后就聯(lián)系了負(fù)責(zé)人。
這些負(fù)責(zé)人是粉絲中聲望較高,組織能力又好的人,平常管理傅惜云的貼吧各大網(wǎng)站的事務(wù)。在微博上也活躍,傅惜云發(fā)過的每個微博都會轉(zhuǎn)發(fā)評論,并且還做了一些視頻剪輯發(fā)出去。
幾乎每次傅惜云都會看見,并且還會在下面點贊,這就是常說的翻牌,粉絲呢,也越做越興奮,并且還會做一些特別奇怪的事或者寫特別的評論想吸引傅惜云的注意。
這次來的都是真愛粉,傅惜云是在收工的時候去見了他們。
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她正在拍戲,抽不開身,又怕他們餓著,就讓小墨給他們送晚飯。
天色早已完全暗下來,他們手里拿著的應(yīng)援燈,上面是對她的昵稱,叫夕夕。
以前看到別人的粉絲應(yīng)援是一回事,現(xiàn)在看到自己的粉絲又是另一回事,傅惜云的心里生出動容,只覺得那彩色的應(yīng)援燈分外耀眼。
在場的大多都是女粉絲,見到傅惜云后開始尖叫,不少人揚起手機,對自己愛豆進(jìn)行拍攝。
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傅惜云,那一刻的激動全都體現(xiàn)在尖叫和拍照中。
有人喊‘夕夕’,也有人喊‘傅淺夕’,‘夕夕中秋節(jié)快樂’,‘今天好開心,太激動了’一聲比一聲高亢。
傅惜云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只是聲音被掩蓋了許多,近點的人聽到時又激動了幾分。
“夕夕,這是我家鄉(xiāng)產(chǎn)的芒果,又大又甜,全送給你了?!?p> 聞言,傅惜云看過去,只見那說話小姑娘的手里提著一大袋東西。
有人注意到傅惜云看哪時,連忙舉起手里準(zhǔn)備好的小零食,“夕夕,這是獼猴桃片,很新鮮的,也給你?!?p> “我有果脯蜜餞,你要不要吃?”
接著又有人道:“夕夕,聽說你喜歡吃香菜,我給你帶了一把。”
有不少人詫異回頭,果真看見了一個一只拿香菜的手,正在不停搖晃。
傅惜云自然也被吸引過去了,不得不說還可真另類,她已經(jīng)笑了出來,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本來傅惜云是不打算收他們的東西的,但耐不住他們的勸說,有人說是粉絲的一點小心意,不接受的話會傷心,還有的為了能讓傅惜云收下,就說是為了報答剛才她請吃的那頓飯。
看到他們臉上熱情的面孔時,傅惜云不忍心拒絕,跟他們拍了不少照片,簽名,又囑咐他們注意安全,最后才回酒店。
可以說是滿載而歸,等她回去看到案幾上放著的一大堆東西時,心情暢快又難舍。
有月餅,鮮花,卡片,公仔,零食袋,芒果,櫻桃,蘋果,連那把香菜也帶了回來。
從收工到現(xiàn)在,她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頗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之意,而這,在凌晨的時候被粉絲發(fā)到網(wǎng)上——話題#傅淺夕生圖#。
心情愉悅的時候,難免想要找人分享。
傅惜云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撥了那個號碼,響了一會時,沒人接聽,想著陸御哲可能有事,就掛了。
后面,感覺到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她去洗了澡。
在那之前,特意把手機鈴聲放到最大,洗著的時候,她聽到鈴聲響了好幾回,可就是沒有加快動作,反而慢悠悠的洗著。
邊洗邊笑,這時候的她,心里存了些小心思,一點都不著急,還有了一種大仇得報的心理。
等到她走出來時,手機上已有五六個未接電話,是分段時間打來的。
女孩纖細(xì)的手指往屏幕上一指,回?fù)芰四莻€號碼,立馬就被接通。
陸御哲的聲音率先傳來:“剛才在開視頻會議,沒聽到手機鈴聲響?!?p> 這是在解釋,聽完她只是‘哦’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還沒多說兩句,陸御哲就提出視頻通話。
這幾天他們都會打電話,也會發(fā)短信,但視頻電話不是每天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