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
當二人看到面前那兩個由光點匯聚而成的大字時,不由得愣了一下,兩人都曾經(jīng)聽說過九鼎的事情,一個以為這東西可能已經(jīng)消失掉了,另一個則是認為這玩意從來就沒在世界上存在過。
下一刻,九鼎那兩個大字慢慢地分散開變回了一個個的小光點,而后那些光點再次匯集起來,但這次則是變成了一張地圖,上面所繪的正是中土九州的地圖。
“中土九州地理堪輿圖?”地圖緩緩落到丁思辰手中,林景湛瞅了一眼,這地圖的紙看起來有些泛黃,地圖上面的城池關隘倒是能看到清清楚楚。
丁思辰盯著手中的地圖看了許久,眉頭緩緩皺起,他覺得這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但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轉(zhuǎn)身,丁思辰快步走進了屋內(nèi),林景湛將手下打發(fā)走之后,便也回了屋中。
剛進屋里,林景湛就看到丁思辰拉出來了他床底下那幾個大箱子正在翻找著什么東西,之前手中的地圖現(xiàn)在也被他放在了書案上平鋪開。
“找什么呢,暴土揚長的,你這箱子里的東西多久沒動過了?”箱子里的塵土飄在空中,林景湛咳嗽兩聲,后退了一些。
“我記得之前在這里放了一張地圖,你幫我找一下,應該是放在一個木匣子里面了?!倍∷汲胶孟駴]受什么影響,很快翻完了一個箱子繼續(xù)找下一個箱子。
“你找地圖做什么?書案上不是有一個嗎?”林景湛捂著鼻子走到丁思辰身旁,蹲下身子一起找了起來。
丁思辰搖了搖頭回道:“不對勁,那個地圖不對勁,上面的一些城池以及山脈的走向都是錯的,那個應該是九鼎合一之前的地圖了,我得找找現(xiàn)在的地圖,這樣才能參考?!?p> “九鼎合一?”林景湛眉頭一皺,又是九鼎。
丁思辰停止了翻找,扭頭與林景湛說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九鼎的來歷要追溯到很久遠的時候,那個時候,天下一共分為了五塊,分別為西胡、北狄、中土、南蠻以及東夷四島,其中除了中土之外,其余都是并未開化的種族。由此過了千百年之后,中土誕生了圣人,圣人造九鼎進而分九州,每一座大鼎鎮(zhèn)守對應的一個州?!?p> 林景湛點點頭說道:“這個我清楚,后來九鼎被視為帝王象征,所以才有了問鼎九州霸王舉鼎這些事情,但是九鼎在秦朝的時候不就已經(jīng)消失了嗎?”
丁思辰笑道:“怎么可能,那可是圣人所鑄造的九鼎,收納天地元氣許久,本身就有靈性,怎么可能會被丟棄或者是遺失?更不可能在某人的墓里面。”
“那,會在哪里?”
“這些也是唐子墨與我父親言講的,他說九鼎之所以消失,是因為自從秦以后,天下無人配得上人皇二字,所以也就不再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而是變化為各種東西,或是人,或是物,甚至與人融合,隱藏世間,默默鎮(zhèn)守九州。”
林景湛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感覺好神奇?!?p> “更神奇的還在后面,九鼎是能夠融合成為一個的,融合之后能夠?qū)崿F(xiàn)自己任何的愿望,不管有多么離譜。而融合的關鍵,就是一個東西,甲子風云錄,這個東西也是九龍現(xiàn)在不惜引起動亂也一定要將宗門家族全部剿滅的原因?!?p> 丁思辰嘆了口氣說道:“九龍的來歷我們不清楚,但是我猜測他大概是秦朝的幸存者,要不然就是瘋狂崇拜者,否則不可能拼了命的要恢復秦帝國的榮光,就連現(xiàn)在在京城紫微殿上面坐著的那位,也是秦始皇的轉(zhuǎn)世者?!?p> 一時間這么多的信息涌入自己的腦袋里,林景湛有點接受不來,九龍九鼎,秦始皇轉(zhuǎn)世,甲子風云錄等等,他覺得自己前二十四年算是白活了。
看到林景湛有些迷茫,丁思辰笑了笑:“正常,當時我也是你這個表情,慢慢就習慣了,趕緊找吧,我估摸著一會楊鑒的手術就要做好了?!?p> “好?!绷志罢炕剡^神來,兩人繼續(xù)翻找,可林景湛的腦袋里面一直在想著九鼎和甲子風云錄的事情,搞得腦子里面亂糟糟的。
就在這時,位于他丹田之中的金珠突然有了動靜,一股柔和的光從金珠中散發(fā)而出,通過經(jīng)絡來到了林景湛的髓海,一下子將他腦子里想的那些事情都清了出去。
“好神奇的東西?!绷志罢堪底愿袊@了下,旋即愣住了,這金珠,莫不是......
想到這里,他一把抓住了丁思辰的胳膊:“辰兄,我問你啊,九鼎自身都是有能力的嗎?”
丁思辰?jīng)]理解林景湛為啥突然這么問,愣了一下才回他:“對啊,每個鼎都是有不同的能力的,但是具體是啥你得等唐子墨回來問他,畢竟他之前開會的時候并沒有講這個?!?p> “這樣子啊.......”林景湛點點頭,心中有了個大概的猜想,只要等到遇到唐子墨之后,便可以完全證實了。
兩人還在翻找,這時身后響起了敲門聲,兩人一同回頭,看到門外站著一個醫(yī)師,氣喘吁吁的滿頭大汗。
“怎么了?”林景湛心中咯噔一下子,莫不是楊鑒的情況不好?
醫(yī)師回道:“將軍,少城主,人我們已經(jīng)救回來了,總體傷的不是很厲害,但是......”
此時林景湛已經(jīng)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醫(yī)師面前,低聲問道:“但是什么?”
“他的眼睛受到了真氣摧殘,傷及了內(nèi)部,沒有什么好的辦法能夠補救,我們將其摘除了。”醫(yī)師說著,頭緩緩低了下去。
“什么?”這個消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林景湛的耳邊炸響,身子晃了晃,險些倒下去。
“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他。”林景湛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突然他想起來了些什么,一把抓住醫(yī)師的胳膊問道。
醫(yī)師指了指前院:“我們把他推去前院安靜的地方休養(yǎng)去了,這種手術麻沸散我給他多下了一點,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不會很疼,等他醒了,我們來叫您?!?p> “好,我等著。”林景湛點點頭,送走了醫(yī)師。
回身走進屋內(nèi),丁思辰看到林景湛的表情,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必自責,我們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
“辦法是有,就是可能兇險一點,不過為了能讓他看見,也只能試一試了?!绷志罢枯p嘆一聲,蹲下來繼續(xù)找地圖。
丁思辰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蹲下身子小聲問道:“你說的,莫不是那個?”
林景湛點點頭:“反正他多了一只眼睛,那就用那個當他的眼睛好了?!?p> 說罷,林景湛從箱子里拿起來一個木匣子,在丁思辰眼前晃了晃。
兩人起身來到書案前,打開匣子,取出來里面折疊整齊的地圖,慢慢打開,放在了那張泛黃的地圖之上。
慢慢地把上面的地圖往下拉,兩人湊近了一點點的對比著兩張地圖上的不一樣,果不其然,這兩張地圖上許多地方都不一樣,山川、河流、城池,而且泛黃地圖上,每個州里都畫著一個鼎的符號。
“這個鼎,應該就是代表的九鼎,可能是之前他們尋找九鼎時下的標記?!倍∷汲阶屑毾肓讼耄敖o我們這個,可能是要讓我們幫忙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尋找九鼎,你看雍州這個,距離嶺山并沒有多遠。”
看著丁思辰手指的地方,林景湛笑了笑:“簡單,打就完了?!?p> 林景湛一直在丁思辰的房中待到夜幕降臨這才離開,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剛想要回屋里歇一會,等下去參加宴會,可這時醫(yī)師突然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將軍,楊鑒已經(jīng)醒了,您快跟我走?!?p> 這醫(yī)師說完也不等林景湛問話就轉(zhuǎn)身匆匆走了,林景湛咂了咂嘴跟了上去。
到了院子里面的僻靜之處,林景湛愣了一下,周圍安靜的要命,一點聲音也沒有,也沒想象中的楊鑒的罵聲,莫不是這小子藥勁還沒過?
“這什么情況?”林景湛緊走兩步拉住了前面帶路的醫(yī)師,那醫(yī)師回過神來,對林景湛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將軍,莫要大聲喧嘩,這位爺自從醒了之后就盤腿練功,跟我們將誰也不要打擾他,飯菜也不吃,藥液不喝,實在沒法,只能打擾您了?!?p> “這小子?!绷志罢繐u了搖頭,緊走幾步來到了屋門前,二話不說直接推門。
門剛一推開,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林景湛下意識一躲閃,三尖兩刃刀刺了個空。
林景湛一抬手抓住了三尖兩刃刀,楊鑒意識不好,趕忙就要將刀拉回來,可此時林景湛身上的雷電已經(jīng)纏繞住了整個三尖兩刃刀,感應到指尖傳來的酥麻感,楊鑒這才松開手。
“楊鑒,我你都感應不出來嗎?要不是我反應快,可就被你一槍刺死了?!?p> 放好三尖兩刃刀,林景湛來到了楊鑒床前。
楊鑒此時盤腿而坐,身子周圍不知為何熱的出奇,林景湛只是站了片刻便覺得燥熱難耐,趕忙后退了幾步,這才覺得涼快些。
他抬起頭,問道:“大哥,你不應該來,看到我這個樣子?!?p> “你叫我一聲哥,我沒理由不管你。提醒你一下,別忘了你還有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