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洪毅給姬講了鴻鈞和羅睺大戰(zhàn)后就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洪毅又變成了勤勞的小蜜蜂,不過這一次不是挑水,因為昨天挑的水已經(jīng)將五十畝枇杷園都灌溉了一遍。
他找了兩個籮筐準(zhǔn)備挑土,將葫蘆谷中的黑土挑一些到田里,甚至不只是黑土,青玉土他也準(zhǔn)備弄一些過來。
洪毅挑著籮筐拿著鐵鍬進入洪荒世界。
幾天晚上搜腸刮肚的講故事終于收到了回報,姬自告奮勇幫他將黑土和少量青玉土混合均勻。
小姑娘雖然只有九歲,但是她的力氣真不小,鐵鍬拿在她白嫩的小手上輕若無物,混合黑土和青玉土的時候也很輕松。
洪毅將混合土挑到枇杷園中,扁擔(dān)在他的肩膀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這兩天繁重的任務(wù)讓扁擔(dān)有些不堪重負(fù)了。
放下籮筐后,洪毅也不嫌臟,用手捧著混合土均勻的撒在田里,遇到一些漲勢不太好的枇杷樹就多撒兩把。
一上午的時間,洪毅就撒了二十幾畝地,不得不說非人類真是第一生產(chǎn)力。
中午,洪毅挑著籮筐從枇杷園中返回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家里竟然來客人了,一個熟人,一個陌生人。
“李嬸,你怎么來了?”洪毅放下籮筐,笑著打招呼。
他這是明知故問了,李嬸是十里八鄉(xiāng)聞名的大媒人,現(xiàn)在帶著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過來,他哪還能不知是道什么意思。
不過洪毅對那女子印象不好。
女子微胖,相貌中等,但這都不是讓洪毅皺眉的原因,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讓他皺眉的是女子臉上的妝畫得很濃,而且女子身上有著很多味道,這種味道就跟大學(xué)男生寢室中的味道差不多。
自從洪毅被雷劈穿越,再吃了紫玉參后,他的五感就變得異常敏銳,洪毅自信現(xiàn)在的嗅覺比狗還敏銳。
所以他很肯定,女子身上的味道是和很多男人進行體液交流后留下的。
“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公共廁所?要找我當(dāng)接盤俠?”洪毅心中有了數(shù)。
“小毅啊,正在忙呢?”李嬸沒有第一時間介紹那個女子,反而拉起了家常。
“嗯,給枇杷樹施了點肥?!焙橐阈Φ?,李嬸在兩年前他父母去世的時候幫了他不少忙,所以他心中雖然不爽,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
“看這枇杷的長勢,小毅,你明年要賺大錢啊?!?p> “哪能賺到什么錢呢?今年的情況李嬸你又不是不知道,十一月份打霜不知道凍壞了多少枇杷花,這些枇杷樹也就這幾天出太陽了才有點起色,我只求明年不吃土就謝天謝地了?!?p> “也是,今年確實是冷得早了一點?!崩顙瘘c了點頭,又看了眼黃角樹道:“這黃角樹長得不錯啊,上次我來的時候,比這小多了?!?p> 洪毅心中一跳,含糊道:“嗯,它今年長得比較快。李嬸,你來我這兒是有什么事吧?”
“也沒……”
“你就是那什么洪毅吧?”年輕女子見李嬸還要拉家常,不耐煩的打斷了李嬸的話,捏著鼻子看著洪毅。
“我就是洪毅?!焙橐阄⑿氐?。
他剛才在撒青玉土和黑土混合的土,身上沾染了不少,青玉土是各種兇獸的鮮血澆灌出來的,黑土更是腐爛的有機物所形成,味道自然不好聞。
“你將你的枇杷園承包出去,在城市中買一套房,我就嫁給你。”年輕女子掩鼻遠(yuǎn)離了洪毅幾步。
洪毅覺得很好笑,一個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要他賣了安家立命之本,然后再在城中買一套房子就嫁給他,像是施舍一樣,也不知道這女人哪來的蜜汁自信。
而且,看著女子急沖沖的模樣,洪毅很懷疑她是不是已經(jīng)懷孕了,自己娶了她會不會過幾個月后就喜當(dāng)?shù)恕?p> “對不起,我不打算賣掉枇杷園?!焙橐阈Φ?。
“什么!”女子聲音拔高了八分,變得尖銳,“你是看不起我?”
洪毅沒回話,卻點了點頭。
“你這個鄉(xiāng)巴佬,我沒看不起你,你竟然看不起我!”女子手指指著洪毅,尖叫道:“你這個喪門星,我都沒嫌棄你克死……”
洪毅臉色陰沉下來,打斷了女子的話,說道:“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要每個人都將你捧在手心,但是做人至少要有點自知之明,換就話說就是心里有點逼數(shù),你自己做過什么,你心里應(yīng)該有逼數(shù)。像你這樣的人,我不知道你還有什么資格讓別人高看你一眼?!?p> “你……”
洪毅不等女子說話,下了逐客令,道:“這兒不歡迎你,請離開,不然有些話說出來,你臉上恐怕會不太光彩?!?p> 女子盯著洪毅,確定洪毅不是在嚇唬她后,臉色氣得通紅卻不敢多說什么,灰溜溜的走了。
“這……這是怎么了?”
“李嬸,不關(guān)你的事?!焙橐銚u了搖頭,然后看了看天,又道:“李嬸,這都大中午了,要不就留在我在這兒吃飯?”
“不了?!崩顙饟u了搖頭,她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但是作為十里八鄉(xiāng)都有名的媒婆,自然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物,能看出問題出在女方身上,她也不好意思留在這兒吃飯了。
在李嬸和女子走后,洪毅又挑起籮筐繼續(xù)往枇杷園中撒土,女子的事情瞬間就被他拋在了腦后。
人一輩子要遇到許多的坎兒,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相對于兩年前父母突然離世的事情連坎兒都算不上,不能在洪毅心中掀起任何漣漪。
太陽西下的時候,洪毅終于將混合土撒滿了整個枇杷園,那一根承擔(dān)了三天重任的扁擔(dān)也斷掉了。
洪毅隨手將立下汗馬功勞的扁擔(dān)扔到柴房,提著抽水機到溪邊抽水去了,撒下的土比較干,大風(fēng)一吹就會吹走,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挑的土被吹去肥別人的果園。
抽水機連著噴霧機將整個果園都澆一遍水之后,洪毅提著抽水機回到了家,外面已經(jīng)伸手不見五指。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下鐘,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想到洪荒世界洪炎部落的人恐怕都已經(jīng)休息,他也不打算過去了。
“幸虧我早有準(zhǔn)備,不然今晚恐怕得餓肚子了?!?p> 洪毅將在爐子上熬了一天的蛇羹端上桌子,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瞬間,整個人都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將滿滿一鍋蛇羹湯都喝下后,洪毅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有些遺憾道:“這佐料配不上蛇肉,不知道洪荒那邊能不能找到些佐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