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潔目光奇異:“你說的都是真的?”
“絕無半句虛言!”王益行斬釘截鐵道。
“好,竟然是你說的,我也就信了!”楊修潔重重的點了點頭。
“老楊,也就是你我關(guān)系好,我才舍得把這個弟子交給你。要是平白讓給其他門派,我感覺還虧了呢!我這個弟子好不容易回心轉(zhuǎn)意,答應(yīng)拜你為師,你就趕緊答應(yīng)他吧?!?p> 聽了王益行的話,楊修潔轉(zhuǎn)過頭,望著易寒兩眼發(fā)光,真如看著一個寶貝一般,細(xì)致的觀察著,想看看這個天才,身上到底有哪一部分與普通人不一樣,值得王益行如此推崇。
但是看了一會,楊修潔突然想起了什么,頓時目光一黯,仿佛瞬間失去了興致,搖頭嘆息起來:“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王益行見老友這番變化,疑惑皺起眉頭問道。
“可惜,我不能再收他這個弟子了。”
聽見這話,王益行臉色一變:“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先前不是說好了嗎?你我還一起在這里等了幾天?,F(xiàn)在他好不容易愿意回來,你怎么反倒不樂意了?難道是耍小孩子脾氣?”
楊修潔有些哭笑不得:“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呢?我都多大年紀(jì)了,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鬧別扭,當(dāng)我還是三歲小兒不成?”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今天可得給我個說法吧?”
“太晚了,太晚了。”楊修潔不住的搖著頭。
“晚什么?哪里晚了。明明不晚好吧,兩天后才正式開始萬劍爭鋒戰(zhàn)正賽,又不是海選賽,有推薦名額是不要報名的,到時候我們直接去報到一番,也就行了。這哪里晚了?”王益行急了。
楊修潔苦笑著說:“我不是說這個晚了。益行,你也知道只有兩天時間了。我當(dāng)初和你來,是看著還有五六天時間,收了這個徒弟,就算時間不長,起碼可以教導(dǎo)他幾天,全了這個師徒之實,另外起碼教導(dǎo)他將一門武功學(xué)個皮毛,在場上能夠用出幾手吧?
可是現(xiàn)在,只有兩天了,太晚了,太短了,這點點時間,已經(jīng)起不了作用了,我什么也教不了他,加入也學(xué)不會門派武功,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要是我就這樣收他為為徒,讓他代替我霸鯨宗去參加萬劍爭鋒戰(zhàn),上了臺怎么辦?一樣霸鯨宗的武功都不會,使得全是別門別派的武功,我霸鯨宗的臉往哪里放?以后我還怎么抬得起頭來?就算他取得再好的名次,個人得到再大的名聲,我們霸鯨宗反而成為一個大大的笑話,令天下人恥笑。說我們門派中連一個能人都沒有,還得靠外援來出戰(zhàn)?”
王益行突然笑了:“老楊,原來你是在擔(dān)心這個?不用怕,盡管把這個徒弟收下吧,沒問題的?!?p> 楊秀潔一臉鄭重:“你是不怕,丟的是我的臉,我霸鯨宗的臉啊!原來還想靠他幫我霸鯨宗打響名聲,但這種可笑的名聲,我可不稀得要?!?p> “你還是不懂。我們多年至交,你還不知道我王益行的為人?我怎么會把好朋友往坑里推,我怎么會害你呢?”王益行說。
“怎么說?”楊修潔好奇問道。
“你忘了我先前給你說的了,易寒的天賦蓋世,領(lǐng)悟力超群,學(xué)習(xí)武功,不成問題的。這對他來說就像一種本能,如同普通人吃飯喝水一般簡單。我再也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天才的人物了,這個世界上可能都不存在!”王益行微笑著說道。
“我沒忘,我知道你說他的天賦不錯。”楊修潔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但是益行,適當(dāng)?shù)拇祰u可以,你這說的就有點過了,也太夸張了,簡直都把你徒弟夸到天上去了,他再天才,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做到什么?我是不信的,咱們當(dāng)年又不是沒練過武功,你何必唬我?”
“你還真別不信,老楊,你我也算是天才,可是和我徒弟易寒一比,那可真是相形見拙,貽笑大方了?!?p> 聽見這番話,楊修潔緊蹙著眉頭,他當(dāng)然也想相信王益行的話??墒抢碇且恢备嬖V他,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活了這么多年,天才也沒少見,可是如王益行所說的那般天資縱橫的人,在這個世界真的會存在嗎?
他上下打量著易寒,實在是看不出這個人有什么特別之處:腦袋也不大,看起來也不怎么機靈。身材這么纖細(xì),力量到底從何而來?相貌氣質(zhì)普普通通,就是個普通人,哪里像個妖孽天才的模樣?
王益行如此了解好友,都不用他說話,看他模樣都知道他的心思了,搖頭笑道:“說白了,你還是以貌取人。俗,真俗,簡直俗不可耐。算了,算了,我說服不了你,還是讓事實來說服你吧?!?p> 他轉(zhuǎn)頭,目光看向易寒道:“我估摸著,以我徒弟的天賦,兩天將武功入門,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我是這么看,易寒,你跟這老楊說說看,你大概能做到什么程度?!?p> 聽見這話,楊修潔也望向易寒。
易寒琢磨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可以,除開神通武功,其他任何一樣武功,我一天就能入門。如果難度不太高,我又足夠拼命,兩天半的時間,應(yīng)該能摸到小成的門檻。到時候在萬劍爭鋒戰(zhàn)上用出來戰(zhàn)勝幾個敵人,想必是不成問題的。”
聽見這番狂言,楊修潔已經(jīng)被震驚的目瞪口呆,呆立在當(dāng)場。
半餉,他終于回過神來,看了看王益行,發(fā)現(xiàn)只是有點驚訝,又看向易寒,發(fā)現(xiàn)是一臉自信。
楊修潔搖著頭道:“你們兩師徒呀,還真不愧是師徒!兩個人這么像,這么配合?!?p> “老楊,你也聽到我徒弟說話了,你看怎么樣?!闭f實話,王益行是有點吃驚,但是回想徒弟易寒以前所做到的事情,也覺得這并非是不可能。
“我還能怎么樣?你們師徒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就姑且信上一下吧。先說好,我教他兩天武功,如果到時候沒法入門的話,我是不會讓他代表霸鯨宗出戰(zhàn)的。到時候若做不到,可別怪我沒提前說清楚?!睏钚逎嵳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