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離開了麗人苑再沒有什么收入來源,只能依靠自己的琴藝,在京城里的歌舞坊謀生。但也是輾轉(zhuǎn)了幾次,終于是在一處叫做“珠璣茶樓”落了腳,憑借出挑的美貌和琴藝,十分賣座,轉(zhuǎn)眼成了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藝妓。
這日,玩樂圈子里炒的火爆的丁香姑娘的一曲《長門怨》引起了看客的注意,紛紛哄搶座位,今天開演,簡直就是座無虛席。
“喲,你也來了,郭員外,看不出你也喜歡聽琴啊?”
”哪里話,就過來喝個茶,順便聽聽這冠絕京城的琴藝?!?p> 聽著兩人寒暄,少年悄悄坐過去,入了席,看著茶樓特地為丁香搭的舞臺,下人們忙活將琴抬上去,擺設(shè)好后紛紛退下,此時丁香自后臺上了舞臺,面上一方絲巾,別人尚且對這位才女的面貌浮想聯(lián)翩,只知道是之前麗人苑的頭牌,如今不知怎么到了珠璣茶樓??墒巧倌陞s是早早就知曉了面紗下的容顏,他心中憋著口氣,壓抑著好不沖上臺去將她拉下來,尚是由她彈完下了舞臺去。
丁香早早就察覺到了少年,方才幾個眼神,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想說些什么了。下了舞臺,走進(jìn)擁擠來往的人群。
少年也連忙跟過來,搶在丁香前頭,攔住質(zhì)問道,”這就是丁香姐姐要過得日子?“
丁香抬頭,頓了頓,停滯了幾秒,稍即摘了面紗,”那現(xiàn)在你過的日子就是你想過的?小奇?!?p> 小奇的手蔫兒了下去,嘟嘟嘴,”別扯我的事情……“
”但這是一回事?!?p> 小奇有些不耐煩,垂著眼睛自顧自的暗暗說道,”哪里一樣了?“
丁香搖搖頭,她覺得小奇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是非了,他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孩子?想到這,丁香有不有的覺得好笑,因為自己又和他出奇的相似,總是覺得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好了,又有誰知道,在一起完全是基于兩個人的感情,完全依賴另一方的人,就成了丁香這樣。
”罷了,這些事情沒什么多說的,你講的我不會聽,我說的你也是聽不進(jìn)去的,你走吧?!?p> ”丁香姐姐,這次我沒有告訴翠娘姐姐,我是想告訴你,沒必要讓自己這么辛苦,回來麗人苑,翠娘姐姐不會虧待你?!?p> 聞此,丁香頓了頓腳,心中暗笑,是嗎?這一切可都是拜她所賜。
還是早知道丁香不會隨從自己回去,但是小奇還是愿意試試,因為他知道翠娘需要她。
小奇從茶樓回到醉香樓,不見翠娘,問了小二,說是在屋里躺著。小奇連忙上樓去,跑過走廊,一股腦鉆進(jìn)翠娘的房間,看著她正躺在床上,眉頭緊鎖,細(xì)汗頻頻。小奇焦急地過去摸摸她的額頭,”翠娘姐姐,你……“
翠娘有些痛苦地睜開眼睛,”沒事,是我的毒發(fā)作了……你怕么?“
小奇搖搖頭,握住翠娘的手,面上的表情有些窘迫,他建議說,“姐姐每到月中就飽受辛苦,既然小奇可以幫助姐姐減緩這種痛苦,那就讓小奇馬上為姐姐效勞吧?!闭f罷伸手要去脫上衣,不過翠娘并不同意。
翠娘欣慰一笑,摸摸他的臉蛋,而自己的臉已經(jīng)煞白,透露著凄慘的笑容。小奇就像是一面自己的鏡子,看到他這副少年模樣,就想到了自己。不不,這只是一種很復(fù)雜的感情。她不到痛苦到不能自已,便不會要求和小奇行男歡女愛。
”你去見丁香了?“
小奇低下頭,”我不想讓你再這么痛苦下去,我痛恨自己幫不了你。“
”我告訴過你,急不得,當(dāng)初我的爺爺那么厲害,還是失敗了……我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終于知道了哪里出了差錯,男人變成女人少的還得要從女人身體里拿回來,再加上丁香的身體里的精血是阿南則藏的解藥,將它和瑯琊草融合,反而成了祝我成功的好藥……還真是世事無常,說到底還是阿南則太小瞧我了?!八π?,又說,”等著,一切都在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