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向自己的兩個女人,左邊那個二十五六歲,尖臉,顴骨高,臉上也不知道擦的什么粉,白不白粉不粉的,也就是剛才發(fā)出聲音的那個。右邊的是一個稍微胖的女人,看著年紀(jì)跟鄭氏差不多,圓臉,透著憨憨的笑,一言不發(fā)。
“老三媳婦啊,她跟你娘在屋子里呢,你找她有事?”
“沒事,這不是沒見過么?我和二嫂提早過來見見二姐,爹,你先忙著,我和二嫂進(jìn)去了啊”,那個尖臉的女人說完這句話,拉著旁邊的女人閃身進(jìn)入了鄭氏的房間。
杜君冷眼看著兩個女人進(jìn)去,猜到她倆的心思,嘴角冷冷笑了笑,現(xiàn)在越是興奮,過一會兒才精彩。
果不其然,一盞茶的時間,兩個女人興奮的出了房間,去廚房幫助做飯去了。跟著出來的鄭氏滿臉的慚愧,看著女兒,所有的首飾都已經(jīng)不見蹤影,估計(jì)剛給她的五兩銀子也沒保住。
杜君還是沒有吱聲,就這么冷眼看著,我看你們還有什么花招,都使出來吧。
再過一會,那群孩子們也回來了,看見杜君在堂屋冷眼地看著他們,也不上前,就在院子里待著,不一會兒,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的哭聲就傳出來,伴隨著男孩子的推搡叫罵聲,“賠錢貨,哭什么哭”,“再哭我還打你”,“再哭就給你賣了”。
那個尖臉的女人從廚房出來,拍打著女孩后背,“別哭了,走,娘帶你去吃好東西”。
“娘,我也要吃!”
“三嬸,我也要吃!”
那幫男孩也圍在尖臉女人身旁叫道,看的出尖臉女人心情很好,笑瞇瞇的對著這幫小男孩,“你們這幫兔崽子,一會兒都有,都給你們留著呢”,說罷,拉著那個女孩進(jìn)了廚房。
快到了中午,鄭氏的大哥和大嫂也來了,這家人相對的就好了很多,那個女人穿的很干凈,白白胖胖的,跟堂屋里的鄭東順和杜君打了招呼,也去了廚房幫忙,鄭家老大則陪著他爹,在屋子里隨意聊著莊稼,并不時跟杜君說上幾句話,那幾個帶來的孩子也是穿的很干凈,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在堂屋聽著他們爹在跟爺說話,眼睛不時偷看著杜君,眼神很干凈,帶著好奇,這就是二姨家的姐姐啊。
這鄭家男人的孩子都不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娶親太晚的緣故。
廚房傳來陣陣香味,鄭家老二和老三相伴出現(xiàn)了,老二長跟老三很像,都是長臉,就是年紀(jì)看著大些,而鄭老大則是標(biāo)準(zhǔn)的圓臉,說話時就帶著笑。
鄭老二一進(jìn)來,就開始大聲的嚷嚷,“娘,飯做好了沒?二妹帶了不少吃的,帶酒了沒?中午跟爹好好喝上幾杯”。
鄭劉氏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你二妹沒帶酒過來”
“那就讓二妹出去買點(diǎn)酒回來,明明知道家里有男人,還不知道帶點(diǎn)酒回來,我看啊,就是欠打”,鄭老二渾不在意的說道。
眼神落在堂屋坐著的杜君身上,“你!就是二妹的丫頭吧,你給我起來,這堂屋是你們女人能坐的么,趕緊去廚房干活去!”
杜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記得這個囂張的家伙,閉目沒吱聲。
“呦,你這死丫頭,我說話你聽到?jīng)]有?叫你去廚房干活去!”,鄭老二繼續(xù)叫囂著。
旁邊的鄭老三拉了拉他二哥,示意了一下,鄭老二也沒再吱聲,罵罵咧咧地找了把凳子坐下,等著開飯。
又等了一會,在里屋和堂屋擺了兩桌酒菜,男人們?nèi)チ死镂?,女人們則在堂屋吃飯。
杜君笑容淡淡地坐在鄭氏旁邊,就看著對面那個尖臉的女人一盤一盤的翻找著菜里的肉,她自己面前已經(jīng)堆了一小堆,還在不停地翻找著,鄭氏歉意的給杜君夾著菜,淡淡的笑容,暗示杜君別發(fā)火,知道自家閨女脾氣不算好,感覺到杜君在壓著火氣。
吃到一半時,鄭氏被叫到了里屋,杜君留心聽著里屋的動靜。不一會,那個嚴(yán)厲的男人聲音“嗷”的傳出來,“你給我跪著,咱們老鄭家,就不能出現(xiàn)合離的女人,我丟不起那個人!”。
杜君一個箭步就沖進(jìn)了里屋,看見的是鄭氏孤零零的跪在地上,臉上一個明顯的巴掌印,飯桌上的幾個男人還在喝酒叫罵,只有鄭老大在勸說著他爹,說著什么。
“我讓你們吃!”
杜君壓抑了一個晚上和早上的火氣一下子爆發(fā)出來,抬手就把整個桌子掀翻了,所有的酒菜噼里啪啦掉在地上,鄭老二嘴上還叼著一個菜葉,這一下子,里屋的男人們?nèi)懔?,呆呆的看著杜君?p> 扶著鄭氏起來,鄭氏沖她擺擺手,緊緊抓住杜君手腕,暗示其沒事,別把事情鬧大。
“你這個死丫頭,誰給你的膽子敢掀老子的桌子”,鄭老二一聲喝罵。
杜君看見在衣箱上,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個類似戒尺的東西,抓在手里,劈頭蓋臉的對著鄭老二就是一頓抽打,兩三下就打的鄭老二滿臉的血跡,杜君本身的力氣就大,又是怒火沖天的時候,所用的力氣更是大了三分,就鄭老二那單薄的身板,一會的功夫,就再也沒有了叫罵,躺在地上抱著頭慘叫著。
“死丫頭是你叫的!你跟誰稱老子呢!女人的東西都惦記,算什么男人,連個女人都打不過,起來?。∵€手?。]用的男人!”
杜君的突然動手,讓這些平時視女人隨意打罵的人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兩個估計(jì)是鄭老二的兒子撲上來被杜君一腳給踢墻角起不來了。
鄭東順指著鄭氏叫道,“你......你就是這么......你的女兒的,連長輩也敢動手是不”,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杜君看著鄭老二已經(jīng)抱頭躺在地上了,照著肚子又猛地踹了幾腳,轉(zhuǎn)過身,對著鄭東順也是一頓棒揍,“你吃我娘的,喝我娘的,你還敢罵我娘!你不是喜歡打女人么?來啊,你再打個試試,沒用的男人,除了在女人身上耍威風(fēng),你還能干什么!我娘合離跟你有關(guān)系么?你還管!你怎么不管你兒子,老匹夫!你不是喜歡這個戒尺么,來,你也試試這東西打人有多疼!”說一句話,抽一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