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顧局長掛了手里的投訴電話,沖著站在面前的林熙訓斥,“告訴你幾次了,不要這么莽撞,怎么還踢開了別人家的門?!?p> “這,局長,當時情況緊急,不然這小子就跑了?!绷治跤行o奈的解釋著,
“那你就不會背著點人嗎?”
“啊哈?”
“去去,今天下了班,把門給人家修好?!?p> “好勒,局長。”聽完顧君的話,她才反應過來,這可是顧君在袒護自己,忙不迭的答應了,趕緊走出去,剛關了門,略一思索,又打開了門,探出了個腦袋,“顧局,”
“還干嘛?”
“嘿嘿,沒什么,祝你好運,快把老婆哄回來了?!?p> “你個鬼丫頭,出去?!?p> 關了門,心情大好,一路都是輕松的,直到來了審訊室,放低步伐盯住審訊室里的小李和孫子,第一次自主審訊,小李還是有些緊張的,抬頭看見林熙站在門外,笑瞇瞇的為他打氣,放松了不少。
“吳宇杰,湖南長沙人,保送研究生二年級,成績很好呀。”孫子翻了翻他的資料,
“說說吧,跑什么?”小李看著垂頭喪氣的吳宇杰。
“我家里有事,要回去?!?p> “家里有事,為什么不坐訂好的飛機票,改去坐火車?”
“我怕,怕”
“怕被發(fā)現(xiàn)行蹤,所以先掩人耳目,在遁地逃跑,你夠精的啊?!毙±罾^續(xù)問。
“為什么怕發(fā)現(xiàn)行蹤,你是心虛還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吳宇杰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薄唇抿成了一道線,眼睛盯住地板上自己的影子,一聲不吭。
“鄭云是你的女朋友吧,”
聽到這話,頓住的眼睛忽閃了一下,呼吸明顯有些急促,小李捕捉到了他的小動作,繼續(xù)追問,“據(jù)你們周圍的人說你在在一起有兩年,那你應該知道她有寫日記的習慣吧,”細細觀察他的臉色,嘴角有明顯的抽搐,原本放松的手這會擰著衣角,心里明白,差不多了,“現(xiàn)在這日記在我們手上,你要看看嗎,里面有很多關于你的?!?p> “閉嘴”吳宇杰瞪開了眼睛,急促的呼吸著,扣住衣角的手砰的一下打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像一只失了獵物紅了眼的狼。
“我們在她的日記中發(fā)現(xiàn)她連續(xù)幾次記錄到你對她的迫害行為,所以你有很大的嫌疑,最好說實話?!?p> “不是我殺的,你們憑什么懷疑我。”
“這是我們在你居住的房間找到的抗抑郁藥,還有你去醫(yī)院就診的記錄,你有嚴重的抑郁癥并伴隨暴力傾向的并發(fā)癥,曾經(jīng)多次毆打,侵犯鄭云,”
“那又怎樣,她是我女朋友,就是我將來的妻子,那里違法了嗎?我只不過是提前履行丈夫的權益罷了。”
“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違背婦女意志、強行發(fā)生、非法的性關系是構成犯罪的,最低法定刑為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最高法定刑10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你是學醫(yī)的,你不知道嗎?”小李帶著些警示性駁回他。
“鄭云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亡,尚未發(fā)現(xiàn)其他有利證據(jù),這本日記中的發(fā)現(xiàn)足以讓你入獄,甚至判死刑?!睂O子將他按回在座位上,補充著。
“真的不是我殺的,你們昨天來我才知道云云死了,我不會殺她的我那么愛她?!?p> “那你為什么要跑?”
“因為我知道我侵犯了她,我怕你們知道會抓我認罪,可我真的不是故意,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真的?!眳怯罱芤荒橌@慌,低聲的哀求著,“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得了抑郁癥,她家境那么好,我想娶她,可我沒錢,還得讓她養(yǎng)我,我實在不愿意,就和她吵了一架,她就要和我分手。”
“你最后見鄭云是什么時候?”
“兩天前,她約我出來,要和我分手?!?p> “沒有在聯(lián)系過嗎?”
“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
看到這,林熙搖了搖頭,離開了審訊室,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思索著。程棋竄了進來,“林熙,案子怎么樣了?”
“還沒有頭緒,你呢,最近干嘛呢?”
程棋聳肩笑了一下,“昨天幫一個老太太從垃圾桶里找身份證,前天救了一只小狗,大前天”
“行了行了,”林熙聽的有些頭大,
“我聽韓玲說了,這個案子關注度很高,肯定不太好破,有什么事吱聲,我一定隨叫隨到。”
“好,你要去哪???”看著他穿上外套摘了警牌就要走,
“嘿,韓玲今天休班,干脆我也休班了,去找她?!鄙焓峙呐乃募绨?,“今天一早,顧局找你的時候,老趙出去了,他讓我告訴你他去修門了,走了?!焙咧∏鰜磙k公室。
“修門,也好”想到趙清輝轉(zhuǎn)著改錐,扳手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發(fā)笑,倚在座位,輕輕的扣擊桌面。
程棋停下了摩托車,一路上格外興奮,終于認可他,恨不得直接飛到韓玲旁邊,順著街面走著,停在一家中醫(yī)館門外,從玻璃外就看到韓玲的樣子,拿著抓藥的小秤,在每個紙上倒好藥材,口里還在數(shù)些什么,今天的她放下了頭發(fā),軟軟的披在肩上,多了些女人的感性,低頭回眸間惹人愛憐,忽然間,抬頭看向他,沖他招手,笑意漫散在眼底,溫柔無限,恍惚間不知是那家的閨閣女子,穿過時間的洪流,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