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咽了咽唾沫,對上趙清輝嚴肅的臉色,擰起來的眉毛都能掛啤酒了。林熙真的很想把他手里的啤酒掛在他腦門上,可是她不能,有求于人還是乖一點。只好看著他吃完手里的烤串,拉住他的手幫他仔細擦著,討好的笑著,趙清輝回頭看她,露出小虎牙的微微笑,眼睛都帶著光芒,輕輕的搖著他的手,就差把臉湊過來讓他揉捏兩把了,活脫脫的搖著耳朵的小兔子,烏溜溜的眼睛笑成了月牙,被風吹的有點亂的頭發(fā)搭在他的手上,摩挲的有點癢,不知怎的心里也有點癢。一旁的程棋險些把眼珠子掉出來,在他面前的林熙可不是和他一起共事十多年的那個冷面鐵娘子林隊長,直到看到下一刻趙清輝的手就捧起她的臉,才知道自己是多余的,多余的操心,多余的存在。
趙清輝翻了一遍有關(guān)案例也沒找到和這個案子有關(guān)的零星,也是想找找其他的東西,案發(fā)現(xiàn)場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哪怕經(jīng)過十年二十年,總有一些東西,犯案人帶不走,也藏不住。于是放下托著林熙的臉的手,“可以,我和程棋也去?!?p> 林熙立馬放下手里的紙巾,目的達到了沒用的就不用再做了,心滿意足的吃飯,一旁的趙清輝微笑著看。不過程棋老是覺得趙清輝看林熙的眼神不是情侶的愛意,而是老父親慈祥的笑臉。
晚上十點二十分,一輛黑色寶馬繞過三環(huán)路直奔郊區(qū),車上的林熙抱著本子睡著了,身上蓋著趙清輝的外套,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摟在懷里,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理好面頰上凌亂的發(fā)絲,一絲一絲耐心的整理。開車的程棋從車鏡看到了這一幕,松散的倚了倚座椅偷偷的笑了,他想她知道林熙和趙清輝為什么在面對彼此的時候都是旁人所沒有見過的樣子,脾氣急的林熙可以軟下性子去商量溝通,性子倔的趙清輝可以為他放下面子身段去征求不同意他們的人的同意,大抵是因為愛的的人在身旁,就算有所有的不溫柔,都可以為對方做盡溫柔的事,包括自己。
“老趙,這些年不好過吧?!背唐宀唤?jīng)意的問。
“還好。”趙清輝放松了神經(jīng),攬住林熙,不緊不慢的說,顯然兩人都不驚訝,要說這世界上最了解趙清輝的人林熙是一個,程棋是另一個,程棋知道趙清輝絕不是個沒交代的人,如果真的是臨陣脫逃,不是心情心境原因,只能是事急從權(quán),事出有因。雖然他猜不到全面,但也能了解個七七八八,至于林熙,當局者迷,只因她是趙清輝的親密人,愛情確實能讓人忽略了本身,她知道多少,或者全不知道,程棋和趙清輝不知道,也不敢讓她知道。
“回來了,還走嗎?”
“不走了。”
“好,”程棋靈活的打過方向盤,笑語晏晏,“我等著吃你們兩個的喜糖?!?p> 低頭看著睡著的姑娘,柔情似水般蕩漾,下巴抵在她頭發(fā)上的漩渦,溫潤如玉,“好,你來做伴郎?!?p> “不知道,以后?!?p> “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她,不然她會憋壞的?!?p> “等我的工作證明下來再說?!?p> “為什么?”
嘴角上揚扯起一抹笑,“因為人證物證俱在,有底氣,嫁娶應(yīng)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