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勢力再大,那也大不過官府,一行官差到府前領(lǐng)人,饒是李元吉那也是不敢不放人,臉色鐵青的看著李天二出門,一言不發(fā)。
“李家主放心,有在下在公子身邊,定會保證公子安然無恙的回來!”一個長相俊俏的書生也跟著出門了,不過臨行前卻是往著李元吉鞠了一躬,頗為自信地下了保證。
看著眼前這俏書生,李元吉的面色稍緩,顯然對于這人的本事,他極為清楚,有他在確實不會出什么岔子,頂多是衙門走一遭而已,過往的種種情況都是如此,想來這次也不會有什么變化。
“那就有勞先生了!”
“李家主客氣了,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這是在下應(yīng)該做的!”俏書生再度拱手,“您就在家等著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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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等得百無聊賴的唐三一行人與李菊海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說話,就這么干等著的。好在這群捕快的效率還算可以,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緊接著唐三便見那領(lǐng)頭的捕快回到了堂上,他的身后跟著的正是李天二,而在李天二的身旁卻是一個陌生的俏書生緊跟其后。
“唐相公,這人便是于思洋!”李宇低聲在唐三一旁說了一句。
唐三點頭,往著那俏書生看去,心中暗道:倒也是個小鮮肉啊!可惜啊,竟然有那種嗜好,難不成真有衣冠禽獸一說?
他心里嘀咕著,那領(lǐng)頭的捕快已經(jīng)抱拳開口了:“稟大人,被告李天二已經(jīng)被帶到!”
“草民李天二,拜見李大人!”緊跟著捕快聲音后李天二也向著李菊海行了個禮。
“恩,那便開始吧!”李菊海從面前的案幾上拿起了唐三遞與他的狀紙,朝著李天二道,“李天二,昨日你可在街頭欺凌過一個叫趙四的男子并且還將他打成了重傷?!若是有,那便直接認罪,本官可以念在你主動認罪的份上,網(wǎng)開一面,從輕發(fā)落,若是一味抵賴,本官可就只有加大量刑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李菊海的語氣中帶著某種意味,很明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出來,這話的意思就是讓李天二趕緊認罪,別抵賴,這樣他也好找個借口從輕發(fā)落。
這番話說完,直接讓李天二的面上閃過了一絲猶豫,這已經(jīng)是李菊海明里暗里第二次警告他老老實實地認罪了,這讓他心里泛起了一絲糾結(jié),按說于思洋的本事李菊海也知道,這么一個巧言令色的人,能硬生生地把黑的說成白的,這般胡說八道的本領(lǐng)嵐山鎮(zhèn)獨此一人,便是這樣的本領(lǐng),李天二不信有誰可以說得過他,所以他也不信唐三可以真的告倒他。但李菊海的種種警告又作何解釋。
“該不會是收了唐三的錢,所以才會這般的吧?。俊币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自以為解釋了他以為的李菊海的反常舉動,“肯定是的,這老東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肯定是收了唐三的錢才會如此,這八成是在給我下套呢!我可不能上當(dāng)!”
往著于思洋看了一眼,后者心領(lǐng)神會直接拱手道:“李大人,李公子沒有做過的事情如何承認?我想這可能是個誤會,更有可能是某些人的別有用心!”
一面說著,他一面往著唐三看去了。
李菊海看著他這信心滿滿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暗道:哎,不聽本官的,這回我可救不了你了!
唐三是個相師,算得出他的過往,又怎么會算不出于思洋的過往呢?
他李菊海爛賬不少,于思洋同樣不是個省油的燈,身上肯定有些糟爛事,任你巧舌如簧,人家直接拿出證據(jù)證明你是個糟爛人,估計到時候只會自顧不暇,還想救李天二?做夢吧!指不定能不能先救活自己呢!
李菊海沒吱聲,這個時候他再說什么已經(jīng)晚了,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唐三從一旁的李宇手上拿過了一疊紙,上面雖然看不清楚,應(yīng)該是畫的什么。
看著唐三戲虐的眼神,直覺告訴李菊海,只這一疊畫,估計便能讓于思洋直接招架不住。
“閣下可是于思洋?!”唐三笑瞇瞇地迎了上去。
“是又如何?”于思洋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危險在靠近,一臉倨傲地看著靠近的唐三。
“那就對了!我這里有一些畫稿,湊巧的是,這畫的主人也叫于思洋,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
唐三將手上的畫稿遞到跟前,于思洋有些警戒地看了一眼他,沒有接:“你在搞什么鬼?”
“沒什么,只是想你看看,你若是不敢興趣,我便直接呈上去給李大人看了!”
唐三揚了揚那畫稿,于思洋心里是不想接的,可看著前者的樣子,他又有些莫名的心慌,生怕畫稿上是什么證據(jù),咬了咬牙,只得接過了。
“我倒要看看你在裝神弄鬼些什么?!”冷哼了一聲,說了些硬氣的話,于思洋一把奪過了畫稿,只看了兩張,他的臉色便變得異常慌張起來,趕緊合上畫稿,結(jié)結(jié)巴巴地朝著唐三道,“這,這你是從哪里來的?!”
“看來嵐山鎮(zhèn)是沒有第二個于思洋了!”唐三將手上最后一張畫稿在于思洋面前晃了晃,這是剛剛他留下來的,沒有一起給了于思洋。
“李大人,給你看看吧!”唐三往著李菊海案前去了。
“不要!”
于思洋無比驚慌地喊了一聲,朝著唐三的手沖了過去,奈何唐三早就防著他這一手呢!搶先一步將畫稿擺在了案幾上,于思洋還想再奪,卻是一聲驚堂木響起,緊接著又是一聲大喝:“公堂之上豈容你撒潑!”
只這一聲厲喝,嚇得他趕忙站直了身子,哆哆嗦嗦地不敢再動。
“呵,原來大名鼎鼎的狀師于思洋也就這點能耐?。??”唐三嘴角上揚,看著發(fā)抖的于思洋毫不留情的嘲諷了一句。
于思洋卻好像沒有聽到,依舊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