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鐘玄不聽大哥的勸說,黑煞瞪起牛眼滿臉憤怒的用傳音入密對鐘玄喊道:“小道士不要不知好歹,真當我兄弟二人不敢傷你不成?記住,在江湖上行走,莫要強出頭,不然早晚成為路邊枯骨?!?p> 鐘玄也用出傳音入密道:“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護我兄長姐姐的安危怎么能是強出頭?好!讓我離開也成,那你二人須讓我把人都帶走。”
“這不可能!你可以走,那個黑小子你也可以帶走,但是那女娃兒不行!”白煞與黑煞同時搖了搖頭說道。
“既然沒說的,那就憑本事戰(zhàn)吧!”
鐘玄早就知道這二人不會讓自己三人輕松離去,嘴上說著話,身體其實早就暗暗準備了,氣聚神凝后,精純的內(nèi)力化作源源不斷的真氣儲存在右臂,右手五指再張開已然是帶著點點金光。
“呼!”
隨著一陣勁風(fēng),鐘玄以臂做劍,把禽劍七式之“飛燕三啄”使了出來,與黑白二煞又斗到了一起。
“砰、砰、砰!”
飛砂走石,白雪融化,枯葉漫天,三人斗的是天昏地暗,因為三人身法太快外人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但是鐘玄與黑煞、白煞卻是都心中有數(shù)。
“這小道士的力氣之大,內(nèi)力之深,簡直匪夷所思!”黑白二煞心中翻江倒海。
“大境界的差距,終歸不是簡單的用內(nèi)力、真氣就可以彌補的,自己還是大意了,沒有把‘松紋古劍’帶出來!如果有仙劍在手,何必如此吃虧!”鐘玄也是暗暗后悔。
不過憑借著絕頂?shù)妮p功與精妙絕倫的步法,鐘玄閃轉(zhuǎn)騰挪、時進時退,十幾招內(nèi)倒是與黑白二煞斗了個旗鼓相當。自己奈何不了對方,黑白二煞也沒占到鐘玄什么便宜。
鐘玄以臂做劍固然厲害,但是黑白二煞更是忌憚鐘玄那神出鬼沒的“玄靈封穴指”,好幾次都差點被鐘玄點中要害,所以不敢全力而出,只敢用出七分力。
“哼,快點給本國公廢了那小道士,你二人平時也算挺強的,怎么今天連個小道士都奈何不得?早知你倆如此廢物,今日說不得也要請一位供奉隨本國公出來?!标惗ㄞ@看不下去了,略帶鄙視的開口斥道。
黑煞性子很直倒是無所謂,但是白煞聽到陳定轅的話,慘白的臉上瞬間變紅更是現(xiàn)出一絲憤怒的表情,不過這表情一閃而逝,隨后嘆了口氣,喪門劍一式“流星斬月”舞出一片耀眼的青光朝鐘玄后脖頸刺來。
鐘玄此時正與黑煞纏斗,驚覺腦后生風(fēng),忙使了一招“白鶴沖天”把黑煞迫退,接著又使出一式“天鳳旋身”轉(zhuǎn)過身子也不躲避,一手把白煞的喪門劍握在了掌心,五指合攏后用力一折。
“不!這不可能!”
當鐘玄握劍的時候,白煞已覺得不對勁,在鐘玄做出折劍的動作后,白煞瞬間奮力把劍抽出,低頭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劍身被這小道士一握之下竟然有些輕微的彎曲,要知道自己這把喪門劍可是用天下間稀有的“寒玉金銅”打造的,堅硬無比,要不是自己及時發(fā)覺抽劍速度快,這把陪伴自己多年更是視若生命的寶劍,今日怕不是得被其折斷了?這小道士怎能有如此巨力。
這白煞一時間有些分神,不過鐘玄卻沒有立即攻上去,這黑白二煞確實是手下留情了,剛才白煞的喪門一劍應(yīng)該刺自己腹部的,卻是沒有刺出來。而這黑煞在自己欲要折斷白煞兵刃的時候,環(huán)首刀也是故意劈了一個空,不管是對方忌憚自己師門還是別的,自己也應(yīng)當還一次人情。
這邊的爭吵與打斗吸引了很多的人來看熱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此時已經(jīng)是里三層外三層,有些膽子大的紛紛議論起來。
“這白衣長的很娘的家伙是誰?。恳蔡锏钠圬撊肆?!”
“是啊,梁州鎮(zhèn)守營的人呢?平時吆五喝六牛的不行,現(xiàn)在人呢?這都他娘的搶人了,不管?”
“噓,小聲點,這人背景太強,鎮(zhèn)守營的也不愿意多管閑事??!”
“有多強?禁軍鎮(zhèn)守營總管司馬開山還有怕的人?”
“也不是怕,只是這位與其他人不同,這可是陳定轅陳大公爺啊?!?p> “原來是他啊,這就對了,他的目標可是超越‘京師三害’成為大魏第一害蟲!”
“哪個陳定轅?還他娘的是公爺?我怎么不知道?”
“陳楓總知道了吧?”
“陳瘋?還陳傻呢!沒聽過說......”
“他家祖宗你一定知道?!?p> “誰啊”
“梁王啊?!?p> “那惹不起?!?p> 義憤填膺的眾人都搖了搖頭,說話的聲音頓時小了很多。
陳定轅的手下人在梁州城橫行慣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是沒有絲毫顧忌,一擁而上打倒陳思學(xué)后,對方媚兒不敢直接用手,幾人用一塊絹布把方媚兒一裹,攔腰抱起后大步流星的裝進了不遠處的一頂轎子里。
鐘玄眼見方媚兒馬上就要被搶走,而自己又脫不了身,急的是目撕欲裂。
“鐘玄救我!”
“該死!誰敢動我方姐姐?”見方媚兒已經(jīng)被塞進了轎子里,鐘玄又氣又急。這一分心,左肩被白煞趁機拍了一掌,這一掌掌力雄厚力道十足,鐘玄雖是卸了有六七分力道,但還是被這一掌打了一個踉蹌,整個身體移出四尺開外。
不過這一掌也沒有白挨,也讓鐘玄脫離了二人的夾擊的戰(zhàn)圈,鐘玄身形一動,運起正玄絕學(xué)“提縱滕云術(shù)”身體如金鵬展翅一般,一個起落就來到了轎子前,一招“風(fēng)雨乾坤”瞬間就把陳定轅的十幾個爪牙打到一邊。
“蓬!”
鐘玄來不及去掀轎簾,直接一掌把轎子擊碎了,待轎子化作木塊落地后,鐘玄卻是一愣,原來轎子里面露出來的卻是兩個人,除了方媚兒還有一個滿臉橫肉大手大腳老媽子模樣的女人,此時正用繩索纏繞方媚兒的雙手。
鐘玄見方媚兒臉上全是淚痕,手腕更是被勒出了血痕,心中一痛:“這狗日的陳定轅是早有準備啊,今日就是不搶方姐姐也是要搶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