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貝知洛都早出晚歸的,不過也不會特別晚,大體九點十點才回來,這個點,李秋意一般也還沒睡,貝知洛倒也沒有刻意的冷待她了,不過也沒有了那種入骨的溫柔。
怎么說呢,態(tài)度很平常,也會偶爾親近。
李秋意不在乎他的態(tài)度,畢竟有些事想得通了,也就豁然開朗了。
只是她偶爾還是會想起那些在拉斯維加斯的日子,簡直美好的像是夢。
偶爾她會想起他帶著他馳騁在沙漠的瀟灑,也會想起他抱著她在大峽谷感受泰坦尼克號的浪漫。
每當(dāng)想起來,李秋意就會忍不住笑,然后對貝知洛態(tài)度極度的熱情。
畢竟,他是她這十九年的人生里,難得給她溫柔的人,生活待她總是不堪,可她畢竟一個弱女子,還是很渴望溫暖的。
她想,不管真與假,把貝知洛當(dāng)做一個初戀,總歸是她占了便宜。
“今晚我做了一些糕點,咸的,你嘗嘗?!?p> 貝知洛剛回來,洗澡出來,李秋意就巴巴的拿著一盤用鮮水果做的糕點遞過去。
貝知洛不喜歡甜食,所以她做成了咸的。
貝知洛對她笑了笑,說:“你還會這個?!蹦闷鹨粔K吃了起來,點了點頭,表示味道還不錯。
李秋意笑著接過他手里的毛巾,開始幫他擦頭發(fā)。
這些手藝不都是為了能更好照顧你而學(xué)的嗎?
不過,李秋意沒說,不管那五年是怎么過來的,總比不上遇見他之前痛苦。
或許換個思維,她該感謝貝知洛,感謝他在她走投無路,無家可歸的時候,收留了她,給了她一個避風(fēng)的港灣,甚至還讓她上學(xué),讓她學(xué)手藝。
這些,以后都會是她獨立的資本。
“小野犬,這么多年,你想過回家嗎?”忽然,貝知洛問。
李秋意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聞言,李秋意卻全身僵硬,手也停了一瞬。
貝知洛察覺到她的反應(yīng),等著她的回答。
這么多年,他一直沒想這個事,忽然小野犬發(fā)瘋卻要逃了,他不知道她還有哪里可以去的。
“沒,我哪里還有家?!崩钋镆庑χf,盡量讓語氣如常。
如果此時貝知洛跟她對面,便能看到她的表情多么僵硬,臉色蒼白,笑得牽強,很是難看。
李秋意想,他該不會知道什么了吧?難道王和彩知道她在貝家,找上來了?
李秋意盡力的穩(wěn)定好自己的心緒,可是腦袋瓜里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不,只要貝知洛不說明,她就不能自己嚇自己,自亂陣腳。
“好像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必愔逭f,言外之意,他只是沒聽說過,一時好奇。
“沒有什么好提起的?!崩钋镆饽抗忾W爍,似乎在躲避著什么,然后她又補充道,“是你收留了我,貝家養(yǎng)育我多年,早就是我的家了?!?p> 雖然她心里不曾把那里當(dāng)做家,甚至一度覺得那就是牢籠,可是縱使現(xiàn)在不那么抗拒了,也不敢把那里當(dāng)做家,因為他們也不認(rèn)她。
“嗯……”貝知洛似乎在考慮這句話的真實性,他又問:“那你找王和彩要做什么?”
一時,李秋意如晴天霹靂,連手里的毛巾掉了,都忘記撿起來。
貝知洛轉(zhuǎn)身,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不帶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