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蘇念爾越想越不對勁。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厲承修給耍了。
胡思亂想之際,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次日,周六。
蘇念爾難得睡了個懶覺,看一眼時間,也不過才早上八點(diǎn)。
她抱著被子坐在床頭神游太虛,集訓(xùn)營這個地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似乎周末也只能在營地里呆著。
“咚咚——”
敲門聲傳來,蘇念爾穿上睡袍,程淺就站在門外。
“醒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接觸,蘇念爾和程淺的關(guān)系已然十分熟絡(luò)。
她微微挑眉,咧嘴一笑,“就算不醒,你動靜那么大,很難聽不見!”
程淺斜倚在門口,雙手環(huán)胸,清秀的臉蛋泛著紅潤,“真像個怨婦,沒事兒的話,我也懶得來找你!不過,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蘇念爾一邊慶幸昨晚上沒洗臉就睡覺了,一邊看著她手中的一張對折的A4紙,“什么東西?”
“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程淺強(qiáng)行塞到她的手里,轉(zhuǎn)身之際,扭頭戲謔,“沒想到,你們兩個進(jìn)展還挺快!”
“我擦,你大清早的說什么鬼話?我和誰?說清楚再走,喂……”
程淺來去匆匆,說了一堆她聽不懂的話,轉(zhuǎn)身不帶走云彩。
蘇念爾關(guān)上門,靠著門扉,打開紙一看:外出令。
她快速的看完內(nèi)容,哭笑不得。
這外出令是個程淺簽了字批準(zhǔn)的,最高級別批準(zhǔn)人,還簽了個蟲子爬似的字跡,根本看不出是誰。
她要是沒看錯,那個上下部首寫分家的……是個‘廖’字么?
蘇念爾拿著外出令不得其解,這是要干啥?
‘嗡嗡——’
“收到外出令了?”
厲承修的電話打來的恰逢時宜,算準(zhǔn)了似的。
“這是你讓程淺給我的?”
蘇念爾恍然大悟,搞這么多名堂,她早該想到是他的。
“嗯,給你半個小時,一會兒在宿舍樓下見!”
“干嘛?去哪兒啊這是?”
蘇念爾話音未落,電話就掛了。
她呲牙咧嘴的瞪著手機(jī),恨不得是厲承修那張臉。
“搞毛,神神秘秘的?!?p> 沒辦法,她現(xiàn)在有求于他,既然有了外出令,正好她也不想將美好的周末浪費(fèi)在遍布訓(xùn)練器材的集訓(xùn)營里。
……
二十分鐘,蘇念爾收拾完畢,一開門嚇了一跳。
“有事?”
門外,白心瑩和周笙兩個人像門神似的,一左一右站在兩側(cè)。
白心瑩的臉色很難看,打量著蘇念爾簡單的打扮,心里更是有氣說不出。
她一直覺得蘇念爾論長相和資歷都不如她,根本就不可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
可這一切自從到了集訓(xùn)營就徹底變了樣子。
不但女兵的隊(duì)長和她關(guān)系很好,就連男兵都有不少人對她贊賞有加。
她就搞不懂,明明她自己是三料影后,曾經(jīng)走在哪里都是人群注目的焦點(diǎn)。
她蘇念爾不過是靠潛規(guī)則待上位的小透明,敢和她爭?
“不說算了,讓開,別擋路!”
蘇念爾對待白心瑩和周笙這種人,向來沒啥耐心。
她讀懂了對方看著她的眼神里充斥得不屑和鄙夷。
尼瑪,她繼續(xù)忍。
“喲,穿得這么好看,又打算出去勾搭誰?”
蘇念爾垂眸看著自己的穿著,一條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一件貼身背心和暖色針織外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這和好看有關(guān)系?
見蘇念爾審視自己的著裝,周笙的嘴角泛起了譏誚。
“這叫好看?周小花是不是沒見過好看的衣服?”
蘇念爾冷笑一聲,回手關(guān)上門,上前兩步直接撞開了周笙的肩膀,“我有事,不奉陪!你們請自便!”
“筱筱,你站??!”
周笙沉不住氣,甚至還為白心瑩打抱不平。
她猛地扯住蘇念爾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回,“瑩瑩姐還沒說話,誰讓你走了!”
嘶——
蘇念爾倒吸一口氣,手腕有點(diǎn)疼,她頓步站定,“她是你媽呀?你這么替她出頭?”
這話,一語雙關(guān)。
蘇念爾對周笙的印象,總結(jié)來說,就是個狗腿子外加一桿指哪兒打哪兒的槍。
她似乎一直都沒意識到,白心瑩在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