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我們又見面了
雖然凌月疑惑至極,但還是先把藥箱放回房間,稍微梳理一番后才去了前廳。
一看到坐在上首的人,凌月就知道為什么秋雪那丫頭讓她自己來看了。
“民女參見太子,讓殿下久等還望恕罪。”凌月快步進(jìn)入客廳,向座上人行了跪禮。
“起來吧,咱們都是熟識,不必太客氣?!比輱剐χf道。
凌月從地上起來坐在右邊的紫檀木椅上,看著坐在上首的美男謹(jǐn)慎的問道,“不知太子殿下前來所為何事?”
“凌月,咱們是熟人,這么長時間不見,本宮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美男眉頭微蹙,凌月表示有些招架不住,定了定心思,才說道,“殿下,還是有話直說吧,你這突然一笑,我心里有些發(fā)慌?。 ?p> “凌月啊,你就是太小心了,就憑你給我母后治好了病,你就是本宮的恩人,在本宮面前不必拘束。不過,這次本宮來找你確實是有事,這事還非得你不可?!?p> 容嵐微微一笑,迷惑了多少人的心。
“殿下就說是什么事吧,如果不是太難辦的事,我一定會答應(yīng)的?!绷柙码m然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但作為一個平民,她可不敢拒絕當(dāng)朝太子的要求。
“本宮聽聞你曾讓你的繼父陳將軍向陛下進(jìn)言要防范瘟疫之事,可惜我父皇沒有聽進(jìn)去,現(xiàn)在京城里瘟疫四散,鬧得人心惶惶,聽說你前幾日曾治好過不少天花病人,不知你可否說出你的治病良策?”
“我確實這樣建議過,但陛下并沒有聽取?,F(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擴(kuò)大,我的法子可能不起什么作用了。”凌月有些惋惜的說道。
“先把你的辦法說出來讓本宮聽聽,也許有用。畢竟現(xiàn)在京城里得天花的人越來越多,除了京城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如果你的法子有用,這也是大功一件,造福眾生不是?”容嵐盯著凌月的眼睛說道。
“殿下說的極是,只是您能實施嗎?畢竟之前我曾聽聞陛下沉溺美色無法自拔,否則這么大的事他也不會不在意。”凌月有些懷疑。
容嵐在嵐清心里沒有地位凌月是清楚的,這事不算小,他能做得了主嗎?
被人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容嵐面色一僵,隨即輕笑道,“這點(diǎn)小事本宮還是能做得了主的,你說就是?!?p> “是?!绷柙滦辛艘粋€禮,端正態(tài)度,說道,“我出的主意就是讓官家下道命令,所有人自覺維護(hù)環(huán)境衛(wèi)生,不亂扔垃圾,不破壞環(huán)境,如果有人違反就重重懲罰,其實很多傳染性疾病都是衛(wèi)生環(huán)境不好引起的。至于這次的天花,則要把病人和正常人隔離,派遣已經(jīng)得過天花的人有償照顧病人,同時派遣太醫(yī)為那些病人們治病。如此一來,這場天花惡疾很快就能結(jié)束?!?p> “可是天花是種傳染性極強(qiáng)的病,但現(xiàn)在也沒人提出具體能治愈天花的方法。凌月,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本宮聽說那些得天花的全都被用牛痘你治好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容嵐有些好奇的問道。
從太子府到她這個小院子,一路上他就聽到有人在稱贊江凌月的醫(yī)術(shù)高深,連天花這種病都能治好。派人一打聽才知道,她是給病人接種了牛痘。
容嵐不得不承認(rèn)此女不凡,若是男子更有一番更大的作為。
“殿下已經(jīng)知曉,我就具體解釋一下。那牛痘就是牛身上長的天花,接種到人身上,人體就會對它產(chǎn)生免疫作用,再遇到天花時人體就會自動產(chǎn)生抗體,天花在人身上就沒用了,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得過天花的人不會再受天花困擾的原因?!比輱拐J(rèn)真解釋道。
容嵐思索片刻,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拍案驚奇。
“凌月你真是厲害,這樣的法子你都能想到,還有什么你是想不到的!”
“太子謬贊,這并非是小女所想。我也不過是看了一本從遠(yuǎn)洋傳來的書本中發(fā)現(xiàn),才用書中的法子試了試,沒想到真的成功了?!?p> 凌月可不敢居功自傲,沒有前人的努力,他們后來者哪能克服天花這樣吃人的惡疾。
“凌月你就是太謙虛,縱使只是書本上記載,可現(xiàn)在只有你敢第一個嘗試,你的功績可不小,等這次瘟疫被制服,本宮定會在父皇那里給你討個獎賞。”容嵐高興道。
江凌月此人聰慧過人,如果把她拉到自己這一方陣營,那他太子的地位就有很大的保障?,F(xiàn)在她與容珣的關(guān)系破裂,這正是拉她入隊的好時機(jī),容嵐心中盤算著。
“前人之功后人愧不敢當(dāng),殿下還是先解決了眼前的這場危機(jī),再想其他事吧!”凌月推辭道。
她可明白眼前的絕非外界人傳言的那樣無能懦弱,所以與他打交道時她不敢有一絲懈怠。
容嵐心里明白此事絕非一朝一夕可成,決定稍后再說,便道“你說的對,本宮現(xiàn)在就去解決此事,不讓瘟疫進(jìn)一步擴(kuò)散。如此,本宮便先告辭,凌月姑娘如果有事派人來太子府找我,這塊牌子你拿著?!比輱拐f著從腰上拽下一塊牌子遞給凌月。
“殿下,這可使不得,這腰牌是你明證身份之物,怎么隨意給人,你還是好好收著吧,凌月不能拿?!绷柙律焓滞屏嘶厝?,沒想到太子會給她這么貴重的東西。
“你收著,本宮還不需此等死物來證明身份?!比輱拱蜒品旁诹柙率种?,不容她推辭。
“好吧,那我就收下,到時候再還給殿下。”凌月看他快要發(fā)怒的樣子,連忙接下腰牌。
“如此才好,那本宮就先告辭?!比輱拐f著就要離開。
“殿下等等?!绷柙鲁雎暫暗馈?p> “你還有什么事?”容嵐停下看向她問道。
“殿下與宋家小姐的婚事該如何處置?”
凌月還得問問另一個當(dāng)事人的意見,畢竟如果深究起來,他們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嗯?”
容嵐不解,此事無她無關(guān),她為何要了解。但隨即想到那個與宋明歌交往過密的男子似乎是與她有所聯(lián)系,容嵐也就明白了。
只見他粲然一笑,輕快的說道,“與本宮有約的是丞相府,這是皇家與世家的聯(lián)姻不能推辭?!?p> 說完容嵐就離開了,徒留凌月在原地思索他的話中意。